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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也有些侷促,恨不能罵林恪一頓,但又知道這無異於自己打自己的臉,只能是先黑著臉坐著,聽林恪說下去。
楊瑞將之前對楊洛川說的話,大致對林恪說了一下,林恪這才知道城中果然是發生了大事,連東王軍的中軍主帥都被撤了職。
“林尚書,此事你認為如何?”楊瑞最後問林恪道。
林恪稍微頓了頓,才行禮道:“臣以為,陛下和東王處置此事極為妥當,老臣並無異議。”
楊瑞怒道:“你身為東閣尚書,還是東王力薦的一朝首輔人選,便這點能耐,說這麼無濟於事的話?”
林恪心中一怕。人馬上跪倒在地,磕頭道:“臣罪該萬死。”
楊瑞怒氣稍微平息了一些,罵一句道:“萬死不至於。一死足矣。”
林恪登時噤如寒蟬,不過楊瑞馬上補充了一句。“不過朕不會因為一個臣子沒能耐便將他殺了,你這東閣尚書的位子,也不用當了,先去吏部當個吏部侍郎,好好歷練一番。”
林恪一聽,心中有不解,但也覺得這好像不是要有意來懲罰他。
他原本的東閣尚書,只是個治學的官。根本沒屁大點的實權,現在去了吏部,當了禮部侍郎,感覺是降了,但其實是讓他有實權辦事。不過如此一來,他就沒法再領著尚書檯的差事,一想,官還是降了,回頭不少人官職都是在他之上。
“臣謝陛下……不殺之恩。”林恪磕頭行禮道。
“行了,朕身邊現在缺少能人異士。你要是沒法給朕找來,看朕怎麼收拾你!”楊瑞有些怨惱說道。
林恪只能唯唯諾諾,然後才從地上爬起來。整個人也好像被抽了筋骨似的,軟綿綿立在那。
楊瑞又對小太監道:“傳見六部官員。”
隨後,一眾人進來,都是六部的主要官員,不過很多人都是沒有實權的,畢竟實權都在東王府所掌握之下。
楊瑞這次沒有向這些人說明城中到底出了什麼事,只是作出一些安排,將六部中不少人撤換,原本這些人身在其位便是不謀其政。現在被撤換,也沒什麼人敢說三道四。都知道城中發生了事情,這時候進行一下人員的更替。也可能是朝廷為穩定所著想。而一些官員,還巴不得自己被撤,這樣也能抽身事外,不再用為政治鬥爭的事發愁。
在這種時候,人想的更多的是獨善其身,而不是爭權逐利。
安排完,楊瑞讓人都出去,只留下楊洛川和林恪寥寥數人,林恪雖然已經被貶為禮部侍郎,在朝中的地位仍舊不會被動搖,之前楊瑞也有明言,林恪會兼領著尚書檯的差事。這也讓林恪分外欣慰。
“朕當朝已有十八載,而今朝局混亂,朕責無旁貸。”楊瑞道,“這十幾日,朕便當靜思己過,在宮中向先祖告罪,至於朝事,便也不再過問。”
楊瑞這麼一說,韓健和楊洛川不覺得如何,林恪倒是很緊張。
楊瑞這自罷朝的話,洛陽會發生什麼亂事,他都不敢想象。楊瑞的罷朝,將意味著權力重新會落到東王府手上,以前還有他在朝廷和東王府之間斡旋,現在他被降職,還有誰能與東王府那邊周旋?林恪一想,這次的政變,不會是針對宮闈的,讓女皇徹底交出權力?再一想,也不盡然,東王府就算是不用什麼政變,而已完全控制了朝廷,何至於多此一舉?
這時候其他人沒說話,韓健反而起身道:“陛下應三思而行,陛下若不在朝,恐怕沒人能統籌大局。”
楊瑞看著韓健一笑道:“這不還有東王你嗎?”
“臣自知能力有限,不能當此大任。”韓健行禮道。
楊瑞瞪了韓健一眼,道:“東王,你是想抗旨不尊?”
韓健沒想到楊瑞能拿出抗旨的威勢來壓迫他,便正在他不知怎麼說的時候,楊瑞又道:“在江都時,朕身患惡疾,便讓你出來主持大局。你現在仍為監國之職,你出來主持大局,又有何不可?此事就這麼先定了,等朕靜思己過之後,你也就無須太過操勞。而今不是還有林侍郎和南王來輔助於你?”
一邊的林恪有些悲嘆,原本不大不小還是個尚書,現在就成了侍郎了。原本的尚書都只能被東王隨意調遣,現在一個侍郎,還不是要被牽著鼻子走?
韓健看了看楊洛川,再看看林恪,行禮領命道:“臣遵旨。”
楊瑞這才滿意點點頭,道:“既如此,南王,林侍郎,你們先回吧。朕準備留下東王夫婦,有些話詳細問問。”
楊洛川本還想著與韓健和楊蓯兒一起出宮,順帶問問楊蓯兒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