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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著看了看桌上的東西,朝眾婢道:“都隨我下去罷。”
走在廊道,她慢慢頓住腳步,落在人後。
那些東西貴重又漂亮,不是嗎。睿王的禮物自是貴重的。她心頭恨恨的痙攣著,隨即將一直緊捏在手裡的紙團開啟。
紙上字跡剛勁飛舞,是大理寺卿的一手好字。
她嘴角這才有了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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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明臥室。
此時,燈火下,除去方明,老鐵,景平和景清都在,又另有兩名來客,卻是寧王和宗璞。
“不行,我還是要去看看爺,他將我等都摒退了,但他喝了酒,身邊沒個人侍候可不行。”
眾人臉有慮色,正說著話,景平突然起身。
宗璞眸光微動,“景平,八爺身邊怎算無人侍候呢?還是說,你不想他們兩個人重修於好?”
景平一凜,看向宗璞,說不上為什麼,他心裡終是不安,道:“宗大人真會說笑,景平自是不敢打擾主子的,只是想過去遠遠侍候著,萬一爺有什麼吩咐,沒個熟捻的在身邊打點終究不好。”
正文 264
“景平,你素來沉著,怎麼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八爺倒是少了你不行?你這過去總不能悄無聲的杵在門口,少不得請安一番,這一打諢,他們兩個還能說好好說上幾句話嗎?”
宗璞看他似乎不死心,有些沉了聲,景平暗自留心,看宗璞向寧王看去,知宗璞想讓寧王說項。
一旁的老鐵和方明也是有絲遲疑的,是以一直沒有出聲,景清那毛頭想支援宗璞,早教他一眼瞪得將話縮了回去。
寧王似乎也有絲思慮,沒有立即說話,寧王是爺的兄長,若寧王出聲,他倒不好說話。乘著這個空子,他立道:“宗大人說的有理,但景平竊以為……還是過去為好。”
懇口才他自是不及這位才華橫溢的大理寺卿,花費唇舌不如行動。
他說罷,即刻便朝門口走去。
“景平!”
讓宗璞追來,往他臂上抓去,他足尖往後一勾,聽得背後腳步踉蹌,宗璞微微咬牙的聲音傳來,他心笑,卻轉身告歉,“宗大人莫怪,有人來襲,景平本能的便自衛了,宗大人該學學武功的。”
他雖是僕,但只聽命於睿王,且和宗璞也是多年交情,宗璞今晚的做法,他其實有些不贊成,是以藉此涮一涮這個男子。
沒想到宗璞本只是微擰了眉,聽罷最後一句,卻變了臉色,倒似他說了什麼犯到的忌諱似的。
他看寧王眉頭緊皺,似要說話,不敢再留,沒走幾步,卻聽到背後腳步聲雜雜,倒都跟過來了,嗯,人多更好,他立即施展起輕功。聽潮閣首發。tingchao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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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平心裡本有些自責,畢竟,他會到書房來,是存了私~心的。
當看到翹楚緊緊扶在門框上,他才覺得,他是真錯了,他的私~心應該更重一點,若他早些過來伺候爺,便不會是現在的局面。
翹楚沒有戴面紗,臉色蒼青,她扶住門框,是因為她快站不穩吧,那樣的姿勢讓他心疼,不管他有沒有這個資格。
書房裡,爺和沈清苓站在榻邊,爺也沒有戴鐵面,鐵面跌在軟榻上,兩人並肩緊貼,身上衣衫都不甚整齊,爺的外袍甚至脫了,只著單衣,兩人……看似就像剛從榻上起來,爺喝了酒,臉上一片潮紅,身子略有些微晃,他吃驚卻又凌厲地盯住翹楚。
他目光雖厲,幽深黑亮,眼裡卻又分明有絲慌亂。
爺的酒量很好,但他自下午讓下面的人在朝歌最好的店肆買了一大堆東西回來,就開始喝酒,連續喝了一兩個時辰,這樣下去,再好的酒量,胃腹也是承受不住的,他們勸不住,他提出去將翹楚找過來,爺卻發了大脾氣,後來,他們不得已,派人去找寧王和宗璞,告知他們爺的情況。
宗璞卻是和沈清苓過來的。
幾人趕到的時候,爺已經醉得六七分,卻仍不管不顧喝著酒,朗妃午膳的時候求情,今日碧水被放出來,便在書房裡侍候爺,爺突然擲了酒壺,一指碧水,惡狠狠說,“去,將這些東西給翹楚送去。”
爺坐在書桌後,桌上堆滿寫著“翹楚”二字的紙箋,狼毫橫亂,筆墨傾瀉,宗璞本吁了口氣,在旁收拾,這時,突然追了出去,他下意識看出去,宗璞高挺的身子將碧水擋住,只聽得他淡淡交待碧水,姑娘務必說這是八爺對翹主子的心意。
後來,寧王和宗璞提議讓沈清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