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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流溪笑著從地上抓起一把泥土,壞心眼兒的朝花楚臉上抹去,道:“公子還未嫁人,由流溪揹著,若是被人認出來,有壞名節。所以要多抹點兒。”
“那你的也要抹,你整日跟在我身邊,也會被認出來的。”花楚不依不饒的要往他臉上抹。
邊流溪卻不給她機會,背對著她俯下身,道:“公子不用擔心,流溪是奴,不會有人注意流溪的容貌。”
他雖這樣說,花楚卻不肯放過他。趴在他的背上,不老實的往他臉上、頸上亂抹。心情好了,才作罷。
天晴日暖,邊流溪垂頭揹著滿臉泥土的花楚,從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過,一路引來些許好奇的目光。但都在看到他手上的世奴鎖後,不屑的移開了視線。
快到太尉府時,花楚突然悶著聲音道:“今日行及笄禮的上賓是御史大夫的夫人,德才兼備,為人稱道。她的女兒左盈,入學時經常對我明嘲暗諷…………有爹養沒娘教。”
邊流溪沒說話,將她送到屋內臥榻上時,幫她蓋好棉被,像是哄嬰兒入睡那般,輕撫她的秀髮,道:“公子累了罷。好好休息,剩下的交給流溪。”
許是她真的累了,許是他的聲音太過魅惑溫柔,花楚真的安心的睡去。
她是被爹爹叫醒的,一睜眼便是滿臉擔心的爹爹。
見她醒來,尹重鬆口氣,道:“聽邊流溪那小子說,丫頭從樹上摔下來,摔暈了過去。現在可好點了?”
花楚低下頭,心虛的沒說話。
“你呀,”尹重生氣道,“一個個都是分不清輕重緩急的,及笄這麼大的事,邊流溪那小子竟膽大妄為到私自出府,喚你去採梨花?!見你暈倒,還私自帶你回來,讓爹爹是一番好找啊!”
“我……我…………突然想吃梨花糕,所以……”
“還不說實話?”尹重粗濃的長眉往眉心一攢,嚴厲道,“邊流溪那小子跟我說謊,丫頭也騙爹爹?到底是因為何事,你偷跑出去的?”
“我……我想孃親了,去林子裡走走,正好遇見他在採梨花,說要做梨花糕給我吃,我覺著好玩,便與他一起採。不小心從樹上摔下來,暈了過去,然後……就不知道了。”
聽她提及孃親,尹重嘆息道:“你孃親當初最放心不下你,及笄是女兒家的大事,爹爹卻沒有順順利利的給丫頭辦好。你孃親若是知道,定不會原諒爹爹。”
“誰說的?”花楚摟著尹重撒嬌道,“及笄禮辦不成,肯定是孃親的意思啊。女兒及笄,應該是在生辰那日來辦,孃親才高興嘛。”
見爹爹依舊滿臉遺憾,不說話。花楚繼續甜著聲音道:“真的,孃親昨晚託夢告訴我的,說她在府裡待著,我卻跑去別處及笄,她看不到,放心不下。”
“丫頭跟你孃親的性子真像,就會哄了爹爹開心。”尹重將懂事的丫頭攬在懷裡,感嘆道,“也罷,那就等生辰那日在府內及笄,讓你孃親也看看丫頭長成大姑娘的樣子。”
“嗯。”
作者有話要說:
☆、賤哥哥
尹重走後,花楚重又躺回榻上,悶在被子裡久久不出來。
八歲那年,她進宮入學,剛開始就被那群文文弱弱的官家小姐孤立卻不自覺。只以為終於有了玩伴,興高采烈的往人群中擠。
受過幾次有意無意的排斥後,便安靜很多。那時恰好遇見啞哥哥,便三天兩頭的裝病翹課,趴在爹爹書房的窗戶外,等啞哥哥為爹爹研完磨後,出來陪她玩。
左盈自小愛慕段沉幕,她卻與段沉幕自小定有婚約。當時她並不知這是左盈嫉恨她的原因,只知道左盈老是在眾人面前有意無意的嘲諷她。
去入學的官家小姐誰都是被嬌寵大的,她的性子更是任性。左盈一次又一次的貶低她,她自是不服氣。終於,在有次教繡花的課上,左盈看她把花繡得亂七八糟的不像樣,便得意的挖苦道“你孃親平時都不教你的嗎?看來你孃親不寵你吶。”
她孃親過世了,她不信左盈不知道,分明就是故意的。好多女孩子會的東西她都不會,做的不好被嘲諷,她氣歸氣,卻無話可說。但戳在她孃親的傷口上,便不可原諒。
她向左盈出手時,除了其他小姐,屋子裡只有一位教刺繡的老嬤嬤,見出了事,便趕緊去喊人了。
當時好多小姐都是聽左盈話的,左盈打不過她,向她們求救。而那些小姐們雖是不會功夫,手裡卻正好都捏了一枚繡花針。
細長的針尖紮在身上,疼入骨髓,卻不留痕跡。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