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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進退,但在今日之事上,在下與楊小姐應該共進退才是,只有如此,才會令楊餘對我們忌憚幾分。”
楊蓯兒沒好氣道:“隨你的便。”
韓健一笑,楊蓯兒是個外表很堅強的女子。她說隨便,就是說此事就會跟韓健站在同一戰線上,而且任由韓健作為主導。從開始,韓健就很不明白為何楊蓯兒會幫他,照理說南王應該也會有所察覺京城中將有事發生,在這等情形下,不會放任楊蓯兒以南王府的名義進洛陽城。任何一個藩王,在新皇登基時,都會想著如何保全己身,銳意進取者除非是能當皇帝。
韓健沒再多言,此時已經入夜,楊蓯兒也要回南王府別院。
等人都走了,韓健才讓人找來大疊的拜帖,他親自一封封寫邀請涵去給京城中德高望重的大臣。在韓健想來,就算一些大臣卑躬屈膝屈從於當前的形勢,總該會有一兩個前去拜祭,這也算是讓顧唯潘心裡好過一些。但韓健寫了幾封,便感覺有些做無用功。這時候誰會冒著殺頭的風險去跟顧唯潘為伍?那豈不是找死?
“送出去吧。”韓健對張行吩咐道。
“少公子,就寫這幾封?”張行看拜帖還有不少,以為韓健會寫一晚上,最後韓健只是寫了幾張,便讓他送出,令他有些不解。
“多了也無用。盡人事,聽天意。”韓健一笑道。
張行拿了拜帖,領命而去。韓健思來想去,到底也沒想出辦法能探知女皇的情況。如今皇宮就好像是一個封閉的大囚籠,以他的能力,是絕不可能殺進皇宮把女皇救出來的。
韓健回房之後,本想早些入睡,可怎麼也睡不著。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他就等於是含著金湯匙出生,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他甚至從未想過如何去保護身邊的人。可從他南齊一行,死裡逃生回來,他便感覺身邊很多事不一樣了。身處險地,按照他以往的性格,應該是能避則避,這潭渾水他是淌不起了,可他還是放不下一些人,比如說顧欣兒,比如說法亦,再比如說身在皇宮裡的女皇。
看著外面漆黑的夜色,韓健突然想起法亦。如今有能力進宮查知宮闈內情況的,也只有法亦這樣的武林高手。可在護送韓健回到魏朝之後,法亦便不告而別,雖然之後有出現在江都,之後下落便不為人知,韓健也不知現在法亦的安危如何。韓健同樣想起了武功只是稍遜於法亦的柯瞿兒,也許有柯瞿兒這個任性的丫頭在,也能幫他這個忙去皇宮探聽一下情況。
到第二日,韓健經過一夜考慮,也覺得是時候離開洛陽。畢竟有些事非人力所及,他想以隻身之力改變洛陽城的局勢已經是不可能,他唯有回到江都城,才能自保。
因而在上午,韓健也讓東王府的侍衛準備行禮,有意要離開洛陽城。
張行從外面回來,他已將邀請函都送了出去。而帶回來的情況也很不樂觀,很多人聽說是東王府派人去送的拜帖,連門都不開,張行只能將邀請函塞進門縫裡。只有偶爾一兩家大臣收了,也是知客代收的,說是會上呈給家主,在張行看來,那些知客也不過是在敷衍了事。
韓健聞聽後笑道:“現在我如同瘟神一般,別人唯恐避之不及,哪還敢接收拜帖?算了。”
話是這麼說,不過在顧唯潘那裡,韓健則是婉轉地說將請帖送了出去。
顧唯潘經過一夜休整,換了乾淨的衣衫,精神仍舊很差。韓健看得出,顧唯潘經過此次牢獄之苦,也有些徹悟,但這種徹悟卻是往執念的路上走。也許是顧唯潘覺得自己已經上了年紀,很多事不做日後再無時日,因而在國之大體的事情上,絲毫沒有讓步之意。
“顧首席,你真的準備去祭拜?哪怕到時一個人都不去,只有你孤身一人?”韓健見顧唯潘堅持模樣,帶著幾分勸解的口吻問道。
“一日沒人,我就祭拜一日,十日沒人,我就祭拜十日。總之我這副老骨頭是撿回來的。我愧為人臣,愧為人夫,愧為人父!”顧唯潘態度決絕,大有捨生取義的感覺。
韓健苦笑道:“既然顧首席如此堅持,那我就捨命陪君子,不就是祭拜嘛。找不到墳,隨便找地方拜就是,整個洛陽城,總會有忠魂歸處,盡了心,我當做了一回人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