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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抱著琵琶矮身坐在臺上的椅子上,眸子四下一轉便環視了全場,最後目光凝留在韓健身上,眼睛微微一眯,顯然是認出當日破壞了她刺殺大計的元兇。
蘭娘在旁笑道:“諸位官人,何姑娘初至此地,抹不開面,奴家在這裡代她向諸位官人問好了。”
席間一人喊道:“蘭娘就別廢話了,趕緊讓何姑娘彈唱一曲,讓我們見識一下她的才藝。”
蘭娘走上臺,在女子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似在交代著什麼,女子點頭會意,目光中卻含著股戲謔的意味打量著韓健。好像在說,看我一會怎麼教訓你!
一連串的問題在韓健腦海中生成,一個剛從教坊出來的女子,竟會是刺殺女皇的刺客?她那麼多同黨,出現在此目的為何?刺殺?把我殺了洩憤?她蒙著面就以為我認不出她來?
“黃兄,你可知這何姑娘來歷。”韓健問眼睛不離臺上女子,一副豬哥樣的黃烈。
“知道,她是官家女,父親好像是前戶部郎中何中聯,何中聯犯案,還是陛下定的罪。去年她就被髮配到教坊,到今年才出來迎客。”黃烈答道。
“何中聯?”韓健是第一次聽聞此名,不知他案子有什麼典故,“那何姑娘可是曾在上清宮修習?”
韓健所知,只有上清宮的女子才可能會有很高深的武功。這也是一個普通官家小姐,唯一有機會接觸到武功的地方。但韓健同時也知道,一般官家把幼女送到上清宮去修習,也只是為學學問和道法,並不會讓其接觸武功。
黃烈一臉難色道:“這個……我上哪知道?”
楊曦卻道:“據聞何郎中家教甚嚴,女兒從來都是足不出戶,何郎中怎會將女兒送去修習?”
韓健微微皺眉,難道是他眼拙認錯人了?還是內有玄機?
此時,臺上的蘭娘已經走下臺子,而何姑娘也開始撥動琵琶弦彈奏。曲調微顯得悠揚,令韓健覺得似曾耳熟,緊接著何姑娘也開始獻唱。
“長亭外……”
這一開口,韓健便微微一凜。仍舊是《送別》,不過曲調高昂,卻是雯兒當日所唱的原調,不但詞是一樣,連調子也絲毫不差,在唱功上雯兒很高超,而此女子的唱功更勝一籌。
琵琶音在她的唱功輝映下,已經顯得微不足道,但有了伴奏,此女子所唱才會更加熠熠生輝。她才開口,在場已絲聲不聞,便是之前對那些女子都提不起興趣的楊餘也是一臉驚歎打量著臺上的女子。
韓健此時心中更加疑惑,唱的如此準確無誤,難道她當日就在翠揚樓裡聽雯兒的現場演唱?這年頭也沒有錄音裝置,當日雯兒又只是唱了一次,光是聽別人講,顯然摸不到這首曲子的精髓。
很快,臺上女子便已經唱完,臺下響起掌聲和叫好聲。
女子微微起身行禮,放下琵琶走下臺子。就在眾人以為她會按照之前女子的步驟先去給楊餘一桌添酒討賞,此女子卻徑直往韓健這一桌走來。
在別人看來,此女子舉動有些異常,甚至巴不得此女先過去給他們添酒。但韓健卻謹慎異常,他的手已經按在了劍柄上,隨時準備應對此女的突然發難。
女子伴著一陣香風走到韓健這一席之前,當下俯身跪坐在韓健與黃烈之間,拿起酒壺便要添酒。
“何姑娘,你……”黃烈以為自己是做夢,女子下來不找別人,單單先過來給這一席添酒,他以為自己的魅力又大發雄威。
但女子根本就不理會黃烈,輕紗遮面一直含笑望著韓健。
而此時楊餘那桌,李維已經有些生氣地站起身像是在質責蘭娘。蘭娘委屈道:“莫動怒……是何姑娘自己過去的,跟奴家無關……”
李維也明顯看出楊餘對這個何姑娘有意,他今天只要把此女獻上,目的就已達到,偏偏此女有些脫離他的控制範圍,表演完竟自行找席位添酒去了。
“胡鬧!”李維喝斥一聲,怒氣衝衝站起身往韓健這一席走過來,當他走了一半,腳步登時頓住。因為他看到了身在何姑娘身前的赫然便是六皇子楊曦和東王韓健。
李維並不怕楊曦,楊餘年長在他看來是未來太子的不二人選,楊曦太年輕好似只幼鳥將來成不了氣候。他怕的是東王韓健,雖然東王年紀也不大,但之前幾次他已經徹底領教了東王的手段,且東王有爵位,手底下有兵有權,他惹不起。
此時在韓健這一席,何姑娘已經倒了一杯酒,恭敬遞到了韓健面前。
“小女子對公子傾慕已久,請公子飲了這一杯……”
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