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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為他所用。

蘇廷夏並非一人在申冤,幕後有人在幫他,這些人是誰,韓健暫時不清楚。那也就是說,朝廷中有些人已經對北王勢力的人不滿,想借蘇廷夏的手來把北王的人給挖出來。這些人並非正義或者邪惡,權力場上無好人,他們只是為自己的目的。朝廷的水很渾。

再者是楊餘被綁架。從韓健自己的立場來考慮,他應該希望繼位人是楊曦,雖然楊曦跟他認識時間不長,但楊曦至少對他信任,且身邊沒什麼可信賴的人幫忙,楊曦一旦得位就不得不倚重於他。但從魏朝朝廷的立場來考慮,楊曦並非繼位的最佳人選。

楊餘雖然跟韓健關係不佳,但畢竟楊餘年長,已成家立室涉世已深,身邊積累了人脈。朝廷中不管是圖名還是圖利之官員,都想巴結楊餘來謀求發展。可惜楊餘對韓健來說,太“邪”了,兩個人本就非同一立場。

韓健別無選擇,也只能幫楊曦。

跟楊餘相比,楊曦好像只幼鳥,什麼事都只記得他姐姐。楊曦或許是個聽話的好孩子,但卻不是好的繼位人選,就算他繼位能當一個“仁君”,這樣的仁君到底會不會當亡國之君還不好說。南有南齊,北有北王及鮮卑,西有西王,這些勢力都對魏朝權柄虎視眈眈,仁君當不得亂世之家。

……

……

想著事情,韓健便到了上聽處總辦。韓健剛進院還沒等進屋,便聽到集思廳那邊在吵嚷不休,兩個嗓門很大的老頭,正在試圖透過嗓門的高低來令對方屈服。可惜他們只是一廂情願。

又是崔明禮和顧唯潘。

韓健走到集思廳門口,便見到大小官員都對正吵的面紅耳赤的倆老傢伙視若無睹,別人吵架,他們會試圖去勸,但這兩位吵,他們從開始就斷了勸的念頭。

勸了也白勸。

韓健立在集思廳門口聽了聽,還是因為建塔。今日朝廷以工部、上聽處承宣通理衙門等幾個部門審計了建塔開支,在早朝上,女皇公佈了此事,並令朝官當眾議論。

建塔開銷,差不多要花十幾萬兩銀子,這還不算一些後期的工程。這數字一出來,便令崔明禮有話說,他一向認為朝廷建塔是“勞民傷財”。

韓健對他這種觀點嗤之以鼻。崔明禮一介儒者,沒見過什麼銀子,十幾萬兩便覺得是鉅款,像那些貪官或權臣,十幾萬兩或許也不當錢,昨日李維光是要送個女人一出手便是三千兩。這就是差距。

在早朝上,女皇不但把建塔的費用公佈,也同時表示朝廷庫銀緊張,希望朝臣能提出一個妥善方案來籌措銀兩。歷朝建佛塔,民間籌銀很平常,這次女皇也希望藉助民間財力來減輕朝廷負擔。結果崔明禮等一批諫官馬上跳出來說建塔勞民傷財等等,連籌措銀子的議論也被擱置。

韓健能想的到早朝上女皇的心情該有多糟糕,自己的三弟被人綁架,正遍尋不得,討論個建塔還被諫官指責,韓健估計崔明禮之流這下也被女皇拉進黑名單裡,崔明禮這個“上聽處顧問大臣”以後難有機會去朝堂議事。

“……建塔之事,乃是陛下欽定,你有意見,去跟陛下說!”到最後,顧唯潘也不想跟崔明禮吵了,吵來吵去的他自己也覺得沒意思。

崔明禮怒道:“建塔為你所負責,若非是你,陛下怎會被妖言蠱惑?”

顧唯潘臉色當下從漲紅變成鐵青,他只不過是奉命來籌措建塔之事,現在倒成了“妖言惑君”,這遺臭萬年的罪名他可不想當。

正當顧唯潘擼了擼袖子,準備把口角之爭演變成拳腳之爭時,韓健的聲音傳來:

“崔老頭,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什麼叫妖言蠱惑?建塔是陛下定的事,你是說,陛下妖言惑眾?”

崔明禮本來以為自己佔了上風,顧唯潘老羞成怒他就算是贏了。但沒想到,本應該站在他立場上的韓健居然出來指責他。

“你……”

“我什麼我?”既然要講理,就要霸道,自己說就夠了,這道理韓健明白,“就說這建塔,不過花費十幾萬兩銀子,找富賈商議一下,每個人籌措個千八百兩銀子的,不就籌出來了?還勞民傷財什麼?”

崔明禮怒道:“為商必奸,怎會有商賈願意捐銀?要籌錢,最後還不是官府強逼普通百姓納捐?”

“這你就說的不對了。”韓健道,“建塔之事功在千秋。只要跟那些富賈們說,誰捐銀子,建塔之後便可將其名字刻在塔碑上,且以捐銀多少來排定順序,令其留名千古。你看他們願不願意捐?”

韓健這一番話,不但令崔明禮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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