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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健一瞧顧老頭那熱切目光,便知近來他被女皇逼的焦頭爛額。
顧唯潘的麻煩,先是籌備建塔圖則和細則,如今又是籌措建塔民間納捐之事。韓健的提議雖然精簡,但精髓卻令顧唯潘感覺看到曙光。
“想聽詳細的?”韓健突然面色一沉,短暫沉默了一下。
就當顧唯潘以為韓健又會提出什麼苛刻交換條件的時候,韓健卻突然一笑道:“那顧首席咱就到一邊,詳細說說?”
“你們?”一旁的崔明禮指著韓健和顧唯潘,好像在說,你們居然狼狽為奸!
“崔老頭,我們這是商討利國利民的大計,是為國分憂,為朝廷分憂,為陛下分憂。你有意見?”
崔明禮氣的一臉猙獰似乎要殺人模樣,瞪著韓健半晌,最後無奈拂袖而去。等他走出集思廳門口,韓健還能遠遠聽到他說“不像話”。
韓健一笑,崔明禮雖然對他也沒什麼好脾氣,但他那是文人的傲慢。崔明禮畢竟是他三姨娘韓崔氏的同族親戚,在崔明禮看來,既然是一家人怎能幫著仇人?
等崔明禮走了,顧唯潘拉下老臉請韓健到一邊就坐,這待遇令整個集思廳的人都感覺驚詫,驢脾氣的顧首席居然會如此平易近人地詢問別人的意見,那個人還是個年輕後輩?
“顧首席,要詳細了說,也沒什麼可詳細的。”韓健坐下來,拿起杯茶,侃侃而談道,“剛才總結的差不多,只要落實到具體就可以。比如說這件事不能打著向富賈納捐的名義,那般用意太明顯,那些為商之人必然會懷疑朝廷的誠意。
再者,納捐的最低限額也要有所規定,不能說捐一兩銀子就能將名字刻在塔碑上,少說怎麼也要一千兩千兩。關於這個署名的最頭名位置,可是關鍵,怎麼也要搞個拍賣,誰出的銀子多,這頭名位置給誰。不但能署名,還能署上生平事蹟,供後世人瞻仰……”
韓健說話也不用打草稿,反正這又不是他的本職工作。對於上聽處顧問大臣這個身份,韓健兼職也當沒兼,到今天為止他連自己每月俸祿幾何都不知曉,更別提用心工作。
說到後面,顧唯潘發現旁邊負責記錄的官員跟不上韓健侃侃而談的節奏,他有時也不得不打斷韓健的話詳細問詢一下。
韓健說完,發現顧唯潘和書記官都在大眼瞪小眼看著他。韓健一笑道:“有什麼不明白的,儘管問。”
“不用了。”顧唯潘發現這次丟面子丟大了,老臉都沒處擱的感覺,再問的話他都快沒臉來當這個上聽處的首席大臣,“行了,你出去罷。老夫要寫奏本,不奉陪了。”
韓健無奈一嘆,這是典型的打完齋不要和尚。不過顧唯潘就這脾氣,他也習慣了,今天顧唯潘對他也算好聲好氣了。
韓健起身,回到庫司的廳房。庫司衙門裡仍舊只有門房老劉一人,韓健坐在那閒來無事,找了幾本庫司往年的出入庫記錄翻看,都是些很瑣碎的東西,韓健瞅了一會便覺得無趣,看看天快接近中午,他也收拾了心情準備去顧府赴約。
正要離開,庫司部領馬繼寧匆忙過來,見到韓健趕緊迎過來。
“殿下,您這是……”馬繼寧一進來便盯著韓健手上的記錄冊。
“哦,沒事找點東西看看,當是熟悉工作吧。”韓健隨口說完,把記錄冊合上,起身便要走。
“殿下,等等……”韓健走出幾步,馬繼寧突然道。
“有事?”韓健轉身看著馬繼寧。
馬繼寧心下有些惴惴道:“殿下要翻看謄冊,不妨到理庫衙門那邊,那邊謄冊詳細一些。”
“嗯?”韓健皺皺眉道,“哦,有時間吧。馬部領沒事了吧?沒事我先去了,這都快中午,說起來腹中有些飢餓。”
“殿下慢走,殿下慢走。”馬繼寧送韓健出門,趕緊回去把韓健剛才翻看過的記錄冊大致翻閱了一下。
馬繼寧心下疑惑,這些記錄冊都是擺在明面上的記錄,可說是在哪都能查到,這也需要翻查?若是東王來庫司,就是為了往年的案子,那為何到現在都沒絲毫過問?
從韓健上任,馬繼寧就在防著韓健,甚至可說是將韓健這個庫司的“二把手”權力給架空。他本以為韓健很快會坐不住有所動作,但韓健到現在為止,還沒表現出任何要糾察庫司虧空貪汙的姿態。
此時韓健卻沒把剛才的事當回事,出了門被太陽一曬,他打個哈欠,正要過院子的假山往門口走去,便見顧唯潘正坐在涼亭裡,拿著份奏本在跟兩名官員商議。
韓健出來時,顧唯潘那邊也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