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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三,南朝使節李方唯從洛陽啟程回國。在洛陽盤留兩個多月後,李方唯才知道北朝無意與南朝修好,也是在他從非官方渠道得知司馬藉上任江北防務總領,才恍然大悟,南朝和北朝之間關於天下誰屬的戰爭以無可避免。
在之前幾天,他盡力想最後再求見北朝皇帝韓健以得到準確答覆,但都未得見,最後也只能黯然歸國。原本他背叛了惠王投奔了女皇,算是孤注一擲前來北方作為使節,最後事情未成是不敢回去的,但也是知道司馬藉現在正在江北,心想有司馬藉作為他的靠山,他回去怎麼也有個交待。
臨別前一天,李方唯收到司馬藉從揚州給他的信函,也是讓他放心歸去不用擔心別的,這也給李方唯最後吃了一顆定心丸。
也就在李方唯走的當天,二月十三正午,洛陽皇宮內韓健召集文武大臣商討軍機之事,第一次將以出兵一統河山提到了明面上,一時間朝野譁然。近乎在所有人心目中,如今魏朝都應該進入到休養生息的狀態,而不是繼續窮兵黷武出兵江南,但韓健這幾年對於軍事上的絕對權威,已經容不得他人有說三道四的資格,這也引起了一些朝臣的不滿,但在朝議中,還是沒人提出反對。
韓健特別設立了總理江南衙門,以領尚書檯大臣寧原作為主導者,兼領總理江南衙門,也同時將朝廷不少的文官和武將調到總理江南衙門中,其實也是對外界表明態度,就算現如今戰爭還沒開打,但魏朝已經作好了接收江南的準備,而且已經開始籌備設定規章典制。務求做到無論是兵馬所佔的城池,還是以投降納降所得到的城池,基本都可以以正規的方式納收。魏朝已經作好了出兵南朝的一切準備。
與此同時的。是金陵時局的緊張,隨後揚州城內開始大規模增兵。以揚州太守隋化為主導,在揚州大肆招募普通百姓作為民兵,到二月底的時候,揚州周邊的兵馬總數,從原本的五六萬人馬,突然增加到超過十萬,但這十萬兵馬大多都是老弱病殘,別說是正規作戰的經驗。就連日常的訓練都沒有,軍服和兵器也無法下發到位,整個就是拉來陣仗充數的。
相反北方已經開始在對南朝的第一線,江都和豫州相繼增兵,因為北方的春播尚未結束,豫州和江都主要作出的是防守的姿態,兵馬以江都和豫州地方守備兵馬為主,在集結之後,兵馬數量不過六七萬,卻也都是能征善戰的精兵。
在二月中。魏朝從北方南調黃河的兵馬超過十萬,這十萬兵馬相繼被遣散回鄉,在春播結束之後便會重新集結。對於豫州和江都兩個重要的對南用兵堡壘,魏朝朝廷屯駐兵馬不分輕重,基本是以平均的方式將北方徵調回的兵馬分派到地方。因為江都還有大批的地方兵隨時要準備徵召,其實在兵馬配備上,江都的兵馬數量要遠超過豫州。按照二月下旬軍力的佈局,若魏朝以江都作為發兵的主要方向,魏朝將會對江淮一代出兵過十萬兵馬,而且這十萬兵馬基本都是在與鮮卑人作戰中立下功勳的精兵,加上後方補給的民兵和預備隊。再加上運兵的民夫,江都向南的作戰力量超過二十萬。
因而到二月底的時候。揚州城內不但是百姓逃散,連軍隊中逃兵的數量都大幅度增加。對外號稱已經整理了三十萬大軍準備防備北朝的入侵,但到三月初時,整個揚州城內的守軍不超過三萬,原本的三十幾萬揚州城民,此時也沒剩下十萬,城中已經呈現出戰前的恐慌狀態,人人自危。
就算如此,身在揚州的司馬藉仍舊是端坐釣魚臺而不動,連隋化也感覺到頭上的壓力越來越大,金陵每隔一兩天就會發來訓斥的公文,教訓隋化治理地方不力導致難民渡江而下,金陵城外難民無數,就連江贛地區的難民也開始湧向金陵。雖然金陵城靠近長江,在戰爭爆發後很可能會成為北方的主要進攻目標,但畢竟是天子腳下有龍氣庇佑,百姓還是希望能到金陵以求得偏安<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二月二十六,韓健在洛陽釋出一道聖旨,宣佈他要親自巡幸江都。這是在魏朝女皇被迫偏安江都對外宣稱“巡幸”後的第二次,韓健宣佈巡幸的時間是在三月初,在外界看來,韓健回到他的後方根據地江都,一方面是要穩定後方,第二點便是要為出兵江南作準備。
天子巡幸,對於魏朝朝廷來說是頭等大事,朝廷即日便開始準備,因為韓健南巡江都同時也會將他的內眷全數帶上,甚至包括了曾經的女皇楊瑞以及尚且未接進皇宮的貴妃寧氏。
韓健突然鬧出大的陣仗,也是讓南朝人頗為不解,照理說韓健要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