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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健將鑾駕上的簾子放下來。車駕開始行進,所往的方向,是往城裡而去。
將士仍舊在歡呼著,那聲音對蕭旃來說,是非常的刺耳。她已經忍不住要伸手去堵住耳朵,但眼下她卻要面對一件更加殘酷的事情,就是韓健突然要在她面前坐下來。
“你到底要作何<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蕭旃怒視著韓健,剛才所沒發洩出來的委屈,這時候好像要一併發洩出來。
她的身子都因為生氣而顫抖,雖然韓健沒有馬上對她有進一步的侵犯,但她感覺到韓健不會就此罷休。
韓健臉上帶著自然的笑容道:“長公主莫忘了,這自始至終,只是個交易。到底長公主價值幾何,能換回多少糧食,不是從長公主到來那一刻決定,而是全然看長公主的態度。”
蕭旃一時愣在當場。
是啊,本身就是個交易,她只是一件被交易的貨物。那她還有什麼資格跟韓健討價還價?
可她馬上又意識到,自己不單純是一件貨物,她還是南朝的君王,是有氣節和骨氣的,她要在韓健面前保持風範,還要在北朝將士面前保持風度。這都是她前來揚州城之前就計劃好的,她甚至還想過如此與韓健據理力爭,還想過如何舌戰北朝群儒。可到如今。她才發覺她的這些計劃,遠遠沒有韓健的計劃來的周詳。她是被交換的貨物,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力,而韓健只是用將她抱起,從北朝將士身邊走過的方法,就化解了他在將士心目中的信任危機。
韓健雖然在這幾年中開疆拓土,令北朝的將士為此而深受鼓舞,但畢竟作為皇帝,韓健要安的是所有北朝百姓的人心。
如今韓健領兵南下。好像是深陷泥潭之中不能自拔,而韓健又遲遲不撤軍,使得將士當中早有怨言,尤其是在即將年關的時候,將士更是惦記著要早些回故土與嫁人團聚。就在這時,蘇廷夏的兵馬大舉南下,這說明韓健的兵鋒並未有停止的跡象,此時韓健想以司馬藉來牽制蘇廷夏的兵馬,知道司馬藉軍中缺糧,要“借”糧食。還要師出有名,否則將士如何會心服口服?
等韓健抱著蕭旃出現在世人面前,連這些對韓健稍微有疑慮的將士也打消了之前的顧慮。可以說。韓健在這一手上,做的是很漂亮的,連蕭旃事後想來,都覺得是自己太大意,落進韓健預設的圈套之中。
蕭旃只是一味想著,任何的屈辱都是令南朝將士奮勇殺敵的動力,但她似乎也忽略了,南朝將士有的會因此而感覺到絕望,感覺到自己所拼搏沒有價值。那她現在所受的犧牲也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車駕在一點點往城裡挪動。蕭旃一直在擔心韓健對她的進一步侵犯,但韓健在與外界封閉的車駕上。並未對蕭旃有更多的無禮。可這恰恰也是韓健的目的之一。
韓健抱著身為女人的蕭旃走上了他的鑾駕,還將簾子放下。將士見不到裡面的光景,自然會揣測裡面在發生什麼。蕭旃之前被韓健抱起,甚至沒有掙扎,那就說明,蕭旃自己也認可自己只是戰敗國的君主,那韓健似乎也沒必要顧念關於南朝人的體統問題……
蕭旃突然站起來,喝道:“我要出去。”
車駕還在移動著,她剛站起來,身子就有些不穩,險些摔倒,卻還是韓健一把扶著她。
蕭旃掙脫開,還想掀開簾子,卻被韓健拿住她的手。韓健冷聲道:“長公主之前不作反抗,現在有所動作,似乎是在向天下人表明,朕的確是在這裡無禮了。以長公主的武藝,朕相信只消稍稍用力,就可以令長公主身上的龍袍落地,到那時,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從朕的鑾駕上走下去,你覺得天下人會如何想?”
蕭旃狠狠咬著牙,怒視著韓健道:“你……為何如此卑鄙?”
韓健笑道:“公主莫忘了,這是一次交易<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難道長公主這麼快就忘了?長公主只管安穩地在裡面等著,到了地方,長公主就能得到一倍的糧食,到時杭州就會有一個月的糧草,公主認為,可是值得?”
蕭旃面如土色坐下來,她的身體因為生氣顫抖的更厲害。
她不得不承認,韓健的這招脅迫實在是太有用了。她就算心裡再不情願,可想到要為杭州城軍民爭取到更多的糧食,她就提不起要反抗的勇氣。
她是肩負著南朝皇室使命的人,本來這些與她無關,可想到那麼多子民,在她的治理之下而遭遇到外敵的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