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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健笑了笑,示意讓旁邊的侍衛上去說。畢竟寧舜兒喜歡,雖然跟正在放風箏的人買風箏有些不像話,但他也顧不得太多。
侍衛平日裡在韓健身邊,為韓健的性格所感染,並沒有那種盛勢凌人的感覺。相比而言,那些學子的性格可能更暴躁一些,侍衛上去商量過,卻是沒什麼結果,只好回來跟韓健覆命。
“主子主子,人家喜歡嘛……”寧舜兒又開始對韓健展開她的撒嬌攻勢。
韓健笑了笑,自己親自走上前,因為有剛才侍衛上去買風箏的事,這次韓健上前已有很多人注意到他<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尤其是那個在放長龍風箏的年輕人,也用一種很怨懟的目光在瞅著韓健,就好像韓健這樣前呼後擁之人的到來,搶了他的風頭。
“閣下,不知可否將你的風箏相賣?價錢方面……”
“都說了不賣?我們是出來放風箏的,又不是賣風箏。路邊賣風箏的人很多,你怎不過去問問他們賣不賣?”那年輕人脾氣似乎不太好,還沒等韓健的話說完他就著急打斷韓健的話。
韓健聽他的話很快,而且與人鬥嘴還有理有據,彷彿從這個年輕人身上看到一個熟悉的影子,正是那個曾經與他每天都在江都城裡跑。經常會用各種拐彎抹角罵人的話去諷刺別人的司馬藉。
一切都好像發生在昨日,韓健眯起眼,真的感覺眼前這年輕人就是司馬藉出現在他面前一樣。
“若不賣的話。也可以商量。”韓健笑道,“你看這樣如何。我用一件東西來跟你交換,只要你答應的話,那我會在我自己能力範圍內滿足你一個條件。”
年輕人不屑地看著韓健道:“就你?不用了,今天說什麼都不會把風箏給你,請走開,別擋著道。”
韓健心說自己許諾這麼沒有含金量,到底他也是天子,也是這江都之主。給這年輕人一些他想要的東西,來換取身邊女人一件心愛之物,到底也算是值得。
韓健留意到年輕說說著話,目光卻在看著玉水河上一座橫跨河岸的石橋,像是在等什麼人一樣。韓健心想,難道這年輕人過來放風箏,也是為給誰看到?
以年輕人十五六歲的年歲,又是穿著藍衫的讀書人,所慮的事應該不會很多。身邊這麼多女學生他不理,反倒去看河岸。那就是在等重要的人,或者是傾慕而不得的女人。
就在這時,年輕人身邊一個女學生道:“你別那麼小氣。人家要買你的風箏,賣了就是,反正你也會做風箏。”
“我會做風箏,跟你們有什麼關係?”年輕人好像有些惱怒,直接喝斥那女學生。
女學生憤憤然到一邊去,這時候在另一邊放風箏的幾個年輕公子走過來,其中一個帶著幾分不屑道:“你出身寒微,就該知道自己的身份,連父親都沒有。靠母親做風箏養活,要不是御書監增招寒門子弟。你有機會到御書監學習?”
年輕人聽了這話臉更為生氣,但他目光還是在留意石橋上的動向。
韓健這也大概知道了是怎麼回事。
御書監。是兩年前韓健還是攝政王的時候,特別在江都地方設立的學府,本來只招收世家子弟,跟太學的性質差不多,但隨後增招地方普通子弟,選擇的都是地方郡縣學塾裡成績優異者,這些人將來或者可以育人子弟成為教書先生,或者進入到官場,可以說前途無量。
但因御書監內世家子弟和平民子弟之間共為學生,難免會出現歧視的問題。就好像這年輕人一樣,他是寒門子弟,而且聽他同學的意思,他的身世還很苦楚,但卻好像有些不務正業做風箏出來玩,就是不知他放風箏究竟要給什麼人看。
就在這時,突然玉水河的石橋上有馬蹄聲傳來。韓健也不由看過去,江都城內是不允許騎馬的,除非是有顯赫爵位的人,必須還要是武將出身。
“讓開,讓開<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嬌喝聲傳來,還是女子,韓健眯著眼遠遠一看,不由苦笑著搖搖頭。不是別人,正是在與鮮卑一戰中被他收為義妹的地方山匪頭子韓綺兒。
這韓綺兒被封為郡主,但實際沒什麼權力,連跟著她的那些弟兄也還是那麼幾個,這次韓健巡幸江都,也讓韓綺兒同行,這幾天韓健就沒留意過她,並不知她居然這麼放肆地在城中騎馬。但就以她郡主而且是武將的出身來說,還真符合朝廷的法度,但韓健心想回去也難免要出言斥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