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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很快便到金陵,東王是否心有歸意?”見韓健吃了午飯便立在甲板上看風景,餘終輕笑著過來搭訕。
“哦,出來日久,也的確有些想家了。”韓健笑道。
“無妨,無妨。”餘終輕笑道,“華夏之地地大物博,又以江南為甚。江南物華民豐,東王此行,怕也會樂而忘返,將來不願走也說不定。”
韓健心說這大概就是想讓他“樂不思蜀”。因為在這時空中,諸葛亮還沒等司馬家壯大起來就篡位把劉禪給趕下臺,也就沒有樂不思蜀的典故。韓健心說自己再怎麼渾,也不會到劉禪那樣的地步,他不過是個東王,而他的身份也是出使的使節,南齊有意扣留他的意義也不大。而楊曦則不同,楊曦是魏朝的太子,古來都是以太子為人質才有說服力。
韓健對餘終輕的“熱情”報以一笑。韓健其實也挺奇怪,這餘終輕看起來也挺和善,甚至有意無意跟他搭訕,這種熱情完全不同於一般兩國使節接洽,倒好像老友一般。
韓健想,大概跟餘終輕的官職有關。餘終輕雖然是齊朝禮部中人,但應該不是善於與外國使節打交道那種人,為人隨和一點,想保持熱情便熱情過頭了。
到了江南岸,齊朝派出第二波迎接的使節。這次使節的來頭就大了一些,韓健也認識,正是前幾個月出使過魏朝的齊朝大太監朱同敬。
朱同敬一身白衣,帶著幾名年輕的隨從,都是一副衣帶翩躚的模樣。下了馬,朱同敬拿著扇子迎過來,雖然韓健早就知道他官職會高一些,但餘終輕和蘇晉卻並不上前見禮,二人選擇避開。
從這點,韓健便知道朱同敬在南齊的身份很尷尬,一方面他是魏朝的高官,甚至是南齊太后的股肱之臣,南齊太后做什麼事都要問詢於他。但另一方面,他卻是連南齊人都甚為不恥的“閹人”,一個閹人,再有權勢,也是太后身邊的走狗,文臣武將很少會有信服的。
但韓健卻知道,這朱同敬絕對有能力,不然以南齊太后的能力,不可能在這幾年中與南齊龐大的文官武將勢力相抗衡。太后的勢力很孱弱,畢竟在南齊一朝,前一個皇帝死之前,為了防止外戚專權,已經打壓了南齊太后一黨,而提拔了幾名顧命大臣來限制太后權力。也正是因為此,韓健才覺得這朱同敬不簡單,因為南齊黨羽眾多,而太后一黨說起來能當一面的,也只有朱同敬一人。
“這位是我朝上師朱上師。”朱同敬走過來,揚州副將李陵作為引薦,給韓健介紹道。
韓健微笑著點頭行禮,他還不太清楚“上師”這個官職在齊朝大概列於怎樣的位置,其實怎樣的位置也不重要,這只是一個職銜,齊朝不論事情大小,太后總會問朱同敬,而與太后一黨不合的顧命大臣一派,也肯定不會跟朱同敬有任何來往。朱同敬“上師”的官職,更好像是齊朝的“顧問”,事無大小都可以問,文官和武將系統都應該有所涉獵,但要調動起來,卻不是那麼好使的一個官。
“朱上師,又見面了。”韓健行禮笑道。
“東王遠道而來,我等迎接來遲。”朱同敬笑著指了指後面他所帶來的馬車道,“請東王上車,我們一路同行。”
韓健知道,過了江再有不到二十里路就會到金陵城的北門,也就是說到下午日落黃昏後他們才會到城裡。朱同敬在這時候居然邀請他共乘一輛馬車,是否有什麼特別的事情要商量?
本來韓健可以拒絕,但韓健也想聽聽朱同敬說什麼。
韓健一笑道:“策馬而行,賞玩沿途風景,不是更好?”
朱同敬卻道:“乘車遊覽,或更有一番滋味。”
幾句話,好像都在說怎麼賞玩一般。韓健先看了眼餘終輕和蘇晉,二人都在遠處沒注意這面,也就是說她們跟朱同敬畫地為界的立場還是很鮮明的,既然政見不同,見了乾脆就當沒看見,連打個招呼都懶得打。
韓健點頭道:“恭敬不如從命。”
朱同敬作出“請”的手勢,韓健與他一同上了馬車。
隨著二人上了馬車,一行要繼續出發,這時候司馬藉自告奮勇,策馬帶著一些侍衛隨行在韓健與朱同敬的馬車之側。朱同敬笑看了司馬藉一眼,他畢竟也是認識司馬藉的。
“司馬公子無須緊張,我與東王只談風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