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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對舞弊案的處置,雷聲大雨點小,如今會試重開後三天考試已經進行了兩天。而舞弊案的涉案人基本也被拿下,除了這些,朝廷沒過多追究任何問題。
在如此背景下,韓健想,蘇廷夏自首很可能會被秘密處決。但事實並非如此。
在蘇廷夏問題上,朝廷一反常態。讓韓健感覺到,可能是蘇廷夏自首後交待了很多不為女皇所知的內幕,交換了他自己性命的同時,也讓女皇感覺到不能再對北王和西王的人心慈手軟,到了要見真章的時候。
“林兄,你先回去,來見過我們的事不要跟人說起。”韓健囑咐道。
“是,少公子。”林詹行禮作別,他還要急著回去準備朝廷跟綁匪換人之事。廷尉少府呂哲進宮,很快會回來,他也會帶來女皇的指示,到底是換人還是不換,換又怎麼換。廷尉府手頭上的事情很麻煩,林詹自顧不暇。
等林詹離開,司馬藉皺眉道:“朝廷現下要換人了,我們還救不救?”
“不救,如何打草驚蛇?”二人一同往東王府別館的方向走,韓健說道。
“那少公子,你看由我牽頭如何?我蒙上面,跟張侍衛他們一起去救人,救不出來把綁匪驚了,人就給殺了,救出來我們把他給宰了。”
韓健瞥了眉飛色舞的司馬藉一眼,略有不屑道:“要出手,也不能我們出手。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我們救人無論事成與否,都會令朝廷之人對我們心生猜忌。”
司馬藉又犯迷糊,試探問道:“我們不救人?誰救?”
韓健好整以暇道:“我們放出風去,令朝廷知道綁匪的下落,朝廷自會動手去救人,何勞我們動手?”
“這倒是真的。”司馬藉一笑道,“還是少公子你想的明白,這蛇誰驚不一樣。可……這訊息如何放?找那些市井之人?聽說朝廷在市井之中有不少眼線,透露給他們或許有用。”
韓健微微搖頭道:“綁匪在市井中的眼線更多,像你說的這般放訊息,綁匪會有察覺,把人運走,適得其反。這訊息,也不能以我們東王府的名義來放,陛下昨日可是交待我與楊公子不得插手此案,若我不尊上命,救人出了岔子,別人肯定會懷疑我別有用心。”
司馬藉想了半天,最後為難道:“要放訊息,不能放給市井之人,還不能透出是我們放的……”
韓健道:“如今對立的幾方,是東南西北四王府,以及朝廷。我們要放訊息,自然不能假借西王和北王之手,我們又不能自己放,那……”
“南王府?”司馬藉搶白一句,突然又皺眉,“可現在南王府之人都離開洛陽了呀。”
“還有一個你忘了?”韓健突然瞥了司馬藉一眼。
司馬藉再一想,道:“少公子是說……姓黃的?”
“就是他,黃烈再怎麼說,那也是南王的親眷,半個皇親國戚。我們找人把綁匪藏人的地點知會於他,他立功心切,自會去官府舉報。訊息轉個彎,還是能放出去。”
司馬藉一拍頭,笑道:“此計甚妙!那姓黃的一副傻樣,定然不知被人利用。”
韓健也隨之一笑,黃烈的確太“楞”,得到訊息,不辨真偽他就會去朝廷舉報,更不會去想是誰把訊息傳給他的,回頭他肯定以為是自己運氣好或者是人緣好才得到這麼“機密”的訊息。如此一來,不管救人事成與否,都不會跟東王府有牽連。
“我親自去一趟。”司馬藉躍躍欲試道,“少公子你就等我的好訊息。”
韓健卻道:“你別去,黃烈認得你,讓張侍衛找兩個臉生的去放訊息,此事不能拖延,拖下去,朝廷跟綁匪進行交換,此計便行不通。”
司馬藉點頭,過去跟張行交待。這次韓健沒有親自過問,他相信司馬藉這點小事還是能完成。
……
……
夜色降臨,月暗星稀。韓健拿著三國的復刻版坐在院子裡,透過昏黃的燈籠看著書。在一旁,雯兒拿著炒豆嘎嘣嘎嘣吃的很香。
“少主,我們回屋子裡去吧。外面有些冷,您著了涼,郡王妃會責罰我。打屁股很疼的。”雯兒吃完了炒豆,才想起來要回屋子裡。
現在韓健的三姨娘韓崔氏回了江都,而韓健的九姨娘韓昭氏並不太管府上的事,韓健更是早出晚歸,雯兒儼然成了東王府別館的大管家,原來別館的管事和丫鬟僕人事事遵從於她,她說的話更是不敢有半點拂逆。主要因為她是韓健的貼身丫鬟,熟知韓健的喜好。
“累了就回去睡,沒讓你在這陪我。”韓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