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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的權勢,而對於真正出兵北上渡江沒有太大的興趣,以至於士兵們等於是跟上層的權貴脫節,上層權貴以為是善待了地方將士,但其實地方將士根本過的都是苦日子,甚至連一些平頭百姓都不如,地方百姓也當徭役為沉重的負擔,能早些服完便當是解脫。這跟北方將士軍餉和糧餉豐厚有很大不同。
李方唯心想:“這司馬先生是北方而來的,又是東王的親信,父親更是鎮守江都的武將。大約他是拿北方的標準來看南方的將士,這怎能一樣?我若是把這其中的區別跟他說,是自討沒趣,不如趁了他的心意給他弄一些軍糧物資出來,兩邊面子上都好看。”
念及此,李方唯心中打定主意,反正他在地方上的號召力是獨一無二的,地方計程車紳很多都是憑靠李家的隱蔽,他說句話比誰都好使。只要他開了口下面計程車紳肯定也要乖乖“慷慨解囊”。他自己再湊一些出來,把場面上的事稍微做足了,能對司馬藉交待過去就行。
李方唯說完晚上宴請的事便要先回太守府。而司馬藉則是在城中驛館內休息了一下午,這幾天他在軍營中吃住都不太理想。難得回城稍微休息,等起來時,李方唯前來迎接的車駕都已在外面等候。司馬藉出來看過,這才知道李方唯在地方上的勢力到底有多大,從車駕的排場就能看出來,李方唯簡直是當他皇帝南巡,不但車駕很豪華,旁邊陪侍的人也很多。車伕、轎伕、還有隨從和開路的衙差,更有太守府的親兵前來護送,甚至還有丫鬟捧著新衣和果脯。這哪裡是他這個無官之人該享受的待遇?
司馬藉上了馬車,車駕一行抵達汝陽樓前,早前便前來恭候計程車紳早就在外面等候。司馬藉還是有些不太適應,就算他到了閩浙之後地方上對他也算款待,可也沒有這麼隆重的陣仗。司馬藉畢竟不太懂得應酬,而李方唯又好像在忙著一些事沒過來,使得他要獨自跟這些人打交道。等見禮後進到汝陽樓內,外面鞭炮齊鳴便好像有喜事一樣。但其實不過是他跟地方計程車紳聚在一起吃個飯,他甚至還要有勞這些地方士紳來為駐守地方的將士募捐糧食和物資。
等司馬藉上樓坐下,拎著一罈美酒的李方唯才出現在眾人眼前。作為地方的太守。居然還要帶個酒罈前來,是司馬藉所沒料到的,等李方唯來過,地方士紳又是上去見禮,這次卻比迎接司馬藉更為謹慎。這些人寬頻司馬藉不過是看在李方唯的面子,在地方士紳眼中,李方唯才是“衣食父母”,跟別的地方不同,整個徐定都是李家的。李家等於是這徐定一地的皇帝。
“先生見諒,本官來晚了。”李方唯對這些士紳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示。到司馬藉桌前,李方唯將酒罈放下。道,“知道先生為人節儉,又不善於交際,便拿了一罈好酒來款待先生。”說著開啟就談的泥封,酒香飄逸,在場計程車紳才知道這酒罈中真的是酒,有很多人之前還以為李方唯之所以會屈尊帶壇酒過來,酒罈中必然不是酒水而是金銀珠寶作為對司馬藉的饋贈。他們卻不知道司馬藉在南朝為人處世的態度,若是別人為人謹慎節儉不喜歡應酬和收禮還可以說是惺惺作態,司馬藉則完全是發自由衷。李方唯最初也覺得可以透過收買來換得司馬藉的另眼相看,後來才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司馬藉是北朝人,曾在南朝為質,被囚禁過著如同牢獄的生活。司馬藉本身就沒有當自己為南朝人,心中總也記掛著北方,這也是李方唯所清楚的。司馬藉本身出身武將世家,要地位,他的父親執掌江都兵馬大權,在東王北上洛陽之後整個江都的兵權都在其父手上。論家業和人脈,北朝的東王,現如今北朝的皇帝也是司馬藉的好友,司馬藉只要回到北朝別說是榮華富貴,甚至都可以位極人臣,何必還要留在南朝吃苦?但司馬藉卻沒有回去,便好像是信守承諾一樣,寧可榮華富貴於不顧,也要留在南朝,甚至不惜與中下層的將士同甘苦共患難,這就不是惺惺作態所能解釋的,這隻能說人的志向高潔,很多追求也跟常人不同。
李方唯知道要投司馬藉的所好是很困難之事,司馬藉除了喜歡自己跟自己下棋之外,近乎沒別的愛好,酒色財氣基本什麼都沾不上,唯獨他偶見司馬藉愁緒時曾喝的酩酊大醉,他便在心中記下來,原來這位沒有任何破綻的軍師是好酒的,所以他今日才要送上美酒。
司馬藉平日裡喜形不露於色,但在見到美酒之後還是露出會心笑容,李方唯心中竊喜覺得是自己押對了。司馬藉拿起酒罈,笑道:“在下倒有一位好友,千杯不醉,想學他一般可惜在下酒量太淺,以往不喜歡這酒水的辛辣,現在才知道,酒水穿腸,是何等良方妙藥。”
李方唯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