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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籠是點起的,棋盤還擺在那,棋盤上還落著棋子,司馬藉在出門之前也曾放了幾枚棋子上去,卻覺得沒有頭緒,但回來的時候棋子明顯也多了,說明蕭旃在打發無聊的時候自己在跟自己下棋<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蕭旃先在軟墊上坐下,笑道:“先生請坐。”
“不敢。”司馬藉並未就坐。
蕭旃道:“還是先生太拘謹了,在下前來只是以朋友的身份與先生交談,若先生覺得在下來的太唐突的話,換到明日再言也可。”
司馬藉拱拱手道:“有些話,還是早些說清楚為好。”
蕭旃微微點頭,並未勉強司馬藉坐下,她也知道自己是來者不善,李山野之前見司馬藉也是出自她的授意,現在她自己又出動前來,有些咄咄相逼的意思,可她心中也的確是放不下這件事,只能是親自來相問。
蕭旃道:“有些話在下也不避諱,雖然不知李先生是如何對你所言,但有些事必須要說,在我朝使節抵達洛陽之前,北朝的帝王……就是曾經的東王,親自手書一封信函秘密送到了金陵皇宮,在下看過。初時十分不解,但仔細想來,想必是北朝的帝王覺得無話可言。在跟李先生商談後,他明言這是北朝要出兵之相。原本兩朝交兵是大勢所趨。就算阻攔也阻攔不住,北朝兵鋒強勁卻也是強弩之末,誰都知道北朝如今兵精將廣卻是糧草不濟,這一戰孰勝孰負難料。”
蕭旃說的很複雜,複雜的有些讓司馬藉聽不下去,他在等最後蕭旃的相問,最後蕭旃卻沒有問關於他是去是留的問題,反而問道:“不知先生如何看待?”
司馬藉搖頭道:“在下不敢妄自議論。有些事……尚且不能坐實吧。”
蕭旃嘆道:“在下原本也以為是如此,光憑一封信便說要動刀兵,的確是武斷了一些。但有些事還要要做及早的防備,若不然的話等北朝大兵壓境再倉促應戰,恐怕要陷於被動之中。可如今朝廷的局勢,兵馬大權都在皇叔手中,此事在下又沒有與他做過商談,卻不知他立場如何。”
司馬藉想了想,難道蕭旃是想借著他的口去通知惠王蕭翎關於即將開戰之事?可他回到金陵之後,甚至連生死都隱瞞了惠王。這麼去的話光是他這幾個月在哪裡都不好解釋。
司馬藉道:“若國難當前,出兵應戰乃是惠王為人臣子的本份,陛下過慮了。”
“話是如此說。可在下還是有擔心啊。先生也知道皇叔這人,做事有些太散漫了,之前曾趁著朝會時跟他商議過關於兩朝交兵之事,他對此並不上心,只是那時還沒有今日這般緊迫,可如今我朝內患未除,臨江王陳兵江左時刻都會對金陵有所威脅,若然以皇叔的人馬去抵禦北朝大軍壓境,恐怕護為臨江王人馬所趁。”
司馬藉聽到這裡有些糊塗了。他覺得自己好像喝了幾杯酒,腦子遲鈍到想不明白蕭旃話裡的弦外之音。蕭旃說到這裡。一句都沒提關於他立場的問題。司馬藉想了想,只能是順著話頭的意思說道:“陛下所憂在理。但若戰事一起,陛下以皇命下詔令臨江王出兵北上,臨江王或也不敢推諉。”
蕭旃笑著搖搖頭道:“臨江王定然會拒不奉詔,至於理由……很多,他會找各種各樣的藉口來推諉,到時候只能靠皇叔的人馬來抵禦啊。這戰事才剛起,因為內部的矛盾,就已經輸了一半,這仗恐怕也沒的打了。”
司馬藉再仔細一想,拱手道:“若陛下有何差遣的話,不妨對在下說,在下會盡量幫陛下做到<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蕭旃嘆道:“不是想勞煩先生做什麼事,只是心中覺得苦惱,所以夜不能寐啊。這金陵城才剛安生了幾天,在下也剛從北朝回來,對於北朝的事情所知也不少,北朝的皇帝是極為有野心之人,雖然年輕,但卻有宏圖偉略,非在下這等資質平庸的女流之輩可比,若這天下為他所得,或者也在情理之中。”
司馬藉一聽就知道這並非是蕭旃的肺腑之言,別人可以輕易自謙,當帝王的豈有自謙的道理,還是在家國大事上,說的好像她不準備一戰而準備納降。
蕭旃續道:“只是有些事,在下還是不甘心啊。既然身居高位,就想把事情做的很好,不辜負列祖列宗的交託,可的確是力不能及,若祖宗基業便斷送在在下手上,如何有面目去見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先生歷來有遠見卓識,可是能為在下想一條更好的計策?”
司馬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