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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二十,韓健在她眼中好像一個“晚輩”。楊秀秀跟女皇是平輩,在輩分上也就高了韓健一級。不過韓健並非姓楊的,他跟楊家也沒什麼血緣關係,這種“長輩”說法也是靠不住的。但不論怎麼說,韓健只是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楊秀秀自認不論是持家還是人生閱歷要比韓健這個東王多許多。
楊秀秀回敬完韓健這句,心裡想,以東王這麼小的年歲,聽到這樣的話就算不尷尬,也該面紅耳赤無言以對吧。
沒想到韓健只是一笑,點頭道:“嗯。到時在下襬喜宴,一定會請郡主過來喝杯喜酒。”
“喜酒?”楊秀秀啞口失笑,這小子才幾歲,就準備娶妻了?不過再想想,男子十六歲是可以成婚的,而女子過了二十還嫁不出去的,在這時代也算老剩女。
不是韓健早熟,而是她嫁的晚。楊秀秀想,若是她要嫁的並非陸豐寧,而是其他什麼人,也許她早就成婚,甚至連孩子都滿地跑了。當初跟她同齡的世家千金,包括她的閨蜜,也早就嫁人生子。唯獨她還單身至今。
說話間二人已經到宮門口,韓健說完便已經出宮,楊秀秀想再反擊幾句也沒了機會。
看著韓健的背影,楊秀秀也突然有些氣惱起來。不知為何。她自從跟東王初次相見開始,二人便好似有仇怨一般,她覺得不罵韓健兩句好像對不起自己一般。
“這還真是奇怪,我跟這樣一個小子計較什麼?”楊秀秀有些懊惱地自語道。
……
……
黃河以北,一支兵馬正迅速南下。這支兵馬星夜兼程,才用了三天時間,黃河北岸已近在眼前。
日落黃昏,這支兵馬停下來駐紮休息,準備第二日再南下。這是這支兵馬從出發以來,第一次長時間的休息。所有士兵都意識到。可能明日將會有戰事發生,他們要養精蓄銳一夜,準備來日的應戰。
兵馬大帳裡,一個四十多歲接近五十歲的男子,正在剛點起的羊脂燈前看著南邊來的書信。此中年男子目光深邃。面帶鬍鬚,鬍鬚卻並不長,好像以前精心修過鬍子,卻因為連日來的急行軍而無暇處置。他手頭上的書信,好像事關很嚴重的事,以至於他愈看越怒,隨著眉頭皺起。臉上還是多了幾道橫紋。雖然他從老不承認自己老了,但他也的確是老了。有些事再不做,就將錯過。
“父王,孩兒剛得到……”大帳帳簾被掀起,一名年輕男子快步進來,邊走便說著什麼。
中年男子一把抽出佩劍。當看清楚來人之後,他才把劍重新插回劍鞘之內。他臉上怒氣很盛。
“放肆!說過幾次,無論在何處,都要遵循規矩!”
“是,孩兒謹記。”年輕男子趕緊行禮道歉。
此二人。年輕的正是曾代表北王出席過皇宮賜宴,並在賜宴上擊退兩名南齊劍術高手的北王世子楊科。而另一人便是他的父親,北王楊儒。
楊儒是女皇父親楊涉的弟弟,也就是女皇的親叔叔。
當初在楊涉為帝時,就對北王嚴防死守,但因北王封地在北,且常年與鮮卑人作戰,手上有兵有權,使得楊涉終其一生也無法將這個弟弟除去。楊涉得急病而死,他到死都懷疑是自己的弟弟給他下毒,因而他不敢將皇位交給幼子,而是將皇位傳給女兒,並在賓天之前對女兒交待許多話,都是如何除去北王對朝廷的威脅。因而從女皇登基伊始,就已經著手準備對北王的一戰。
楊儒看了兒子一眼,低下頭仍舊在看著書信,隨口問道:“你如此著急前來,所為何事?”
“回父王,剛從南邊得來訊息,朝廷已下令河北諸地,兵馬屯城而不出,黃河伐木焚舟,片板不得下河。看來朝廷已經有所防範。”楊科在北王面前小心謹慎說道。
楊科很清楚,自己的父親很多疑,也很敏感,若非這次的事事關重大,他絕不會如此貿貿然闖進父親的大帳中來。楊科並非北王的長子,在楊科前面還有不少的兄弟,在嫡系中,他也僅僅排行第三。他的兩個哥哥,都是因為性格為北王所不喜,被生生剝奪了繼承北王世子的機會,他也很清楚,若是自己不表現出“雄才大略”,也會被父親所厭棄。那北王府嫡系一脈將徹底沒落,這是他所不能接受的結果。因而從楊科幼年開始,就處處要強,不但學問滔滔,且武藝精湛,事事謹慎就是為了讓父親挑不出他的毛病。
北王聞訊,臉上冷冷一笑,道:“以為阻斷了黃河,就能令我三萬兵馬不能攻下洛陽城?她未免有些太自以為是了。”
楊科很清楚,此時父親口中的“她”,便是如今魏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