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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晚上,豫州城內仍舊紛亂不斷,城中到處在流傳有人造反,但到底是何人造反,造反程度如何,身在客棧中的韓健一無所知。
韓健立在客棧房間窗前,看著滿城燈火,心中悵然若失。
曾經他以為,靠自己的努力表現,會得到女皇認可和支援,但事實證明他錯了。女皇一方面對他示好,卻是逐漸跟他背道而馳,甚至讓他出使南齊險些回不來。後來他以為將女皇救出皇宮,帶回江都,那他便可以佔據主動,但當下看來,又是他的一廂情願。
一國之主終究是一國之主,女皇用實際行動表明了一國之主就是要六親不認,就是要剛愎自用。韓健當下除了失望,卻沒什麼別的情緒。
他終究沒什麼忠君愛國的思想,他要做的,僅僅是要生存下去。他是東王,若是失勢,沒人會讓他繼續逍遙,要將命運掌控在自己手裡,就只能將權力掌控在自己手中,別無他途。
韓健當下摒棄了易蝶相助,卻也不知如何去往南王府。他不知這次去到底吉凶如何。東王府助女皇來奪取豫州政權,南王看到他也許會直接殺了他,根本不會聽他說什麼。但韓健卻又不得不去試,他這麼回了江都,也只能當一個傀儡東王,女皇為了東山再起,必然要將江都兵權牢牢掌控,也將和韓健走上一山不容二虎的道路。韓健在江都人眼中,也僅僅是名義上的一地之主,他並未作出什麼利國利民的大事,別人也只當他是一隻初生牛犢。他要重奪兵權,要做的事很多。
韓健正想的出身,突然聽到屋頂上有異動。
韓健當下有些警惕。這一路上以來,他已經感覺到有人一直在針對他。卻在此時,韓健聽到一聲嘆息。韓健對著視窗喝一聲:“下來!”
一個身影飄然而下。月夜中帶著幾分悽美,望著韓健。
正是柯瞿兒。
視窗前。月色如雪,韓健與柯瞿兒這般月夜對峙已不是首次。自從韓健跟柯瞿兒在金陵定情以來,二人算是聚少離多,上次更有韓健在洛陽城拋下柯瞿兒離開,令韓健見到柯瞿兒,心下也有些不忍。
“瞿兒,你來了。”韓健語氣平緩道。
柯瞿兒貝齒咬著下唇,帶著幾分羞惱看著韓健。
“為何這一路上。你不露面?”韓健再道。
柯瞿兒輕哼一聲道:“你還記得我嗎?先是跟你的顧家小姐,現在又是跟南王府二小姐,你的心可夠花的,我是誰你又怎會記得?”
韓健聽到這話,便知柯瞿兒心中有多大的委屈。柯瞿兒與一般的女孩不同,她在江湖上行走,有著非凡的江湖經驗和見識,自立程度是很高的。這樣的女孩,能被封建禮制所束縛,接受自己的丈夫有一個女人已是不易。可韓健卻接二連三讓她感覺到自己在韓健心中不值一提。一旦激起柯瞿兒心中的怒火,她要報復起來,以她的武功和能力來說。那也是很可怕的。
韓健當下也明白,這一路上綁架車伕,偷走馬車還有在比試上發石子打他的便是柯瞿兒。這也說明,柯瞿兒即便心有委屈和嫉妒,心地也是善良的,並未因為他追隨楊蓯兒而來而加以報復,只是透過一系列的方式來阻止他跟楊蓯兒在一起。
“瞿兒,軍國大事,有些你還不懂。”韓健嘆口氣道。
“笑話!有什麼我不懂的?”柯瞿兒冷聲道。“說到底,你也只是為了你的楊家二小姐。心中可曾還容下我?”
韓健徑直走上前,柯瞿兒喝道:“別過來。”
說著。柯瞿兒將長劍抽出來,指著韓健。韓健卻絲毫不為所動。
眼看柯瞿兒便在眼前,韓健正要靠上前去,柯瞿兒突然揮舞長劍朝韓健胸口刺來,速度雖然不快,卻是在警示韓健讓韓健避開。
韓健看柯瞿兒揮劍的速度,便知她捨不得。韓健還是身體不停往前走,柯瞿兒也沒想到韓健竟然對她的劍視而不見,要收劍已然不及。好在韓健也並未走的太快,長劍觸及到韓健前胸之後,柯瞿兒也馬上收回劍,劍尖只是在韓健胸口刺進去很淺,不過如此,鮮血還是浸染了韓健的前胸。
“你……你要作何?”柯瞿兒咬牙看著韓健,喝問道。
韓健微微一笑,笑容中有些淒厲道:“我只是想告訴瞿兒你,我心中有你。就算你要殺我,我也不會避開。”
柯瞿兒再也忍不住,將長劍往旁邊一扔,直接撲在韓健懷裡,好像此時什麼也不用管,只需要哭就好。
韓健抱著柯瞿兒,輕撫著柯瞿兒的後背,讓她將自己的情緒發洩出來。
直到柯瞿兒將心中委屈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