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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術笑著從懷中拿出一樣東西在寧原面前展示了一下,寧原看了之後神色登時冷了下去。這件東西他以往也見過,是閆寧太子派系之人與他聯絡所用。寧原曾為這些人做了不少的勾當,但寧原自問抽身做的很好,即便是做了很多事,但仍可“全身而退”,當初那些人也答應他之後不再聯絡,卻沒想到眼前這年輕人可以這般明目張膽出現在皇宮正門之前,若此時韓健出宮正巧撞上,那他可是百口莫辯。
“借一步說話。”寧原黑著臉說了一句,他在前,公孫術在後,二人走出皇宮正門外有幾十步後,寧原才停下來。皇宮已經準備要關門,寧原看了明亮處一眼,才回過頭看著公孫術道,“閣下倒是好本事,敢到皇宮來。卻不知如今朝廷的門楣都改換,天子易主,被天子撞見你還有活路?”
公孫術笑道:“是寧太師擔心自己沒有活路吧?”
寧原冷哼一聲,道:“到底有何事,你只管說來!有些事能幫就幫,若是不能幫的,如今也沒再有商量。本官如今不同以往,你若是向拿過去之事來要挾也只管來。”
公孫術哈哈一笑道:“看來寧太師是有恃無恐,可是以為現在一人之下就可毫無忌憚?要知道即便明日皇帝離開了洛陽,寧太師頭上還是有很多掣肘,別說是東王府和宮裡的幾個女人,便是武幕府便可令壓得寧太師喘不過氣。若皇帝御駕親征回來,無論成敗,寧太師的首輔之位也要易主了!”
寧原打量著公孫術,他也在猜測公孫術前來的目的。之前那些人有很久沒再跟他聯絡過,現在不早不晚,偏偏在韓健登基。還馬上要御駕親征之前來找他,無非是向貪圖在洛陽獲得一些權力和行事上的便利。但他有些想不通,若是等韓健走了再來找他不是更好?
寧原道:“這些話。本官不想與你做交談。本官且問你,你說的尚書檯官位空缺。你可是要透過本官的舉薦讓你補缺?還是……你背地裡已經有人為你鋪好路,你只是來對本官做一些交待?”
“非也。”公孫術笑道,“寧太師以為下官只是來領官缺的?其實不盡然,其實乃是陛下讓在下來找寧太師,至於緣由,陛下沒有多說。所以寧太師放心,在下不會威脅到寧太師,在陛下御駕親征之後。還會輔佐寧太師處置好江北的大小事務。在下今日不過是來與寧太師打個招呼,讓寧太師知道有在下這樣一個人而已。”
寧原看著這個說話輕描淡寫好像很輕鬆的年輕後生,他口中的“陛下”,不用說便是新登基的韓健。可問題是韓健怎會任用一個閆寧太子派系的叛黨來作為他的左右手?這麼年輕,要麼是實在有才幹,要麼是韓健已經知道什麼,故意找這個人來試探他?他仔細一向,若韓健懷疑誰,大可動手,或者是按兵不動。畢竟韓健明日就要出征,現在跟他袒明實情不是要將他逼反?所以應該是韓健根本就不知道這個人的身份,此人是透過自己的一些手段混到了韓健身邊。
念及此。寧原問道:“閣下原本在東王府擔當何職?”
公孫術恭恭敬敬回答:“前軍校尉。”
寧原心中暗歎,這還是個軍職,前軍校尉說大也不大,只是個校尉,但還是軍中幕僚體系的,韓健將軍中信任的幕僚安排過來作為尚書檯丞,等於是安插眼線在尚書檯裡監視他,這也算是韓健提前作出的一些監視。寧原冷笑道:“看來陛下還不知你身份。”
公孫術點頭道:“的確如此。若陛下知我身份,恐怕我也不能在這裡安心與寧太師說話了。以後有不懂之處。還望寧太師多多提點。”
寧原想起之前公孫術說的一些話,看來在這個公孫術心中。也根本沒有把韓健作為帝王,而是另有效忠。至於現在閆寧太子派系到底是誰掌舵。就算他與這些人曾有勾連,對此也算是一無所知。現在公孫術在他身邊,他心想一定要處處小心,他原本以為跟閆寧太子派系的人已經徹底撇開關係,現在看來他還是要與狼共舞,若一步走的不小心,就算韓健人在北方,也同樣能在千里之外命人取他性命。
公孫術道:“主上曾有交待,還望寧太師幫忙在武幕府開啟缺口。若事成的話,無論寧太師想獲得什麼,都是主上能幫完成的。”
寧原冷笑道:“本官現在位居首輔之列,要什麼不得?還用你們賜予?”
寧原說完,再也不想在皇宮門前多留。他心中也有些後悔與閆寧太子派系的人有勾連,現在是騎虎難下,這些人找上門來他怕事情敗露還是要隱忍聽命,現在他頭上不但多了韓健的一道符咒,也多了這些人的制約,他心裡更是感覺到憋屈。
等寧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