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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沒跟她商量過,可現在當她覺得皇宮那邊也是沒有提前得到風聲倉促派人來的時候,心裡便也好受了一些,至少說明韓健不是事事都跟楊瑞商量,做事仍舊是那麼我行我素。
“等北方兵馬撤回,再從長計議。”韓松氏沒好氣道。
韓健卻是一嘆道:“那二孃就等著吧,如今北方戍邊的重任,還能指望北王府?邊關如今被鮮卑人破壞殆盡,卻也只能由我東王府來接手負責修繕和御邊,這麼算起來,北方兵馬尚且不足,怎還有剩餘派遣回來,攻取關中?”
“那你靠什麼來攻打關中……”韓松氏的音高了一些,但想到是在府門口,大聲說話會被那些宮裡的來人聽去,便也壓低聲音道,“你不會是準備從江都調兵?整兵調兵至少要兩三個月時間,再加上攻打關中,就算一切順風順水也需要半年有餘,那時無論是南朝人,還是鮮卑人攻來,你就置洛陽和江都不管了?”
韓健微微眯了眼道:“誰說要攻取關中。非要從北方撤軍或者從江都調兵不可?難道朝廷就沒別的兵馬了?”
韓松氏吃驚了一下,問道:“你從何處調來兵馬?”
韓健道:“先進宮面聖,什麼事等回來再說。二孃先將心放回肚子裡。既然作出這決定,就一定有妥善的處理辦法。”
韓松氏蹙眉不已。現在明顯是韓健吊著她的胃口不肯說,可現在在府外的地方當面質問總歸是不妥,卻是瞪韓健一眼,目送他與宮裡來人一同往皇宮方向而去。
進宮之後韓健直接往燁安閣去,到皇宮已經跟進自己家一樣方便,到燁安閣,楊瑞卻只是一身便裝坐在那,身上的衣衫很寬鬆。明顯也是為孕婦所準備,與她平日裡到燁安閣來一身錦衣華服有所不同。
旁人一個都沒有,楊瑞見到韓健來,則是按例屏退了宮女太監。人一走,楊瑞馬上起身道:“就不能省點心?本還忙著操持新年之事,怎就突然說什麼攻取關中,是覺得兵糧多了?還是想放風出去打迷魂陣?”
韓健笑了笑,楊瑞想事情要比韓松氏嚴謹許多,楊瑞馬上便考慮到放迷煙,而韓松氏則還在糾結關於到底從何處出兵的問題。
“想想也該打了。若是開春之後。關中不下,鮮卑人大舉南侵,到時恐怕洛陽也難保。”韓健道。
“想在開春之間攻取關中。怕是沒這機會吧?”楊瑞蹙眉,“滿打滿算,最多隻有兩三月時間,北王府的戰事尚未徹底平靜,你便想走的這麼快,不怕西王府的人反倒主動派兵出來反咬你一口?”
“那最好了。”韓健笑了笑道。
楊瑞又在蹙眉,現在想想形勢,雖說洛陽防備有些空虛,但眼下似乎西王府攻出來比東王府主動派兵攻進去要好。這主要是因為洛陽周邊形勢所決定。
南王府的兵馬遲遲沒有繼續北上。卻是在距離洛陽有三四百里的地方屯兵,到如今也囤積了有三四萬的兵馬。而整個洛陽的守軍不過才兩三萬人馬,要是南王府的兵馬突然北上。對洛陽時局影響也非常大。若是西王府出動派兵來攻洛陽,就會先與南王府形成爭搶的局面,對洛陽守城來說反倒是好事。畢竟現在名義上,南王府乃是朝廷的藩屬,而南王楊洛川也還被近乎軟禁在洛陽城內。
“不跟你打啞謎,你到底怎麼想的,現在總歸要告訴我,別讓我這個當皇帝的,回頭見了朝臣被問起還是一問三不知,那時真就成了別人眼中的傀儡,除了能為你們東王府傳宗接代似乎也做不了別的事了。”
楊瑞是有些氣的,她是怪責韓健想一出是一出,居然連攻打關中這麼大的事又沒跟她商議。說是“又”,是因為韓健一向如此,雖然她已經習慣,可畢竟現在她與韓健的關係已經公開,若是被人問起她還是最後一個知道,連她自己都覺得在韓健眼中地位不高,連這麼大的事都要繞開她,也是不將她這個大魏朝的名義之主放在眼裡。
“這麼說吧,真是要打,不是隨便說說開玩笑。”韓健道。
“你說真的要打,兵馬糧草從何處而來?”楊瑞詰問道。
“洛陽出兵一萬,足矣。”韓健臉上頗帶自通道。
“你……你說的什麼鬼話!”楊瑞簡直心中氣不打一處來,韓健現在言之鑿鑿要去攻取關中,還只有兩三個月時間從準備到結束,居然還只說出一萬兵馬,調動的還是洛陽守軍,暫且不論調動洛陽守軍會給洛陽時局帶來怎樣的變化,就說這一萬兵馬去關中,恐怕還不夠給西王府大軍塞牙縫的。
“瑞兒你別不信,我說出這話,有足夠的底氣。若是不成的話,甘願受你的處罰。”韓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