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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不堪,要抽調出大批的錢財犒賞三軍頗為不現實。
身為吏部尚書的寧原提議道:“……陛下倒不如將渤海國的罪民發配為奴,犒賞三軍將士,以其為三軍將士為奴,再以河東、鎮安兩地的財稅為賞銀,下發到軍中,如此三軍將士必定感念陛下恩德。”
楊瑞蹙眉,本來在渤海國國民內遷的時候,她已經準備按照舊例將戰敗國的子民發配為奴,這樣也會有助於洛陽周邊恢復農牧生產。可這遭到了韓健的反對,而且當時還為此與韓健吵架。之後二人各退一步,先期被遷入到內地的渤海國民一律交由地方上處置,而後期再內遷的,則一切在黃河北部地區定居,補充地方上因為鮮卑人掠奪後的人口損失。現在寧原突然又說渤海國罪民的問題,等於又把矛盾擺到明面上。
“此事不妥。”楊瑞沒說什麼,反倒是一邊的韓健先開口道,“渤海國罪民南遷破費周章,三軍將士要的是看得見摸得著的犒賞。不若便將洛陽周邊的一些土地賞賜給三軍將士,按照功勞各有封賞。再者以軍功擬定升遷將士的名單,不日將軍銜賞賜下發到軍中。陛下以為?”
楊瑞聽了兩邊的意見,她對此並不太關心。要說對三軍將士的犒賞。就算是她說話了,將士也不會將恩情感念到她身上。東王府的兵馬聽的都是東王的命令,效忠的也是東王,說是為朝廷賣命那也是空話。反倒若是有賞賜不公的地方,三軍將士倒會以為是她這個當皇帝的沒有把犒賞的事做好。到底在將士心中有個念頭,就是一切要效忠於東王府,但打完仗要賞賜那是朝廷的事。
“賞賜之事由東王負責,朕有些累了。今日的議事便到此作罷!”楊瑞突然想早些回寢宮去,她到底是新婚燕爾。遇到這麼多事也覺得心煩意亂,突然心中有火氣也只能壓著。
眾大臣行禮作別,而韓健本要親自扶楊瑞回寢宮,楊瑞卻是擺擺手道:“夫君還是早些去安撫三軍將士,莫要再惹出什麼亂子為好。”
等韓健出宮,卻見大臣早就各自回去,反倒是寧原還在等他。
“殿下,這犒賞三軍之事……”寧原一臉憂色,好像是先天下之憂而憂一般,本來這些事不該由他來操心。
“寧尚書身為吏部尚書。何時要為犒賞三軍的事發愁,還要在陛下面前提及渤海國罪民之事?”韓健反詰問道。
“這個……”寧原無言以對,若說這些事與他毫無關係那也不是。他雖為吏部尚書,但怎麼說也是朝廷的次輔大臣,身為首輔大臣顧唯潘的左右手,他有理由為朝廷賞賜的事來擔心,可他所提的內容,則跟韓健之前一向所持的態度相反,而他的態度也與之前一向看朝廷和東王府兩邊臉色有所不同,倒好像故意給韓健和楊瑞製造難題和矛盾。
韓健拍拍寧原肩膀道:“寧尚書還是擔心好自家的事,朝廷有一批大臣的任免。考核之事還要寧尚書多多費心!”
“是是。”寧原應著,心中也在猜想韓健手的那些大臣是誰。這種事也好猜。不過是從軍中調回來的一些文臣或者是監軍,這些人是文官從軍。有了戰功之後回到朝廷裡,要麼可以從三院六部做起,最起碼也能在地方上混個官職,本身這也與犒賞三軍的事有關。
本來韓健將走,寧原突然貼近韓健低聲道:“殿下可知南朝有意立長公主為皇儲,如今南朝長公主可在我洛陽城中,殿下不得不防!”
韓健突然也是一愣,雖然這對他來說算不上什麼秘密,可一想寧原怎會知曉?
韓健得知,是從司馬藉處得知,而司馬藉只是根據他對惠王蕭翎的瞭解,而且按照司馬藉的意思,他會在蕭翎平息金陵之亂後向蕭翎提出此建議。可寧原居然在訊息尚未到北方之前便已經知道南朝的動向,這就有些不簡單,寧原再怎麼說也不是蕭翎肚子裡的蛔蟲,稍微一想,莫非是寧原跟南朝一些人有所聯絡不成?
雖然這念頭有些荒誕,畢竟就算蕭翎身邊親信之人也不可能知道蕭翎不會親自登基而會讓自己的小侄女蕭旃來繼承帝位,但寧原卻是正式在提醒他,根據寧原的意思,這應該是“好心”的提醒,應該沒有惡意。這就讓韓健費解,要麼是寧原得知了什麼都不說,要麼是他什麼都不知道,可他知道了還在他面前提及,就應該意識到他會多想,怎還會如此輕鬆覺得好像是立功了一樣?寧原可不是一個只有邀功之心而沒有遠見卓識的昏臣,以韓健對寧原老奸巨猾的瞭解,這是個為求目的不擇手段之人,想來他將女兒和孫女一同送給他為妾侍就說明此問題。
“哦?可有此事?”韓健故作不知,卻又微微點頭道,“那也的確該防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