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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王府撤出洛陽拱手讓給鮮卑人,鮮卑人沒理由下一個目標去攻打江都。
這也跟韓松氏守成的思想有關。這也是她多年以來經營東王府的理念,就是不虧為得。但韓健卻是以中原王朝的根基所考慮,一旦讓鮮卑人大舉南下,那必將是中原王朝的一次災難。
“林將軍,還有蘇將軍的兵馬,都還在北方,如今說鮮卑人會打過黃河,為時尚早。”韓健道。
“為時尚早?是你把話說滿了吧?”韓松氏語氣有些跋扈道,“不管怎樣,我希望你多考慮一番,不要讓無辜之人與洛陽陪葬。早些圖謀乃是上策。”
言罷,韓松氏急忙去了。林小夙最後看看韓健,好像怕韓健加以怪責,因為是她將這次調兵的細節呈報給韓松氏,才招來韓松氏這麼大的意見。
韓健拍拍林小夙的肩膀,道:“安心些便是。洛陽丟不掉!”
林小夙這才知道韓健沒有怪責她的意思,安心的同時,也是鬆口氣。這些天下來,她也是非常忙碌,總算是糧草基本調運完畢,她也能輕鬆一番。
……
……
隨著北方戰事一場決戰的臨近,南朝齊朝一邊似乎也蠢蠢欲動。
韓健從南朝獲取的情報來看,南朝人已經在集結兵馬,有北上渡江的意思。
不過南朝人如今派系很複雜,有謝汝默和臨江王蕭桐一派,有朱同敬一派,還有何太后與惠王蕭翎一派。本身內部矛盾尚未解除,這種情況下出兵,只會令內部矛盾加劇。
本身南朝也缺少一個能出來挑大樑的人物,本身最應該承擔此任的何太后,卻只是女流之輩,在皇宮中少有見人,甚至還有不斷的緋聞豔事傳出來。至於朱同敬和謝汝默,雖然有野心,但畢竟不是齊朝皇室正統,他們不管擁戴誰,都不能得民心。
如今南朝最春風得意的,還是惠王蕭翎。從韓健獲得的情報看,一些原本忠於齊朝皇室的一些老臣,在朱同敬自立,何太后對此有些不聞不問後,都一邊倒傾向於惠王蕭翎這面。主要是蕭翎有政治號召力,老惠王立下的根基很深,蕭翎手上有兵權,還有皇室正統的旗幟,可說是萬事俱備,只欠將朱同敬和謝汝默兩派系掃除而自立的東風。
說起來簡單,坐起來難。韓健從司馬藉那裡得來的情況,蕭翎不過只是個遊戲人生的年輕公子哥,本身沒什麼野心,現在能跳出來也是為勢所迫。真正讓蕭翎來執掌南朝也有些強人所難。
南朝那邊有些風聲鶴唳,韓健除了對江都防務作出一些交待,謹防南朝人突然北上開戰,卻也是在準備著主動的反擊。
韓健總是不想將主動權交給別人。被動防守很多時候是很無奈的,有些聽天由命。這種情況也最容易滋生內部的反叛和人心的浮動。
至於一直留在洛陽城的永丹公主蕭旃,一直以來都是低調行事,一直是住在驛館之中少有與人接觸。
在發生了朱同敬派人刺殺她的事情後,蕭旃身邊已經沒留下什麼人,好像蕭旃對身邊人失去了信任。一些跟隨她出使的官員,已經陸陸續續返回南朝,回去之後便音信全無,都可能已遭毒手。如此一來蕭旃更沒有回去的道理,只好像尋求魏朝的政治庇護一樣,乾脆在洛陽城當了她的閒人。
可她終究是南朝的長公主,一些事她迴避不得。在韓健得知了南朝人的異動之後,也私下裡找蕭旃商量過這件事。
蕭旃面對韓健,沒有什麼慌張和不安,她表現的似乎與南朝毫無糾葛,也不怕北朝人會加以報復。
最後蕭旃也只是避重就輕說了幾句,便以一句“身體不適”送走了韓健。
韓健能感覺出,作為曾經南朝朝廷最為活躍人物之一的永丹公主,蕭旃在遭遇了政治背叛之後便有些“心灰意冷”,似乎對政治已經提不起什麼興趣。可一旦讓她再覺醒過來,所爆發出的潛能也是可怕的。正是看清了人心的險惡,下一次她崛起的時候似乎才能更加不顧世情,出手也會更加狠辣。
韓健不知這是否意味著蕭旃在經歷一次政治蛻變的過程。
到七月初,天氣仍舊很炎熱。蘇廷夏的兵馬兵分六路,還是跟以往蘇廷夏的習慣一樣,喜歡化整為零擾亂敵方視聽。這六路兵馬,有三路往北挺近,看似是要與鮮卑人正面交戰,但其實所圖謀的是背後的渤海之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