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協同東王辦案。”顧唯潘見到韓健,好像抹不開面子,黑著臉說道。
韓健微微一笑,之前楊曦呈奏說是案子可能涉及到朝廷其他衙門的人,這就涉及到奉查司的任務,就是監督和考核在洛陽的官員。女皇派奉查司的人來協同辦案也是照章辦事。
“顧首席裡面請。”韓健笑道。
顧唯潘瞥了韓健一眼,心中在疑惑韓健到底是個什麼人。在他看來,韓健雖然身為東王,但畢竟也是個毛頭小子,他很看不起韓健這樣的年輕人,但偏偏這一日工夫,韓健就把洛陽城鬧的滿城風雨,先是越權封庫拿人,隨後便查清潛藏在戶部和庫司多年的貪汙虧空案。這令他一個自詡為帝王股肱之臣的老臣來說,都為之汗顏。
現在韓健找人去給女皇上奏本說案子可能牽涉到其他衙門的人,分明是要將事態擴大。以顧唯潘這麼多年在朝為官的經驗,任何案子都有個度,再將事態擴大,那朝廷就會限於半癱瘓的狀態,這是女皇所不願看到的結果。這在顧唯潘看來,韓健便有些不成熟。
因而對於一些只是拿了涉案人錢財,過往對此案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有過之臣來說,按照顧唯潘的想法,是得過且過,當不知道就行了。他現在想,韓健一定不懂這些。因此就算現在韓健是有“大功”在身,顧唯潘仍舊很不屑,因為他覺得自己更能理解陛下的心思和朝廷的規矩。
韓健陪同顧唯潘一起到廷尉府內堂,此時內堂裡,問案的事基本告一段落。該查出的罪證基本都已經查出,口供正在整理,而起出來的贓款有部分被運送到廷尉府這面,也有的直接封庫等案子審完再處置。運送到廷尉府的藏銀,也有專人在清點備案,做出整理。
顧唯潘看著眼前井井有條的景象,還以為有別的衙門的人已經過來接手問案,等問過才知道,眼前這些人不過是東王府的一些侍衛和宮廷侍衛,在審案、整理案宗、清點名列上都是門外漢。
“顧首席,您能過來幫忙是我們的榮幸。很多事我們都不太懂,還需要您老的指點。”韓健笑著恭維顧唯潘兩句,也是在緩和他和顧唯潘緊張的關係。這可涉及到他終身幸福,韓健說恭維話也絲毫不馬虎。
“行了,把案卷拿過來,到外面說話。”顧唯潘也有些氣餒,自己在朝廷做了這麼多年,竟然只是來幫這個小子打下手,他很憋屈。不過好在眼前這小子識相,懂得什麼叫長幼尊卑,沒在人前拿他郡王的官威來令他下不來臺,讓他可以在上聽處下屬面前保留面子。
到正廳,韓健讓人把簡單整理好的案宗呈交上去。顧唯潘接過案宗,開啟來看了看,發現案宗已經整理的很完備,不同衙門口的口供分門別類,在一些重要案犯上也做了特別的說明。這樣的案宗,已經跟三司衙門出來的案宗沒什麼區別,因為韓健之前用過“特別的手段”進行“逼供”,使得韓健的這份案宗較之以往三司的案宗更加詳盡。雖然顧唯潘之前只是大致聽聞了案情,現在只是粗略地看了案宗,便已經清楚明瞭案件的特性和情況,對涉案的人等和金額,以及涉案人等的罪行過錯大小心裡有數。
顧唯潘微微皺眉,看了這案宗,回去跟女皇照對,絕對能回答如流。本來他還擔心案子被韓健搞的亂七八糟,需要他花很大力氣來調查整理,現在看來一點都不需要。
顧唯潘一方面鬆口氣,在臉色上卻不能表現出滿意,反而是一副沉思之色,好像在仔細閱讀案宗,從中找出紕漏。
顧唯潘沒花多長時間便看完,將案宗合上。韓健恭敬問道:“不知顧首席有何指點?”
顧唯潘打著官腔道:“這次老夫前來,主要是為六王子奏本中所提,案子可能涉及其他朝廷衙門之人的事。你先說說,都涉及到哪些衙門的哪些人?”
韓健想了想,好像是有些為難的模樣,道:“實不相瞞,我等花了一些力氣,確實發現朝廷一些大臣有收受這些案犯好處的事情發生。但現下有確切罪證的,只有原刑部侍郎李維一人。”
顧唯潘眉毛一豎,道:“只有一個?”
韓健再想了想,點頭肯定道:“的確只有一個。”
顧唯潘當下有想揍人的衝動,你花那麼大力氣變著法讓六王子寫奏本給皇帝,皇帝再派上聽處奉查司這麼多官員來查,最後你就告訴我只有一人,還是個已經下了黃泉的死鬼。這不是誠心拿我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