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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來訪,未遞國書,先受邀赴宴,怕是於理不合。”
那人聽到韓健如此說,望了旁邊不做聲的餘終輕一眼,笑道:“國書之事可暫緩,若是東王心急要遞交國書完成使命,與我家相爺說說也是極為有益的,相爺對尊國太子被質押一事,也多有感慨,希望能幫上東王的忙。”
聽這人如此說,韓健心說南齊人也是分外狡詐,朱同敬說楊曦被扣押是相國謝汝默授意所為,而謝汝默卻派人來告訴他可以幫他救走楊曦。這有點互相指責的意思。
韓健畢竟不是傻子,他知道楊曦被扣押,絕非是南齊國哪幫哪派一方主張而為,本身此事就是有策劃的,就連魏朝的女皇也難脫干係,把楊曦送來就註定楊曦不能平安歸去,現在糾結到底誰是罪魁禍首有何意義?
不過謝汝默既然說肯幫忙,那韓健心想去一趟無無妨。之前他跟朱同敬共乘一輛馬車進城,必然遭到謝黨的猜忌,以為他跟太后黨是一夥的便不太妙。這次他去謝汝默府上走一趟,當是有來有往,一碗水端平兩邊各不虧欠。
韓健伸手示意,讓張行將請柬接過來,罕見開啟請柬一看,謝汝默說話的口吻還算客氣,把約定時間定為當天下午的申時正,也就是下午三點左右。
“申時擺宴?”韓健抬頭看著來者,心下有些不解。
來者一笑道:“有心宴請,何時不成宴?東王若是肯賞臉,我家相爺必然仔細款待……”
韓健想了想便大概明白,別的時候他去飲宴,太后一黨那邊聽聞,可能會過來搗亂,比如說直接請他到宮廷赴宴。謝汝默請他在下午不著飯點的時候吃宴,一方面為了令太后一黨想不到,再是即便得到訊息一難以制止。本身韓健作為國使,到了晚上不宜出外走動,因而謝汝默一個不正常的請宴時間,細想想卻是經過仔細算計過的。
“那好,本王屆時會準時出席。”韓健點頭道。
“如此甚好。”那人匆忙告辭,獨自下樓而去。
韓健見那人背影在街道上走了不遠,後面便有人跟著,就說明此人也被人盯上。韓健心想這南齊朝廷的複雜程度比北魏有過之而無不及,北魏的主要矛盾是朝廷和地方,而南齊的矛盾則直接在都城內,情勢顯得更加緊張。
在這種情況下,他必須要小心謹慎才可做的遊刃有餘,任何一方他應對的不好,都可能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等謝汝默送請柬的人走了,餘終輕才重新說話,不過他有意不提之前關於謝汝默宴請韓健之事。
韓健卻先開口問道:“餘學士認為我是否該赴宴?”
餘終輕本來臉上帶著笑容,聞言再次一僵,隨即尷尬一笑道:“東王既有決定,何以要問在下的意思?”
韓健笑道:“我就是想聽聽餘學士意見。”
餘終輕笑了笑,道:“不可言,不能言。還望東王見諒。”
說完施了一禮,神色間有歉意。
韓健微微點頭,未置可否。他來金陵畢竟只有一天,情報的調查並不太詳細,雖然韓健對南齊朝廷黨派的紛爭多少有了解,事前也做了功課,但畢竟不是人人都都要去調查到。比如說這個餘終輕,韓健就不知他出自哪幫哪派。不過再用不了多久,易蝶和大西柳,會分別代表朝廷和洛夫人的情報系統,帶給他準確情報,到時他可對南齊的形勢更加明瞭。
韓健喝了茶,也無心去聽什麼評書。休息的差不多,韓健便要繼續遊覽金陵城。
餘終輕陪同韓健下樓,卻有意要告辭而去。
“餘學士有事?”韓健皺眉,難道餘終輕準備回去跟什麼人通風報信?
“在下臨時想起來,同華館那邊還有些公事尚要善後,不能多陪,還望東王恕罪。”餘終輕再行禮道。
韓健道:“餘學士肯作陪,本是本王相謝才是,餘學士要走又何罪之有?是否要人送餘學士回去?”
“不必,不必。”餘終輕緊忙推辭不受。隨後寒暄兩句,餘終輕便匆忙離開,走了不多遠,韓健便發現餘終輕也被人跟上。
“少公子,現在就剩下我們,還要繼續走?”司馬藉畢竟昨夜睡的不好,見餘終輕走了,眼看又要到中午,便問韓健道。
“之前就說你沒精神就留在驛館裡歇息。”韓健瞪了司馬藉一眼道,“現在回去還來得及。”
司馬藉尷尬一笑,他也的確是困了,見韓健出來也的確是閒逛而無目的,便說要回去。
“張侍衛,安排個人陪他一起回去,我們繼續在金陵城走走。用過午飯,再回驛館。”韓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