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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蓯兒打量了一下下面的馬車,突然上馬,做出要策馬而下的動作。
韓健問道:“你作何?”
“去看看,刺客或許藏在馬車裡。”楊蓯兒說著,一人一馬已經出去很遠。
韓健無奈嘆口氣,刺客早就跑的沒影了,這麼下去,不被當成是劫道的就是好的。他不知道楊蓯兒是故意暫避開他,此時楊蓯兒心中升起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情緒。
韓健上馬,緩慢下了土包,臨近那兩輛馬車,才知道原來是後面一輛馬車陷在泥裡出不來。
楊蓯兒手拿著佩劍,一上去,本來在推馬車的人露出絲驚恐,但看清楚只有兩人,且兩人保持了一定的距離,他們才稍稍放下心。
“這位姑娘,有事莫急,有事莫急。”一個掌櫃模樣的年老男子迎上前,一臉和善說道。
楊蓯兒提著馬韁,馬匹在原地打個轉,她喝一聲道:“可是有見過來路不明的刺客?”
此時剛從馬車上下來一個雍榮華貴的婦人,一聽楊蓯兒這話,眉目間現出略微的錯愕,一挑眉毛,抬頭看了楊蓯兒一眼。
掌櫃的說道:“姑娘,我們是正經生意人,不知道什麼刺客。”
正說著,韓健也快馬跟過來,他也怕楊蓯兒這麼貿貿然上去捉拿刺客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韓健驅馬上前,給楊蓯兒壯了聲威,一個女子雖然手提劍,卻沒什麼說服力,但韓健畢竟為男子,一臉殺氣騰騰的模樣,令馬車周圍的人都不自覺後退兩步。
“有無刺客,我們檢查一下可好?”韓健跳下馬,提劍,撩開前面一輛馬車的車簾,裡面最顯眼的是兩個木箱,除此外還有些軟被,“這是要遠行?”
“是是,這是我們的夫人,要南下探親。”掌櫃的說道。
一般婦道人家都是纏足的,一雙小腳。韓健瞥了眼那“夫人”,這婦人卻是一雙大腳,雖然雍容美麗,看上去三十多歲,應該是養尊處優,卻給韓健一種不太踏實的感覺。
“哦。”韓健沒往多了想,到後面一輛馬車,掀開簾子,裡面也有兩個木箱,這四個木箱大小不足以藏人。
“沒有刺客,打擾了。”韓健道。
此時楊蓯兒也從馬上下來,拉韓健一把道:“就算馬車上沒刺客,也不代表他們不是跟刺客一夥的。”
“你聽說有人拖家帶口出來當刺客的?”韓健反問了一句。
楊蓯兒沒再說話,這些事她其實早該注意到,但她自己也不理解,今日怎麼處處都好像低人一頭。
“沒事了,打攪諸位,需要幫忙嗎?”韓健轉而看著對面陌生人。
“不勞煩……”
“遠行在外,能幫一把是一把。”韓健到馬車後,看了看陷在泥坑裡的車輪,又估算了一下馬車上幾個箱子的重量。
這些人不簡單。韓健心想。
韓健招呼人拿著硬木,做成簡易槓桿,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馬車從泥坑裡撬了出來。
“這位公子,擦擦汗。”那婦人遞過來一條幹布。
“有勞夫人了。”韓健接過布,卻是上好的錦緞,拿錦緞當擦汗布,這可真夠奢侈的。
“夫人,你們車上箱子裡裝的什麼,好像很重?”韓健擦著臉,似無意問道。
那婦人臉上多了一絲迴避遮掩之色,道:“都是些不值錢的細軟……”
韓健點點頭,沒去深究,心想這可能是舉家去投奔親戚,路上不想露財。
韓健跟幾人問了路,確定了洛陽城的方向,便告辭,上了馬,與楊蓯兒一起離開車隊。
走出一段路,楊蓯兒仍有懷疑道:“不細查一下他們,總覺得不妥。”
“人家好心指路,不至於令我們露宿荒野,就當賣個人情了。”韓健快馬加鞭,緊忙趕路。
此時,在韓健身後方的車隊裡,婦人輕撫胸口平順了下氣息,道:“還好不是追兵。”
一邊的掌櫃道:“夫人,我們得罪小東王,不宜久留,還是緊忙趕路。那小東王言而有信的話,到今夜才會查封我們的鋪子,又不知我們去了何處,追不上我們。”
這婦人,正是大小西柳的“乾孃”,被韓健下了兩日通牒的洛夫人。
洛夫人嘆口氣道:“我們在京城苦心經營十幾年的生意……唉!南邊那邊有訊息過來沒?”
“還沒。”掌櫃的說道,“不過我們在齊朝一直都有生意,這次過去,另打鑼鼓另開灶,開局是艱難了些。但相信夫人很快便可東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