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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蒲阪失守,原本糧草兵馬充足的潼關,也遇到了糧食危機。
原本西王府為了保持潼關的穩固,會不斷從長安甚至是西都方向將糧草運送上來,卻遭到了蘇廷夏所部的攔截,蘇廷夏在戰場上也是兵法運用的奇才,他自然知道在自身缺糧的情況下,斷敵糧道是多麼的重要。之後又因為韓健中軍對潼關遲遲不發動猛攻,而西王府將注意力都放在如何殲滅蘇廷夏所部之上,以至於到六月初開始,再無新的糧草運送到潼關。到六月中旬,城中基本已經斷糧,原本城中軍民都可以享受到西王府糧食的接濟,現在軍隊為了生存,也打起了城中百姓的主意,一些原本已經派發出去的糧食都被強行徵收回來,在強徵過程中與百姓起了一定衝突,死傷不少人。
最初時候是城外的東王軍士兵天天眼巴巴看著城樓上的西王軍士兵埋灶生火,如何大吃大喝,現在反過頭來情況不一樣,每到城外生火造飯的時候,總會派一些人到城樓下去示威。距離恰好在一二里遠的地方,看得見摸不著。城頭上計程車兵卻是想啃乾糧都沒有,加上城裡本來就沒多少樹木。連吃樹葉啃樹皮的機會都沒有。
再加上城中一直對誰是中軍主帥之事秘而不宣,中下層計程車兵有需求甚至不知該對誰去傾告。一時間城中守軍計程車氣也低到了最低點。
誰都以為這時候韓健也差不多該對潼關發起進攻,因為潼關對於整個關中的駐守意義太大,這裡畢竟是關中防線的最關鍵一層,一旦失守的話將意味著東王軍可長驅直入。但韓健卻好像沉下心一樣要與潼關周旋到底,就是不發動大規模的攻城,小的滋擾近乎是天天有,但每次都沒什麼大的損失,偶爾甚至派一兩個人到城下去挑釁一番。也不派使節到城中去遊說勸降,就這麼幹耗著。
而也在此時,北方的形勢也顯得有些急迫。
鮮卑人在休整了一整個漫長的冬季之後,已經重新開始集結兵馬,有意要趁著魏朝內部正在展開權力爭鋒之時再度南下。為此林詹所部也不得不將駐防的重點,從北川城挪到了北關,隨時應對鮮卑人南下。此時北方請求援兵的急奏也是不斷髮到韓健這裡來,林詹在根據自身情況後向韓健請調五萬兵馬,這已經是要保持北關穩定最基本的兵馬數量。但韓健卻沒法派兵給林詹,畢竟關中問題尚且沒解決。分兵代表著各無所得,還不如專心把關中這一仗打好。
六月二十一,西王府倒是先派了使節到潼關。再出關口到東王軍中軍大營裡來,這些使節獻上了西王親自遞交來的奏本,表示會效忠帝王為帝王鎮守一方。同時還承諾若是“朝廷”撤兵的話,他也會撤出洛陽,將包括潼關在內的大多數原本屬於朝廷的城池和關口交還,重新將兵馬屯駐在西都。
話說的誠懇,但韓健怎麼也不會相信楊平舉,現在是兵臨城下,又是楊平舉被蘇廷夏折磨到抓耳撓腮不得安寧之時。才會這麼低聲下氣來跟“朝廷”講和,一旦他撤兵。那蘇廷夏所部將會被聚而殲之,而後還指望西王府撤兵到西都?相信才成了笑話。
韓健也沒為難西王府的使節。直接將他們趕出營地,同時韓健也讓他們帶話給楊平舉,要是想徹底讓東王府撤兵,那就跟南王楊洛川一樣親自到軍營裡來負荊請罪,再到洛陽為人質。
以楊平舉現如今沒逼到絕路的地步,明顯不會放棄眼下的權力,甘心為人下。此舉只是韓健對楊平舉表達讓他死心的一種方式。
六月二十五,關中內部的一場戰事,蘇廷夏先勝後敗,兩萬兵馬被西王軍主力兵馬分隔,之後近乎被全殲。蘇廷夏帶進關中的兵馬一次便折損過半,不得已之下,蘇廷夏只能向北撤兵,有意想過河口渡黃河北上。
這幾日時間裡,蘇廷夏已經不止一次向韓健發信求救,都被韓健以各種理由拒絕。到韓健得知訊息的六月二十六,韓健約莫時機也大致成熟,蘇廷夏所部與西王軍兩敗俱傷的局面,差不多也是他所設計好的,現在以蘇廷夏殘陣的威勢,已經不能達到威脅朝廷的地步,但若是遲遲不發兵援救,那到最後蘇廷夏也會與朝廷離心離德,對朝廷也並非好事。
在潼關形勢安靜了一個月之後,韓健中軍這面終於有了動作,不過令人大跌眼鏡的是,韓健沒有大舉進攻潼關,也沒有繞後襲擾關中內部,而是選擇了——撤兵!
韓健選擇撤兵的時機,是誰都沒想到的。以至於韓健中軍在潼關撤兵後的第二天,潼關守軍發現沒人來示威,才覺得不對勁,派了斥候下去查探過才知道東王軍的中軍已經撤回了差不多百里,而撤兵的方向也是往洛陽而去。
潼關內守軍還是不信韓健真的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