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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韓健故作不解,問:“你這麼說,本王也有些聽不懂了。本王親自前來向陸少府稟告案情,如何是為難?”
陸豐寧冷聲道:“東王所提的這些大臣,都是我朝重臣,他們的府邸如何可以輕易搜查?東王要報復在下,直說便是。”
韓健不怒反笑道:“陸少府所言差矣,同為人臣,自然該懂得何為為國分憂。陸少府昨日到本王府上,本王雖然心有惱怒,卻也知陸少府為社稷分憂,才不顧人言到我府上搜查。本王與陸少府之心一般,都是想替陛下找出那些危害朝廷社稷的毒瘤。陸少府如此懷疑本王,未免有些小人之心。”
“你說我小人之心?”陸豐寧態度極為無禮道,“如東王昨日所言,今日在這些同僚的府上,若是尋不到逃犯當如何?”
“尋不尋的到,陸少府只管先尋個一兩家,先上門搜一番便可。若然符合,那陸少府只管再繼續搜下去,從小官府邸搜到大官府邸,這樣陸少府不就不會被女皇怪責?”
韓健說話說的很輕蔑,就好像在給陸豐寧“支招”,支的倒是好招,柿子先找軟的捏,捏他一兩個,發現真的好捏,再逐漸挑硬的捏。
陸豐寧想了想,這倒不失是個好辦法。雖然東王有可能是來報復他,給他出難題,但不可否認,東王也許說的是實情呢?若然他不出手,東王去向女皇請奏,自己去拿人,而且還真拿到了,事後女皇怎麼都會追究他的辦事不力。
“那在下就先依東王所言,派人先去幾名同僚府邸查驗。”陸豐寧心懷謹慎道。
既然要選,自然先選最微不足道的官員。好在韓健也給他準備了幾個軟柿子給他捏。
“那是否需要本王同行?”韓健笑問。
“最好……還是一起……若是尋不到人,東王也不可說是在下不辦事。”陸豐寧想了想道。
韓健心說這陸豐寧倒也不笨,要是一會陸豐寧去搜真搜不到,他還可以說這都是東王所授意,把責任推個乾淨。到時陸豐寧也可以在他韓健面前耀武揚威一次,證明韓健的情報是假。
“陸少府不怕本王搶了功勞?”韓健再問。
陸豐寧微微皺眉,這話他聽不懂了。難道是確有其事?
陸豐寧心道,這怎可能是確有其事?東王豈會如此好心,若確有其事,東王早就親自進宮向陛下稟報,能將那麼多在逃逃犯和窩藏他們的官員一併揪出來,何等的功勞,會讓給剛得罪了東王的他?
“東王未免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陸豐寧回敬了一句。
韓健笑而不語,這陸豐寧還真是衝動非常,也蠢的非常。自己身為東王,可能親自上門來提供假的情報自打臉?他就不想想,一個陸豐寧再顯赫,那也只是一個門閥世家的少主,而他卻是江都六郡十七州的藩王。
陸豐寧這次應韓健所“請”,去搜府,並不是顯得十分重視,只帶了二三十名衙差,加上韓健的隨從,一共有四十多人。
臨出發前,韓健笑道:“到了地方,陸少府先派人進去搜查,在下只管帶人在外等候。”
正在跟手下拿通緝逃犯畫像的陸豐寧語氣不善道:“知道。”
一行人一起走,很快到了第一家,也是城中一個禮部郎中的府邸。這禮部郎中姓宋,本身在朝中也無深厚背景。陸豐寧覺得來搜搜也無關緊要,正值亂黨案頻發,他身為廷尉府少府,來搜一名朝廷大臣的官員本就不合法,但他卻也仗著自己的出身,有些有恃無恐。
主要他還是想盡早堵上韓健的嘴。
在來之前,韓健早就讓洛夫人的人一天十二個時辰盯著“窩藏”了逃犯的官員府邸,在確定逃犯進府之後仍舊沒出來後,韓健才覺得沒問題,與陸豐寧一起過來。
到宋府門前,韓健不進內,陸豐寧看了韓健一眼,眼神中有些輕蔑。不過他很快恢復自然,對手底下的衙差指了指門,衙差還很客氣地上去敲門。
等宋府的人開了門,衙差們便沒那麼好相與,連問都不問就直接往裡闖。
韓健心說,還真是什麼樣的將軍帶什麼樣的兵,這陸豐寧上任才一天,廷尉府的衙差便這麼肆無忌憚。這應該也是陸豐寧上任伊始對手底下的人“特別教導”。
陸豐寧並未親自進去,而是在外跟韓健在一起。他本以為裡面搜了也白搜,卻沒想到衙差剛進去不到一炷香工夫,便押著一個臉上有傷,精神萎頓的中年男子出來。對比畫像一看,卻正是逃犯不假。
此刻,陸豐寧的心徹底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