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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事的緊張時刻,不該會出現困頓,但他還是忍不住有些睡意。韓健嘆口氣,自己有些輕鬆過頭了,輕鬆的都把瞌睡蟲給招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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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時分。城中護衛所內,新任的護衛所都尉周徹仍舊在翻看防務報告。這是他上任幾天以來,最忙碌的一天,因為城中剛發生了一些騷亂,護衛所要調動人手去平亂,這些事很麻煩,而他又是新官上任,對護衛所的事又不太瞭解,以至於在排程和事後整理方面,他顯得有些亂,不但手上的事情亂,連心情也跟著亂。
“周都尉,這麼晚了,您還不回府休息?”手底下的郎官提著燈籠過來,小心提醒周徹是時候離開護衛所總衙門,回府休息。
在護衛所的這些郎官眼裡,周徹根本就是個紈絝子弟,因為周徹背後就是洛陽城裡有名的大家族周家。一個世家的大公子,雖然也是成家立室,但少有接觸到正職的機會,這樣的人出來做事,能懂什麼?居然還大半夜留在護衛所裡整理要務,他能整理出門道來?
郎官是有些看不起周徹的,但這種看不起並未表露出來。周徹也未察覺到郎官眼中的鄙視。
“行了,你先下去,等事情處理完,本都尉自然會回府。另外跟外面的轎伕通知一聲,大概還有半個時辰本都尉就會出去。”
“還要半個時辰?”郎官嘟囔了一聲,轉身離開了護衛所的總衙正廳。
等郎官出來,走了不多遠,馬上有人過來抓了他一把,郎官初時嚇了一跳,看清楚來人之後,他才稍微平靜了一點。
“怎樣?周都尉走了沒?”問話的人很年輕,跟他一樣也是郎官,兩個人在護衛所裡說官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一個護衛所的郎官,最多就是跑跑腿打個下手,名義上是比那些看城門的官品高,但看城門的平日裡幫收個稅什麼的還有個外快,而他們則是清水裡找米粒,米湯當成清水喝。
“沒走,還在裡面呢。你沒瞧見裡面的燈還亮著?”郎官說了一句,突然有些感興趣道,“你這小子,怎麼突然對咱周都尉上心起來,你不是準備趁他走了,進去偷什麼東西吧?”
那人啐了一口,不屑道:“咱護衛所裡,有何東西值得去偷?有金子銀子,還是值錢的古董玩物?”
先前的郎官一笑道:“說的也是,咱護衛所裡就幾張桌子椅子,有人喜歡那自然誰去搬都行。”
這麼一調笑,他也不記得說周徹將走的事,不過他倒記得周徹的吩咐,去門口通知那幾個轎伕。那都是周家的轎伕,本來護衛所的都尉是不會配備轎伕的,因為護衛所歷來的都尉都是武將出身,他們坐不慣轎子,因而朝廷在車馬補助上倒是會發,只是以往的都尉都是一條心,要麼騎馬回去,要麼是不步行回去。只有這周徹,紈絝公子脾氣,非要把家裡的轎伕帶著,天天乘轎子來,乘轎子去,在郎官眼裡好像個大姑娘一般。
說完,這郎官提著燈籠離開。那年輕的郎官初時臉上還帶著笑容,見那人走了,臉上的笑容才淡了下去。
這年輕郎官快步離開了護衛所,到了護衛所旁邊一處校場內,在校場旁邊的守夜房裡,有幾個人,都護衛所的人。論官職,跟他的官品差不多。
“姓周的還沒走。”年輕郎官道,“可能今晚不走了。”
旁邊幾個人原本還在有意無意談話,聽到這話,都有些惱意,道:“不行,就直接幹了他。”
旁邊一個道:“不行,風聲太大,我們要的是兵符,可能兵符也不在他手上,我們過去把他殺了,也招不來兵符,一切都白搭。”
另一個問:“那怎麼辦?就等著他走?就算他走了,我們過去找不到兵符,也還是一樣。不如直接把他綁了,逼問他兵符的下落。就這麼等下去,不知道要等到何時,北邊可是不少次來催問過我們,再沒什麼成效,恐怕這事就沒有成的時候。”
先前那年輕郎官道:“你們急什麼。既然周徹沒走,我們就在這等等,一會他走了也說不準。還有,誰說我們要做事要兵符,護衛所上下的人,我們哪個不認識,我們說要做什麼,他們還相信我們是空口白話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