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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州城在韓健演練的獨特戰術中失守,十月初九凌晨時分開始,大批的城中逃兵往揚州城南的方向聚集,那裡也是通往江南金陵城的必經之路。
到天明時,城南道路阻塞,不但有官軍在南逃,連城中的百姓也加入到逃難的行列中去。昨夜城中菸灰燻人,因為訊息渠道布夠通暢,很多靠近城牆方向的百姓都以為城中已為亂軍一把火點燃,無法再留在城內,只好都往城南的方向聚攏。
揚州城外往江邊的路,也是阻塞不堪,先有城中逃兵,後有出城的百姓,一路上哭天喊地,甚至亂軍也趁機在搶掠百姓之物,一直到太陽昇起,仍舊不見魏朝的兵馬追擊而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似乎魏朝的兵馬正在城中整頓,已忘記還要追擊逃兵。
但只有到了江岸的人,或者是一些有心之人,才意識到一個問題,城中的守軍將士和百姓,就算逃出城,到了城南沿江的渡頭,也沒有船隻會載他們過江,甚至魏朝的水師已經陳列在江岸等著,魏朝新研製的火炮還沒有真正發揮過他的效用。
此時的韓健,也才剛進揚州城。
在城外吹了兩個月的冷風,韓健終於可以到有瓦片遮頭的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當天上午,來奏報事情的將領不少,但韓健一個都沒見,論功請賞的事自會有人去做,韓健需要的只是把最後論功請賞的名單遞交給他就成了。
此時城中的秩序正在逐漸恢復中,因為昨夜火勢僅是在城外,對城內百姓未造成實質性的影響,那些膽小怕事躲在家裡不出門的百姓,反而是幸運的,因為江都的將士要的是戰功。要的是賞賜,對於劫掠百姓那點東西他們還看不上眼,就算有豪門大戶人家裡面可能藏著奇珍異寶。江都計程車兵也不敢隨便去打攪,為了這個而耽誤了自己的前程甚至是小命。在這些士兵看來是得不償失的傻事。
在四年前江都剛對外擴張時,那時候計程車兵一樣怕死,在沒有經過實戰,甚至連訓練都很少的情況下,他們近乎是被強逼著趕驢上架,但也就是那批人,現如今最少也是下層的軍官,家裡良田都能分出幾十頃。這是在這幾年大的戰功所積累之下所獲得的榮耀。要知道,小小的一個江都,佔據了整個魏朝的全境,現在又要把疆土擴大一倍,能得到的賞賜更多,沒人會願意違背軍令做事,軍紀嚴明不是用強大的威懾力去威嚇的,而是讓士兵從心底知道,只有遵從軍命計程車兵,才可能從士兵堆裡出類拔萃。成為將軍,走向人生巔峰。
過中午後,韓健醒來。等他從揚州太守府的後院出來,到了太守府的正廳,基本上此番攻城各路人馬的將領都已經到齊。
所有的論功請賞,還需要韓健的首肯點頭。
韓健拿過公文,他要做的事很簡單,把下面總結上來的軍功當眾宣佈就可,當然也會加上一些他自己的意思。
“……昨夜攻城戰,西城和東城相對較為快一些,北城攻打的速度有些慢。”韓健好像在怪責。但話鋒一轉,“朕也知道。揚州城自來為防備我朝兵馬,於揚州城北所設防禦要隘最多。滯緩一些也在情理之中。朕還是要對你們提出嘉獎,攻打金陵城的時候,再接再厲。”
韓健說了半晌,最後一句話是最懾人的。以韓健的意思,攻下了揚州城,下一座要打的城池就是金陵,那可是南朝的都城,千年古都,在規模和防禦力上,顯然要比揚州城高太多。在外人眼裡,那也是一座堅不可破的“石頭城”。
“陛下,如今城外亂軍叢生,入軍只從兩側進行遏制,是否派兵予以清剿?”下面的將領對於揚州城南的亂軍頗為擔心,困獸猶鬥,一旦這些揚州城逃出去的守軍發覺無路可走,可能會爆發出很高的戰鬥力,韓健這種不管不問的態度實在是非良策。
韓健微微點頭道:“那就在江邊留一些船,讓他們過江就是了。但船隻不要太多,有幾十條船,意思意思就行了。”
韓健說的幾十條船中,必然是不會包括大船的,各種從民間徵調上來的小船,一次過江能載上十個人都會顯得擁堵。
揚州城軍民有十幾萬,逃出城的也有三四萬人,想靠這幾艘船渡江,先不說船過了江是否還會有人撐渡回來載下一批,就算是有正規的組織,在沒有爭搶的情況下,每趟來回都順風順水,那也要十天以上才能把所有人都送過江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下面的將士聽到韓健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