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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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心裡一緊,不覺掙脫了,也如同所有人一樣,看向彩寧手中手中信。
“還記得天香閣嗎,那天我見你和睿王於彼。宮宴上,睿王先是將我的禮物轉贈翹妃,後更在天香閣將之還我,我當時怒極,但他將東西遞我時,我卻摸到巾中有硬物,我剪開了它,發現裡面藏著他給我的親筆信。”
她說著向自己頸上巾帕摸去,信箋從手中飄落。
上官驚灝猛然想起——那天天香閣見面之際,彩寧手上破爛的長巾,他以為她是賭氣絞爛,卻原來……
他眸光既沉,緩緩俯腰撿起信箋。
只見上面寫著:
“公主愛護之意,上官驚鴻心有所屬,無以報還;公主鴻鵠之志,上官驚鴻他日若掌國,必定全力以助,助卿成就帝王之業。”
落款處,是睿王大紅印鑑。
“我早知你這女子有野心,你既是西夏王族,在西夏,你再貴,也不過嫁得高官子弟,若你助我,則可享東陵後位,天下女子,最貴不過於此。你竟想當女帝?!”上官驚灝攥緊信函,渾身一震。
至此,看著眼前笑容漸收,眉眼變得嚴整的女子,無人不驚。
彩寧眼眸一眯,剪手於後,一字一字反詰道:“有何不可?誰規定女子便不能為帝?”
“我王兄好大喜功,野心大偏生能力卻不足,不思休養生息,自強以富國,罔顧國民福祉,一天到晚只想著如何擴充國家版圖,可惜西夏還遠遠沒強大到可以一統雲蒼。即便對東陵之戰能勝,下一個國家呢?祖宗基業早晚敗在他手,他不配當這國家之王。”
“我知,即便沒有我從中斡旋,你和我王兄亦必能談攏合作之事。我無力阻止我王兄什麼,這一點上,他絕不會聽我。他對我有栽培之恩,對他,我不能下殺手,但西夏兵敗,淳豐之死卻讓他打擊不小,他心中已生猶豫,再加上你離去後,我的探子會告訴他,汨羅一族已在睿王暗衛相助下困住北地兵馬,太子之兵糧草已斷。雲姬與我交好,會助我勸他退兵。我是在你離開後即報信睿王並隨之跟來的,一天一夜,如今想來西夏已撤出東陵。”
“太子殿下,上官驚鴻不愛我,但他給我尊重,亦看出我真正想要什麼。你區區一個東陵皇后,我嚴彩寧還不稀罕。我,燕侯,睿王,皆不主戰,天下共生。”。
言則,較之他,嚴彩寧選了上官驚鴻?
北地兵馬亦被困?
原來,上官驚鴻在出兵亢城之前,已做好所有準備——上官驚灝聞言,雙手捏緊,良久,一記長笑,冷冷看向燕紫熙,“燕王爺亦是早已和孤八弟達成盟約?”
燕紫熙頷首,“紫熙父親與郎家乃是世交,紫熙赴東陵,一為尋出走之妻,二乃受郎相邀約相助賢王。實則我燕國之主願與西夏聯手,從東陵分出領地,紫熙並不主戰,但君命不可違,直至天香閣競標夜,我親見淳豐之跋扈,對西夏百姓踐踏,我遂堅定絕不相助西夏之心,只酌情助賢王奪權。後與賢王在玄湘酒樓再遇睿王,睿王以燕語問我,可願私。下一聚,紫熙之妻貌醜,紫熙愛之如寶,睿王翹妃貌亦有瑕,睿王卻亦似極愛之。紫熙心有所感,答應了。”
“睿王拿出郎將軍親信,紫熙始知郎將軍心繫睿王而非賢王,我父與郎家交情本便始於郎將軍,況睿王與紫熙目光相同,皆以天下平和而任,他說,他的妻子翹楚待人以和,往日言語間,曾說過盼得太平盛世,百姓以安居,他願親手締造一個安樂之世送她,還她不離之愛。紫熙再無猶豫,選睿王而舍賢王。”
上官驚灝猝然低笑,緩緩看向上官驚鴻,“八弟,好,真好,你一直藏著——天香閣的競標,你那時根本不是要得到那姓崔的醜花魁,而是要做一場戲給燕紫熙看,讓他放棄與西夏合作。”
上官驚鴻沒說什麼,皇帝卻苦笑,神色複雜,“是,燕侯入境,朕亦從探子處收到訊息,一旦朕立詔言明下任君主,東陵必亂,朕一直顧慮西夏會與燕國聯手對付東陵。那時驚鴻告訴朕,他將設法阻止兩國聯袂,若非當日天香閣裡他攜翹楚離開,朕要立的人幾乎便是他了,若朕不曾思慮翹楚,要將她殺死,也無以後種種,讓你這畜牲殘害東陵國祚。”
上官驚灝放聲大笑,目光狠狠掠過皇帝,回落到燕紫熙身上,“那只是做給你看的一場戲,燕紫熙,你如今可是大悔了罷?”
燕紫熙豁然一笑,淡淡道:“後來深夜相聚之時,睿王已與紫熙說明,再說,即便是戲又如何,不聞佛家嘗說,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淳豐種種,都是他本相所生,與他人無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