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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健這裡有人秘密來訪,易蝶並非第一位,洛夫人和大西柳至今為不露身份仍舊每次是化妝之後才上門。
易蝶到東王府別館,韓健連司馬藉也未留,直接單獨召易蝶到東王府正廳說話。易蝶隨侍衛到正廳,此時韓健一人在內等候。夜色降臨,燭火跳動中,整個正廳也顯得有幾分冷清。
“參見殿下。”易蝶一來便行禮道。
“無須多禮。”韓健道,“你過來,應該知道我目的為何吧?”
易蝶一臉自通道:“想必殿下已經相信小女子並非信口開河,需要小女子坦誠相告,解開殿下心中疑問。”
韓健一笑道:“跟聰明人打交道就是不一樣。沒錯,我讓易姑娘你來,就是為解開心頭疑惑。有些事我無法去問陛下,只能讓你給出答案。”
易蝶卻面帶笑容道:“可惜有些事,小女子也並不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因為小女子所處身份特殊。有些事還需要保密。”
韓健神情一冷道:“連我是你的上司,你都要隱瞞?”
“這無關殿下是否為小女子的上司。殿下想必也清楚,有些事身在險地身不由己的道理。”易蝶說的很謹慎,好像有很多事不能說一般。
韓健並不勉強,對方既然這麼說,他再咄咄相逼也的確有些不近人情。韓健道:“那你知道什麼,說什麼便是。坐。”
“小女子在殿下面前,不敢坐。”即便如此,易蝶還是顯得很拘謹,直接道,“其實小女子的身份,在之前已經如實告知於殿下。殿下可還有心懷疑問的地方?”
韓健想了想,易蝶的確對自己的身份解釋的很詳細,本身她是慎刑司的布庫使,而她為了調查亂黨接近亂黨才隱身在京城中一處小樓中當繡娘。她獲得情報是直接向女皇或者是慎刑司副首席大臣凌鈞彙報。韓健同樣也知道,布庫使在慎刑司密探中已經屬意很高的職位,而其本身也跟“臥底”一般,只對直屬上司負責。
“嗯。”韓健點頭。道,“你的身份,我大致已清楚。你在繡樓中多長時間?”
易蝶道:“殿下應該問的是小女子涉身到這案子中,有多長時間了吧?回殿下的話,小女子從元豐二年正式奉命接手這案子,離開洛陽到連昌,到元豐三年才用假的身份跟亂黨有了接觸。到如今,已有三年時間。”
韓健沉吟道:“花足足四年時間才跟亂黨接上頭,你的耐性算是不錯。如今你在亂黨中,所處怎樣一個地位?”
易蝶微微一嘆道:“儘管小女子竭盡所能去接近亂黨中的重要人物。但至今仍舊無法事有所成。小女子只是被亂黨安置在京城中,負責幫他們聯絡同夥,擷取一些朝廷的情報,因為小女子慎刑司的身份,獲得一些別人所不能得到的訊息。因而亂黨也對小女子稍有倚重,不過亂黨仍舊不太相信小女子,對小女子也有所防範。”
“哦。”韓健點頭,表示會意。
易蝶說的話,基本符合情理,韓健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一個處心積慮要混到亂黨中成為亂黨一員的女子,透過了三四年的努力。最終也無法得到亂黨的信任,這跟韓健印象中看到電影或者電視劇中的臥底差不多。其實臥底最大的問題不在於其個人信仰的忠誠度,而在於其長年累月對於認知的變化,能令其一直堅信自己的事業是正義的,而不被身邊人和事所感染,這才是最難的。韓健一向認為。女子在做這些事上能力上或許有所欠缺,但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年頭要混入亂黨中,竊取亂黨的情報,男子還真很難做到。反而是一個妙齡女子,才不會引起更多人的懷疑。
韓健沉思了片刻,心中大概已經瞭解情況,他再問道:“你說過,本殿下跟亂黨中一女刺客有接觸,也是你奏報給陛下的?”
“是。”易蝶一口承認道,“殿下見諒,小女子身份特殊,不能對陛下有所隱瞞。”
韓健點頭道:“本殿下也不怪責於你,那你可知道那女刺客的身份?”
“回殿下,那女刺客姓柯,名瞿兒,是亂黨中地位頗高的一人。京城外亂黨對陛下的刺殺案,也是由其所主導,後來她更是綁走三殿下的元兇,也是朝廷通緝的要犯。”易蝶道,“這柯瞿兒,是華宗大弟子,在江湖上也頗有名望,不過因她初入洛陽,對一些事還不太瞭解,因而人也隨性了一些,小女子不才,已獲得她的信任,她也經常到小女子處做客,將小女子引作金蘭姐妹。”
韓健聽到易蝶的話,心中不由愣了下。
雖然韓健算不上是“江湖中人”,但他對於“江湖”多少還是有些瞭解。在華夏大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