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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訊息的滯後性,韓健得到這份情報,卻也離蘇廷夏戰敗前後經過了六天。也就是說在六天之前,蘇廷夏所部就已經遭遇了挫折。
“派人去通知在洛陽的將領,到軍所升帳議事。”韓健看過戰報,對來傳遞戰報的負責將領交待一句,他也要準備一下,馬上到軍所衙門去召開緊急的軍事會議。
“健兒,可是需要二孃與你同去?”韓松氏有些緊張看著韓健問道。
“沒事,我能處理好。”
韓健又對法亦交待了一下,讓法亦先回去繼續休息。可前線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不管是誰得到訊息都會緊張,怎還睡得著?
小半個時辰後,韓健已經抵達軍所衙門,這時候東王府和朝廷那邊的將領也在陸續趕來。
等韓健進到議事廳內,在場將領紛紛行禮。
韓健沒廢話,擺了擺手,順帶讓人將前線所有戰報的匯總交到他手上。
因為北方邊境鮮卑人的封鎖,使得訊息傳遞出現了一定的問題。本來蘇廷夏呈奏到洛陽的緊急戰報應該在兩天前就能抵達洛陽,不過中途情報被截。現在尚不清楚鮮卑人是否知道了蘇廷夏所部戰敗的訊息。
“這蘇將軍,未免也有些太輕敵冒進。本來穩紮穩打,不出半年,渤海國必然稱臣,何必需要如此操之過急?”
還沒等韓健說話,一些老資歷的將領已經出言議論。
也是蘇廷夏本就不得什麼人心,儒學派的都覺得他是殺人惡魔,東王府的將領又對他不信服,朝廷派系的將領更是對其恨之入骨。蘇廷夏在洛陽的口碑一直很差,現在遭逢戰敗。很多人都想趁機落井下石。
韓健卻沒理會這些聲音,一直在打量著前線過來的戰報。
有一點令韓健覺得奇怪的地方,就是前線戰報在一些情況的敘述上很含糊。雖說是遭遇了戰敗。但韓健很清楚蘇廷夏化整為零,也許有幾路人馬被渤海人趁機反撲。但以蘇廷夏的機智,不會到全軍覆沒的地步。蘇廷夏在之前有行軍計劃的時候,曾詳細呈奏一份分兵的目錄到洛陽來,上面對各路人馬的安排可說是非常詳盡。但到了今日戰報的奏報,卻連哪路人馬出了事都沒提,只是列明瞭一些很空虛的傷亡數字。
本來蘇廷夏所部就是一支雜牌軍,各路人馬的彙集,加上之前鬧軍糧荒。逃兵不在少數。蘇廷夏手自己的人馬損失多少完全有些主次不分。
韓健猜想,要麼是蘇廷夏心生異心,以戰敗為名,其實是想自立門戶。或者是蘇廷夏真的遭遇了一些戰敗,而且情況很糟糕,已經令蘇廷夏來不及詳細奏明。
這兩種情況的可能性都不大,韓健再猜想一種可能。就是蘇廷夏是詐敗,試圖一舉將渤海國蕩平。
這次渤海國王室所聯絡的兵馬,有一些是渤海國的殘兵,還有一部分是從新羅國請來的援兵。雖然在戰事之初。可能新羅兵馬糧食充足軍心旺盛,可能會佔得一些便宜,但遇上了狡詐如狼的蘇廷夏。韓健感覺這群人討不得好。
“人都到齊了?”韓健放下戰報,抬起頭看著在場之人。
“少公子,可以開始了。”值班的參將呈奏道。
韓健點了點頭,將前線的戰報下發傳閱。很多人只是大致知道渤海國前線出了事,到底發生什麼他們還不是很清楚。等知道是蘇廷夏戰報,很多人也是懍然,誰都知道正是因為蘇廷夏的牽制,才令鮮卑人不得不暫時撤兵。若是蘇廷夏戰敗,鮮卑人可能會捲土重來。到時候別說是北川城,連洛陽城也會很危險。
“你們怎麼看?”
等傳閱的差不多。韓健環視在場的將領,肅聲問了一句。
“少公子。是否該派援軍北上馳援?”一名年輕一些的將領請示道。
一旁的老將馬上出言反駁道:“從洛陽到渤海山長水遠,等援兵到了,恐怕連屍骨都收不回來。”
韓健微微點頭,道:“如今北關一線已被鮮卑人所佔據,林將軍的人馬全數都在北川境內,要馳援不易。派其他人去,如今洛陽也抽調不出太多的兵馬。”
韓健這麼一說,等於是將馳援的路給堵死。這樣就算有的人認為是馳援有理,也不能再揪著這個問題繼續說下去。
“那少公子,如今派人通知蘇將軍撤兵,不知是否還來得及?”另一名將領問道。
韓健略微沉默了一下,對於此,他暫時還只能是保留意見。
渤海國前線的情況到底如何,現在也只能從前線的戰報分析一二,可終究有些不準確。現在妄下論斷,很容易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