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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援軍,必然會下死命令,就是追擊到,不管一切發起進攻,免得夜長夢多。
韓健從這兩天獲得的訊息看,朝廷已經再次出兵,至於帶兵將領,很可能是楊餘本人。
韓健猜不到為何楊餘敢不在洛陽城裡坐鎮,而是親自帶兵來追,可能是他覺得當下能穩住他皇位的就是先殺人滅口,至於登基和所謂的國喪都可以先暫緩。而本身楊餘可能也不信任什麼將領,連一向跟東王有宿怨的孫少謙都臨時撤兵,他自然不會再對其他人報以希望。他親自領兵來,也能看出他剛愎自用,缺乏考慮。
儘管韓健覺得楊餘在這件事不像一個做大事人的考慮,不過就東王府和南王府以及朝廷部分大臣家眷和隨從所組成的這支雜牌逃難隊伍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楊餘親自來,等於是楊餘破釜沉舟做最後一搏,如此洶湧而來的朝廷軍,在陣容上肯定比孫少謙帶來的那些更為龐大,行軍速度和戰鬥力也會提升一個檔次。
等追兵再追上來,空城計一招又使不上勁,那才是真的絕地。
因而在韓健得知朝廷第二批追兵出洛陽後,只能下令再加快速度。不過到此時,隊伍已經疲憊不堪,速度不降太多就是好的,還要加快的話,有些要不戰自潰自取滅亡的意思。
接下來一天,前後才走了四十多里路,主要因為路上積雪已經大面積融化,一路上經常會因為路況問題停下來,一停甚至長達半個時辰。
“再這麼下去不行。”韓健把楊蓯兒找來,表達了一下意思,“這麼走下去,一個月也到不了禪州,必須想辦法加快速度。”
楊蓯兒微微眯眼道:“為何是去禪州,而不是定城?”
禪州是東王府最北的州府城市,定城則是南王府最北的城市。這兩個城市,本身距離並不遠,定城適當會比禪州距離洛陽城近一些,不過也只是近幾十裡有限。
“楊小姐,你這是何意?”韓健一笑,問道。
楊蓯兒道:“將陛下接回你們江都,那你就是勤王之功,那我們南王府算什麼?”
韓健聽這話的意思有些不對,難道楊蓯兒要仗著南王府將士多,要搶女皇回豫州不成?
“楊小姐,在下只是跟你商量如何加快速度,不是討論這個的問題。就算要討論勤王功勞,東王府也甘願居於南王府之下。”韓健道。
楊蓯兒語氣冷淡道:“那就分道揚鑣吧。追兵不知陛下在哪邊,定會分兵追擊,兵馬可以分,但楊餘這個人總不可能一分為二。你要帶陛下回江都,只管帶,相信楊餘也是這麼想的。”
韓健聽出這話中滿滿都是反諷,只好陪笑道:“楊小姐的提議雖然不錯,但現在我們主要保護陛下安危,要是我們自己一分為二,剩下這段路都會不好走。”
楊蓯兒冷冷看了韓健一眼,不說話直接離開,讓韓健老大沒趣。
在帳篷裡二人有了些小誤會之後,韓健這幾天有意避開楊蓯兒,而楊蓯兒也有意避開他,現在就連公事上,兩人似乎也話不投契。本來好端端的盟友關係,全然被自己的冒失之舉所破壞,韓健有些感慨,不過再一想當日的“眼福”,便也覺得這種事也算不錯,只可惜吃虧的是楊蓯兒,這也就怪不得楊蓯兒會冷遇他。
本來韓健以為天氣會再次轉暖,好在一場寒風掠過,天氣驟冷,原本融化泥濘的道路也給凍上,如此一來道路反而好走了許多。
韓健已經重新生活了十六年,對這裡冬天的寒冷深有體會,到了冬天,大雪封門的事每年都會有幾次,溫度甚至會到零下二三十度。而他們此時也正面臨著嚴寒的侵蝕。
道路好走,卻換來的是嚴寒天氣的威脅,人和馬匹都需要保暖,而此時沿途的州府都有所戒備,想補充衣物和食物已經很難,到了晚上,只能靠生火來取暖,而一行人吃喝拉撒條件也不好,使得這幾天不斷有人生病。有人生病就需要藥材,沿途又購置不到藥材,只能在路過小的村鎮時候試圖去買一些,但村鎮的居民見到官兵,都是唯恐避之不及,根本無人敢做生意。
不用追兵威脅,光是其他因素,就已令這支隊伍舉步維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