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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裡空氣潮溼,而且瀰漫著一股怪異的味道,韓健坐下來便也感覺到幾分壓抑。韓健指了指牢房的方向,意思是開啟牢門,後面跟上來的侍衛將牢門開啟,楊洛川卻並不從地上的草堆裡起來。他的腿在逃走和被抓的過程中受傷,雖然經過一定的調理,但行動已經非常不方便。
“陛下召見南王,為南王準備。”
多餘的話韓健不說,這次來就是把楊洛川帶出去。之前豫州兵馬的事尚未解決,必須要將楊洛川藏起來,現在問題解決按照情理上說也該讓楊洛川出去透透風。
韓健離開地牢,到外面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有侍衛把燈籠聚過來照亮。之後楊洛川才坐在一塊門板上,被幾名侍衛抬了出來。韓健指了指旁邊的屋子,意思是給楊洛川收拾好再走。
一等又是小半個時辰。
等全都準備好,楊洛川才被人攙扶上馬車,在嚴密的護送之下往皇宮方向而去。
到皇宮,仍舊是侍衛攙扶著,與韓健一同到燁安閣。楊瑞之前也並不知楊洛川的具體下落,只是從韓健口中得知楊洛川並未逃出生天,此次見到楊洛川,楊瑞只是眯著眼打量一下,好像很驚訝為何楊洛川成了這幅光景。
“老臣行動不便,不能給陛下行禮。”楊洛川進到燁安閣,沒人相扶,卻只能是癱坐在地上,苦笑著說一聲。
“皇叔不必多禮了。”楊瑞看韓健一眼,好像有些埋怨,她以為楊洛川是被韓健折磨到這副田地的。可事實上楊洛川有今日的下場完全是他自己作的,他所受的傷也並非是利器所傷,而是匆忙逃走的時候跌下馬所致。
韓健道:“陛下,罪臣已帶到。不知陛下可需單獨說話?”
“不必了。”楊瑞道,“既然皇叔安好,朕也無多餘擔憂。快些找御醫給皇叔診治傷勢。免得傷情惡化,再者將皇叔送到安全之地調養。莫再讓人打攪了他養傷。”
楊洛川一臉感激涕零的模樣,近乎是哭訴道:“謝陛下對老臣的關懷,老臣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絕不忘陛下恩德。”
說的好像是真的多麼體念皇恩一樣,韓健和楊瑞都很清楚這老匹夫的為人性格,分明是做戲給人看的。在西南北四王中,真正有膽有識有謀的正是他南王,可惜生不逢時。再加上有東王府的壓制,也是楊洛川一直鬱郁不得志的原因,本身豫州之地周邊無險可守,也成為豫州早早衰落的原因。但本身來說,楊洛川這個豫州之主還是很有機會染指權柄,可惜現在落為階下之囚,韓健不會再讓他有逃走的機會,他也從被軟禁而變成囚禁。
韓健吩咐人進來扶楊洛川離開,楊洛川也不會被送到南王府在京城的別院,而是到別處去。等人走了。楊瑞嘆道:“沒想到他會成這副模樣。”
“瑞兒你還值得為他感慨?”韓健眯著眼說一句,“他淪落到今日之境,完全是他咎由自取。”
楊瑞微微搖頭道:“但他怎麼說也是蓯兒的父親。你這麼待他,不怕回去不好對蓯兒交待?”
這下輪到韓健嘆氣。關於楊洛川的事,他就沒敢對楊蓯兒說。當初楊洛川逃走,楊蓯兒比誰都著急,對於一個出嫁到東王府的女人來說,她已經一心一意把情都寄託在韓健身上,說是已為東王府之婦,但心中還是很不希望南王府與東王府之間有隔閡。這次豫州兵馬進洛陽之後,韓健甚至無暇回去看看。這種事想對楊蓯兒隱瞞也很難,楊蓯兒知道後肯定會難過。現在若是再將她父親的事說出來,恐怕楊蓯兒更覺得無地自容。
“夫君也別在宮裡陪妾身了。蓯兒妹妹見不到夫君,心中必定有所掛念,夫君還是早些回去陪蓯兒妹妹吧。”楊瑞倒顯得很大度,畢竟她現在身懷六甲身體不便,雖然是新婚燕爾卻也並非對韓健那麼痴纏,只好勸韓健早些回府去。
韓健本還想與楊瑞溫存一番,但楊瑞明顯招架不住,韓健只好早些罷手出宮。等回到東王府,卻見東王府內外進進出出,一些隨軍到洛陽的東王府派系老臣都來見韓松氏,說是敘舊,主要是問昨日之事和今後的應對,韓松氏等於是在替韓健來接待這些老臣子。
“健兒,你回來的正好。”韓松氏身邊沒有韓昭氏和韓崔氏的幫忙,累的有些不可開交,見到韓健總算才緩口氣,道,“忙了一天,想叫人去通知你回來也知道你忙於軍政。城外的事可是有平息下來?”
韓健微微點頭。
韓松氏道:“江都調撥來一批軍需物資,本來是要送往西邊去,現在洛陽鬧了這麼一番,先將這批軍需調到洛陽來供你所用。還有一些老傢伙問你關於人員調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