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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如今身在洛陽,也不敢當面去質問韓健什麼,就連一般過來奏事和請安她都低著頭,生怕被韓健以為她心中有介懷。
但韓健既然封了洛夫人,就不怕李雲心中有芥蒂,相反,韓健更希望李雲心中有芥蒂。
臘月二十八下午,韓健在安排完關中對鮮卑人南下入侵的佈防會議之後,便在軍所衙門的後廳會見了李雲。李雲所奏的都是關中的事,包括關中叛黨的最新動向,這些事大多數都已為大西柳所探知。西王府的叛黨餘孽如今也只控制著為數不多的城池,不比剛開始時的群情相應。關中百姓在看到朝廷的確有令關中休養生息,減免賦稅的舉措下去之後,就算是一些原本跟著叛黨叛亂計程車兵,也都卸甲歸田老老實實回去種田種地。關中土壤肥沃,正因如此也是兵家必爭之地,百姓則不管這些,只要能安穩過活便大於一切。
“事情做的很好。”韓健最後讚揚了李雲一句。
李雲緊忙行禮道:“為少公子做事,乃是屬下的榮幸。”
“這些違心的話就不必說了。”韓健道,“想必你也知道了洛夫人被朝廷敕封為西涼國相之事,李公主。你怎麼想?”
李雲頭低下,關於此事別說什麼感想,她連聽都不想聽到。原本西涼舊部的人看到她跟東王府關係緊密。很多都來投奔她,就連不投奔的也表示親近和支援。但在朝廷敕封洛夫人為西涼國相之後。僅僅幾日,西涼舊部的人便轉舵重新去與洛夫人走近,原本她以為西涼舊部的人該恨洛夫人入骨才是。但權力場上,沒有什麼絕對的朋友和敵人,就算洛夫人是西涼舊部的叛徒,可她畢竟也曾是西涼舊部東支中掌管錢糧大權的人物,算是西涼舊部的“舊部屬”,仍舊得到一些西涼舊部中骨幹的信任。
“屬下不敢妄言。”李雲低著頭。卻是咬了咬牙道。
韓健冷笑道:“有介懷就說出來,就連本王也知道你心中必定有根刺。若換做是本王在你的立場上,就未必能接受讓洛夫人為西涼國相。”
李雲仍舊低著頭不作答。
韓健又道:“本王只能被委派你去幫洛夫人做事,你可願意接受?”
李雲大吃一驚,抬頭看著韓健的目光中也帶著幾分惶恐,原本她跟洛夫人之間便不合,現在為爭奪韓健的信任可說是完全撕破臉,韓健讓她去為洛夫人做事的話,那不等於是將她往火坑裡推?
“少公子請收回成命。”李雲直接跪地道,“屬下不是不想為少公子做事。只是……”
韓健笑道:“果然心中還是有介懷。哼,以為不說,旁人便不知了?本王是讓洛夫人做了西涼國相。但現在西涼國都不存,又談何國相?”
李雲沒有應聲,仍舊跪在地上,韓健的話說在她聽來雖然有道理,但說到西涼國,很多西涼舊部的人仍舊在為此奮鬥中。曾經西域與中原之間的小國在滅國之後都已煙消雲散,唯獨西涼人抱有很深的家國情懷,在西涼滅國之後仍舊以西涼國民自居。她知道,若是真有人能被敕封為西涼王。很快便會有大批的擁躉來為他做事,一個西涼國的朝廷也會初具雛形。現在洛夫人以一個西涼國相的名頭。已經完全到能組建西涼朝廷的地步,並非韓健說的一個西涼國相不值一提大道獨行。
李雲心中不怎麼贊同韓健的話。但她不敢當面提出。
韓健道:“西涼國已經滅國二十餘載,如今已不存。就算將來會有西涼封國,也只會是朝廷敕封,就算是西涼王也不會如同曾經的西涼國主一般坐擁軍政大權,一切仍舊要聽命於朝廷。”
“是。”李雲恭敬應聲。
“本王之所以沒有封洛夫人為西涼王,是因為本王覺出她心中野心太大,若她真有一天立於高位,怕是回過頭來會與朝廷和東王府為敵。那是本王所不願看到的。”韓健又道。
李雲的心中也聽出一些門道,韓健雖然有安撫她的意思,但同時也在跟她傳達一種聲音:只要你做的好,便封你為西涼王。
“你安心去為洛夫人辦事,雖然名義上她為上,你為下,但實際上你也不用事事聽她調遣。你只要做好你的事,把表面與她的和睦表現出來,令西涼舊部中人以為你們一心為東王府做事,也是為西涼國復國做事便可。若是此次能聯絡到西涼舊部中人,為朝廷抵禦鮮卑人立下功勞,本王便在這裡承諾,你便是西涼王。”
李雲跪在那,一句話不說。韓健的提議雖然有誘惑力,但韓健令朝廷敕封洛夫人為西涼國相已經算是傷了她一次。她也不敢完全相信說韓健仍舊會秉公論斷。她自問投奔東王府日短,雖然近來做了不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