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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燭之下,一室皆春,從春凳再到床榻之上,韓健也一掃之前的不快。
林小夙雖然性格不服輸,但畢竟是小女兒家,身體孱弱不堪,卻等紅燭燃燼,林小夙早早便已經進入夢鄉。韓健則遲遲沒有入睡,很多事一旦想起來,便沒個頭緒,不想去想也總是往腦海中灌。
也不知外面是幾時,韓健鬆開攬著林小夙的手,走下床榻胡亂套上衣衫,將另一盞紅燭點燃。回頭看仍舊安睡的林小夙一眼,才整理好衣服走出門口。
前院的喧囂不再,畢竟已是三更半夜,來客都已經回府。
等韓健到了正院,卻還有不少人在收拾著殘羹剩菜以及桌椅。正廳裡燈火通明,韓松氏、韓崔氏和韓昭氏都在裡面,像是在商量什麼事情。
“健兒,你出來了?”韓松氏見到韓健出來還是頗為驚訝的,要說韓健在新婚之前出來可能是要顧著外面的賓客,但現在正是新婚之夜,卻也出來,事情就沒那麼簡單了。
連一旁的韓崔氏也道:“難道是今夜有不快之處?還是林管家她……”
韓健一搖頭道:“不用多想,是我睡不著,出來看看。”
三女這才釋然,畢竟新婚之夜,有很多事是很重要的,韓健本來是輕易不能離開婚房。不過本身韓健身為東王,林小夙又並非是正妃,一些事就不用太苛責。迎娶林小夙是按照正妃的禮節,可在地位上,林小夙顯然無法跟顧欣兒和楊蓯兒相提並論。
“健兒,你問的事,你九娘對我說了。”等坐下來,韓松氏突然道。
“哦?”韓健眯著眼看了韓松氏一眼,看起來韓松氏很感慨的模樣,背後一定有什麼事。
果然,韓松氏嘆道:“當日你所……幸的女子,本是留在江都,不過幾月前聽聞,她染病不治。本不想對你說,也是怕你多想,怎知你突然又提起來。”
“染病不治?”韓健驚訝了一下。
韓松氏很肯定點點頭,道:“你也別當二孃是敷衍你,事情的確如此,你要查也只管去查。人已經下葬,連名分都沒有,若是你覺得心中有愧,給她個名分也好。不過這件事,最好還是別讓欣兒她們知曉,也不能太宣揚,畢竟對你宣告有損。”
韓健坐在那,卻是久久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悲涼。
雖說他跟那女人之間也沒什麼感情可說,他當日也只是惱恨於楊瑞,將其當成是楊瑞的替代品而已。甚至在之後,他都沒怎麼去想過這件事,可突然聽說人說死便死了,心中還是不由升起愧疚。
到如今,他連那女子的名字都不知。
“二孃,可知道她的名字?”
韓松氏想了想,搖搖頭道:“普通人家的女子,名字又有何用?”
韓健苦笑了一下,一句話也說明了這時代女子的地位。在家從父,出門從夫,女子一輩子大抵也就如此。(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