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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邊有不少的紅顏知己,每個都與賢婿你淵源頗深。”楊洛川感慨道,“不過老夫送你這禮物,也有請罪之意。本來老夫調豫州數萬兵馬到洛陽來,幫忙鎮守洛陽,誰知鎮南侯陽奉陰違,居然只派五千兵馬前來。實在大出老夫所料。老夫如今以無權無勢,連豫州的軍政大權都可能會旁落他人,如今還能向賢婿你賠罪的,卻也只能是送上美女,當是謝罪而已。”
這話聽起來是很誠懇。至少不知道楊洛川性格的人會這麼想。
調不來兵馬,需要請罪,所以就送個美女來。但這些草莽中人在這裡又是什麼意思?說這麼一番話,是當眾叫苦,讓別人都以為他南王失勢還是怎麼著?難道就真以為別人不知是你故意只調五千兵馬來?
“南王何必謝罪?”韓健笑了笑道,“本來調兵之事,便是南王主動提出,就算如今調不來兵馬,也不會有人怪責。南王應該將心放回肚子中,至於這……南國佳人,還是應該留在南王身邊的好。”
那女子聽自己竟然被當成是禮物一樣推來推去,顯得有些緊張,馬上盈盈拜倒在地,像是在哀求眼前兩個手握大權之人給她一條活路。
楊洛川打量韓健一眼,臉上露出一絲老奸巨猾的微笑,道:“賢婿真不怪責老夫?”
“自然是不會。”韓健隨口道。
楊洛川卻是一嘆道:“就算賢婿不會,老夫還是心中有愧啊。更何況,如今老夫身在洛陽,豫州城內便是有事,也是鞭長莫及。說起來,老夫已有近半年未曾與鎮南侯有過書信往來。賢婿可是與鎮南侯過從甚密?不如就由賢婿與鎮南侯說說如何?”
韓健又要琢磨楊洛川的用意。
楊洛川的話,實在是包涵太多東西。
他一直在強調與豫州如今的代理人鎮南侯黃仕琅沒有聯絡,有為沒調來兵馬開脫之意。但似乎在表達什麼事。
楊洛川似乎是想回豫州?
“南王若是不適應洛陽的生活,可以隨時向陛下請調回豫州。陛下開明,應會準允。”韓健道。
楊洛川卻擺擺手道:“賢婿誤解了老夫之意,老夫在洛陽過的好端端的,何必回豫州?只是……那鎮南侯本為豫州之棟樑,也乃我大魏朝之棟樑,卻不曾想,如今心生異心,令老夫著實為難。老夫本以為他背後有什麼人支援,現在看來,他是想背主自立,有謀反之意。老夫自知有愧於朝廷,不敢向陛下稟明,不如就由賢婿向陛下稟明此事,請陛下下旨,嚴懲這國賊是也。”
韓健心說楊洛川可真是“大義滅親”。
這是要演哪出?
鎮南侯黃仕琅對別人來說那是外人,可對於楊洛川來說,那是他的老丈人,是他兒子和女兒的外公。鎮南侯一家可說是南王府的忠臣,這些年為南王府立下赫赫功勞,如今黃仕琅已有七十多歲,就算他要謀反,也不用等到今天,難道他臨入棺木之前還想當一把豫州之主不成?
也就說,什麼黃仕琅謀反,根本只是楊洛川的說辭。或者說,確有其事,但真正幕後操縱之人卻是他楊洛川本人。
楊洛川自知身在洛陽,要是豫州真的有謀反行徑,比如如他所言,黃仕琅謀反,帶兵往洛陽而來,那他南王肯定是必死無疑。但現在他卻主動將話說出來,而且顯得是很無辜一般,就好像要刻意提前撇開關係一樣。
韓健心中冷笑,你想撇開就能撇的開?
韓健沒有回話,而是看著跪在地上面上蒙著輕紗的女子,問道:“不知這位姑娘,是從何而來?”
楊洛川道:“這乃是南王府在洛陽的舊僚女眷,之前也是本王收留她在府上。如今老夫也是自身難保,只好將她轉送與賢婿你,也是想讓她下半生有個著落。賢婿要是不收留的話,那老夫也只能送與他人了。”
韓健心想,這是楊洛川準備在自己身邊安插一個眼線?
如今想來,也只有這種情況是最有可能的。
本來楊洛川肯定指望楊蓯兒會成為他在東王府裡的眼線,可楊蓯兒嫁入東王府門之後,近乎與南王府之間斷了聯絡,顯然是違背了楊洛川當初的設想。現在楊洛川說這麼一堆,然後知道他“好色”,再送美人在他身邊,能探聽到東王府的一些事。這也可說是一步妙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