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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的人都遷居過來,原本的院落就不太夠用,在偏院還建起一些屋舍,楊蓯兒打量著周圍,跟四年前與韓健初識之前的府院沒什麼太大區別,一草一木都顯得很熟悉。
韓健與楊蓯兒母子一起到了正廳,卻還是沒什麼人出來,韓健心中嘆口氣,他大概也知道來這裡會受到冷遇,但為了讓楊蓯兒能見見父母,這點氣也算不得什麼了。在政治立場上,他等於是把楊洛川踩在腳下,但楊洛川畢竟也是楊蓯兒的父親,是他長子的外公,如今北方皆都平定,而他也已經登上了皇位,若是能跟楊洛川講和的話,對於豫州的平穩倒是有不少的助益,畢竟眼下豫州軍務和政務上的事,很多還是南王府的舊臣在負責。
直到韓健和楊蓯兒來了許久之後,才有丫鬟出來奉茶,韓健道:“進去通傳一聲,就說你們南王府的二小姐回來了。”
丫鬟有些驚恐,好像怕惹來麻煩,但還是遵命去了。
韓健道:“蓯兒你也別站著了,坐下來休息。曦兒也不小了,讓奶孃照看著便是。”
“相公,您說父親會不會不出來相見?”楊蓯兒有些緊張問道。
韓健上前稍作安慰。其實他很清楚楊洛川肯定會相見,除非楊洛川準備當一輩子的階下囚。韓健現在剛的上帝位。雖然經過了韓松氏和寧原對於朝廷舊臣的一次肅清,但很多老臣還是有芥蒂,便好像韓健的老丈人顧唯潘,到現在仍舊沒跟他有過任何的聯絡。韓健的新朝廷需要舊朝的王親貴胄出來力挺,最好的人選莫過於曾經的封疆諸侯之一的南王楊洛川,畢竟北王和西王已經相繼作古,只有楊洛川保全了自己,主要也是因為他將女兒嫁給了韓健的緣故。否則韓健沒必要留他這樣的危險人物活著。
現在韓健帶楊蓯兒來示好,就已經向楊洛川表明了一種態度,若是可以冰釋前嫌,至少能讓南王府的香火傳承下去,雖然不至於跟以往一樣會分封在外,但能把王爵傳承下去,這已是莫大的恩賜。
“不用太過慮,就算令尊不出來相見,一會你也可以帶曦兒去見見母親。”韓健笑道。
楊蓯兒臉上有幾分委屈,坐在那還顯得有些彷徨。反倒是韓曦因為還不懂事,看著自己的娘卻不知孃親為何會有這樣的苦楚神色。
韓健也坐下來,過了一段時間。楊洛川才姍姍來遲,好像閒庭信步一樣走過來,立在門口遠對著韓健拱拱手,韓健和楊蓯兒已經起身相迎。
“老臣參見陛下,皇后。”說是參見,但也還是拱手,楊洛川的語氣顯得很高傲,曾經在地牢中的楊洛川也未曾屈服過。這幾年以來,他近乎都是被囚禁著。只是待遇的不同而已,也是韓健沒有太顧念楊蓯兒的感受。但韓健本身對於南王府一門還算優待。
“父王……”楊蓯兒低下頭,不太敢抬頭與楊洛川對視。
韓健道:“蓯兒你先帶曦兒去見見母親。我與令尊先有事商談。”
楊蓯兒婷婷施禮道:“臣妾告退。”說完讓奶孃抱起韓曦,一起往門外去都市狼王。路過楊洛川時,楊洛川也側目看著自己的外孫,臉上好像也多了幾分愁緒,等將目光重新落回韓健臉上時,他的這股愁緒又消失無蹤。
“南王,請。”韓健拱手道。
楊洛川嘴角露出個略帶不屑的笑容,拱手道:“老臣擔當不起。”言罷也不上前,還是立在門口,遠遠對著韓健,好像不想跟韓健有太多來往。
韓健沒想到楊洛川還是如此的自作清高,他也能揣摩楊洛川的心態,現在楊洛川已經失去軍政大權,本該沒有了驕傲的資本,他現在唯一的屏障,就是曾為魏朝的封疆諸侯,對於新朝的安穩有一定的助益。韓健心想,也許是楊洛川故意作出這樣不可商談的態度,其實也是想用他僅存的身份,來換得更多的便利,以求日後東山再起。
猜到了這層意思,韓健也不能表現的太過於激進,就當是不知,滿足楊洛川的要求,也當是給了這個老丈人面子,反正誰都知道他不可能再將豫州歸還給楊洛川就是了。
韓健道:“南王,朕今日前來,除了是想帶皇后來探望家人,同時也是想跟你商談一些事。朕派兵平了鎮南侯黃仕琅的叛亂,將豫州歸於朝廷治下,而今正是缺少主理一方之人,思來想去,也只有南王你,最為合適。”
楊洛川目光突然也變得有些陰冷,當初他在洛陽遙控指揮豫州兵馬的時候,就是以鎮南侯黃仕琅叛變為藉口,說是黃仕琅已經不聽他的號令,現在韓健只是順著他的口風,說這是在平定鎮南侯的叛亂,還說叛亂平了要把豫州歸還。以他的老謀深算,又怎會相信這等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