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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東王府中人,都不敢對顧唯潘有絲毫的不敬。若非之前顧唯潘在江都時候遇刺受傷,他身為朝廷首輔,要比林恪和如今的寧原更有說服力。
“林侍郎有什麼話,直說就行。”韓健沉默了一下,才道。
林恪反倒有些不好意思,笑道:“也並非做屬下的多想,顧太傅之前遠離朝政,今日東王又召集文武百官前來宮中有事宣佈,可是與朝廷重新任用顧太傅有關?屬下聽了一些小小的傳聞,說是昨日東王曾經去過顧太傅府上,大概,也是為此事吧?”
林恪說完,連寧原也看著韓健想得到答案。
韓健放下茶杯,冷冷一笑,出奇的沒有搖頭,而是微微點頭,道:“本來準備之後再說,可現在說了也無妨。沒錯,本王是想重新以顧太傅為領尚書檯。”
韓健這一說,寧原吃驚不小。
韓健話中的意思,是說他的首輔已經幹到頭了。一邊的林恪反倒是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好像在為自己猜對事情,而且看奪了他首輔位置的寧原吃癟而開心。
“不過。”韓健補充道,“今日也不全是為此。”
林恪行禮道:“屬下自然明白。”
說是明白。但他也不過是說說,難道召這麼多人來,除了說將顧唯潘重新任命為首輔大臣。就沒別的,肯定會多說幾句。在他看來那也無關緊要了。
寧原現在已經徹底慌亂,似乎還沒從跌落文官之首的失落中走出來,雖然坐在那,魂卻好似已經沒了。
對於官員來說,能位極人臣,是畢生所求,他是透過自己的人脈和手段爬上首輔的位子上,卻沒想到自己的首輔做了也不過半年。就要被撤職。
“殿下,屬下還有一件事相問。”林恪突然道。
“哦?林侍郎有話只管一次說完。”韓健道。
林恪語氣中帶著一些不解道:“之前顧太傅曾屢次拒絕朝廷徵召,不知這次,為何顧太傅願意重新為朝廷效力?”
“林侍郎不是很聰明嗎?”韓健站起身來,走到林恪面前,拍拍他肩膀,“林侍郎不妨再猜猜,要是猜對的話,說不定本王會讓林侍郎官復原職,為顧太傅的左右手也說不定?”
林恪先是一愣。又是一喜,但隨即神情又暗淡下去。
神色的多重變化,也在顯示他內心的變化。原本是聽不懂。聽懂了,以為是韓健想任用他為次輔,自然是開心,但想到韓健早就對他失望透頂,加上今天他自己來“自作聰明”,最多是被韓健消遣,話也做不得準。
“殿下還是莫以屬下尋開心了,以屬下的愚鈍,怎能明白其中的訣竅?”林恪反倒有些謙虛道。
“還以為林侍郎聰明絕頂。連這點事都想不明白,看來林侍郎做吏部侍郎實在是有些難以勝任。”韓健突然說了一句。
林恪突然感覺到一股悲哀。不過在進來之前他就已經料到了,既然是進來觸黴頭。被韓健罷官也在所難免。
不過韓健突然轉口道:“那以後,就在顧太傅身邊,好好為顧太傅所用,要是顧太傅對本王說你有不盡心之處,那本王可隨時會撤你的職。”
林恪一愣,這是要把自己調到顧唯潘身邊做什麼?不會是端茶遞水的雜役吧?
正說著,外面突然喧鬧起來,原來是顧唯潘已經到來。
這次顧唯潘是獨自前來,仍舊是一身的鐵板傲骨,走起路也是威風凜凜。
見到顧唯潘,很多老臣都上去見禮,而那些年輕的雖然擠不上前,可也都有些崇拜地看著顧唯潘,好像看著偶像一樣。
顧唯潘雖然已經年老,但他是楊瑞理朝全盛時期的一朝次輔,領上聽處多年,在政績上也算是有目共睹。在朝廷大勢沒落之後,顧唯潘選擇了歸隱,也讓很多朝臣因此而佩服他。雖然顧唯潘的關係與東王府很親近,畢竟他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了東王為妃,但仍舊不影響他在百官中的地位。
而作為一些年輕官員,顧唯潘主要是在學術造詣之上,對他們影響頗深。而且顧唯潘與崔明禮曾經為朝廷忠臣,相輕相親的故事早就在民間流傳,很多人也佩服他的氣節。
“顧太傅。”很多人上去行禮,儘管現在顧唯潘已經孑然一身,不再是朝臣,可還是以他曾經的爵名相稱,言語之間都是很恭敬。
顧唯潘也是一一還禮,不管是認識還是不認識,有很多還是他曾經的政敵。但現在時過境遷,整個朝廷的格局,是東王府與朝廷對立,而北方邊患未除,內患也不止,可說是內憂外患皆在。如此情況之下,以前的什麼恩怨也不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