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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藉也能感覺到自己身上的衣衫皆都換過,這說明這女人對他的照顧也很悉心,司馬藉畢竟已經不是少不更事,他一人身在南朝孤苦,心中愁苦之下其實也想有伴侶,只是他心中早有記掛之人,可惜那人已身在朝堂為南朝的女皇,與他之間只有公事而無任何私交的可能。想到這裡,他心中也有些慨嘆,他跟蕭旃之間從未開始過,但卻令他有種前世不堪回首的蒼涼。
說話間女子也起身來,匆忙穿好衣衫甚至來不及整理便走出來,盈盈拜倒。李方唯笑道:“不用再對本官行禮,如今你已是司馬先生的人,以後便跟著司馬先生,好好照顧先生的起居。”
“是。”女子雖然看起來大方得體,但說起話卻很嬌柔。司馬藉心頭有種異樣的感覺,就連昨夜他喝醉之後到底做過什麼也記不清楚,但感覺上他跟女子之間應該是沒發生什麼。可這時代的女子都注重名節,而且李方唯既然選擇將女人送給他,就是有很多準備的。
李方唯又笑道:“司馬先生也切勿推辭啊。可是良家女。便當作是先生的奴婢,以後也好替本官對先生照料。”
司馬藉想了想,終於還是點了點頭。
李方唯道:“先生先梳洗用過膳。再到前廳,在下有份禮物要送與先生。”說完李方唯先避開。留下司馬藉跟那女子在裡面。女子緊忙到旁邊箱子裡將司馬藉昨日的衣衫取出來,卻是昨夜洗過,而且已經燙幹並擺放好的。
司馬藉不由苦笑,前些日子他都近乎在軍營中奔走,夏天裡一身的臭汗,回來後又無人跟他換洗,他乾脆便穿著來赴酒宴,居然是這女子給他洗好。雖然是夏天但衣服想要在夜裡便洗好燙好而且擺放整齊,這非要讓女子忙到深夜不可。司馬藉面帶感激道:“有勞姑娘了。”
“先生多禮了。”女子低著頭道,“衣服是旁人洗的,奴婢只是幫先生熨平,還怕先生怪責。”
司馬藉笑道:“姑娘如此悉心,在下又怎會怪責?”說著在女子幫忙下穿好衣服,司馬藉登時覺得心頭有些暖意,大約是女子的樣貌有幾分跟蕭旃相仿,他便當女子是蕭旃的影子,但他心頭又知道這跟那個高高在上的女皇根本不是一個人。蕭旃就算沒有坐上皇位,也不會如此低聲下氣。司馬藉不由長長一嘆,卻落在女子的眼裡。
“奴婢若有做的不對的地方。還望先生直言怪責,不然……奴婢還是會回到太守府。”女子說話間有些悽哀。
司馬藉笑了笑道:“姑娘如此體貼人意,將來也需要姑娘你多照顧。”
女子面色有些羞紅,道:“奴婢名煥兒,本是太守府的歌女,曾是太守府的佃戶,年幼時便入太守府,今日能跟在先生身邊,還望先生善待。”
“嗯。”司馬藉點頭。心頭卻還是有些別樣。說起來也是個命苦的女子,本來是普通佃戶家的女兒。卻被太守府接回去培養成為歌女,也許是李方唯用來籠絡朝中大臣將來要送出的禮。只是現在李方唯將所有的籌碼都壓在他身上,所以也就不會敝帚自珍。他剛才大營李方唯也只是隨口一言,其實連他自己也沒想好怎麼對待這個名叫煥兒的女子,但想來留一個女人在身邊照顧也並非是什麼太出格的事,當初惠王蕭翎幾次說要送他女人,甚至讓他自己去挑選那些名門閨秀迎娶進門都被他拒絕,他是不想把根留在南朝,其實他知道總歸要回北朝去,但他不知為何會對這煥兒“另眼相看”。
司馬藉讓煥兒先休息,而他則整理好衣服,也來不及吃早飯便前往正廳。到正廳時,李方唯正在跟一名屬官說話,見到司馬藉李方唯迎上來笑道:“先生看來氣色很好,俗話說這陰陽有序,先生還是莫要太刻薄了自己。人生得意須盡歡嘛。”
司馬藉微微點頭,突然想起這句話在哪聽過,偶然間想來是韓健信口說出來過,那時他覺得這話是很有道理的,因為那時的他一心都想去遊走天下當個行俠仗義的大俠,可在他來到南朝之後,這種話已經很難得到他的認同了。人活在這世上,就是為了刻薄自己的,有時候連他自己都不知為何寧肯自由的生活不要,而要將自己禁錮在一種令人窒息的壓抑生活當中。
李方唯說話間將一份名冊遞上來,道:“這是本官的一點心意。昨日先生不是說想讓本官代為幫忙,讓下面的官紳多為地方將士籌措一些物資?下官昨日跟地方官紳一說,他們也很贊同,便將各家所納整理城冊,還請先生一覽!”
司馬藉心頭很驚訝,昨日才對李方唯試探的一說,他甚至都沒有求李方唯一定會幫忙,更別說在一天時間內完成。等他開啟冊子一看,上面所呈列的物資數量卻是大大超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