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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楚一動不動的看他閉著眼睛,繼續解她衣衫上的盤扣。蒼白的指尖似是有些不聽使喚,顫抖著愣是無法挑開扣帶。
乾脆兩手捏住她的兩邊衣領,用力扯開。
綢緞碎裂的“刺啦”聲像是一把尖刀,將衣衫扯落的同時,也將她的心狠狠劃開。
作者有話要說:
☆、尷尬身份
碎裂的衣片從身上滑落,花楚已是氣紅了眼。看邊流溪從車廂的暗格裡摸索出一套她平時備在裡面的衣物,著手替她換上。
他冰涼的指尖無意中碰到她的肌膚,讓花楚不自覺的打冷顫。已是初夏,即便是夜間,也不會讓人感到涼意,他的手卻像是冬日裡凝結的冰柱,比他手上冰涼的鎖鏈還要再添幾分寒意。
自始至終他都閉了眼睛不說話,安靜的點了她的穴道,沉默的幫她換了衣衫,又淡然的解了她的穴道。
一恢復自由,花楚便抬手狠狠甩了他一巴掌,情緒有些失控道:“羞辱我!連你也羞辱我?!”
說完便將他拉扯到身下,揮拳就是一通亂揍。滿肚子的火氣沒處發,既然他撞上來,花楚自是不跟他客氣,邊揍邊罵個不停,腦中混亂一片,以致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罵了些什麼。
打累了,慢慢冷靜下來,花楚眼中忍了許久的淚水終於承載不下,大顆大顆的滴落在邊流溪依舊緊閉的眸子上。淚水劃過他顫抖的睫毛,劃過他蒼白的唇角,肆意的橫流在他被打得青一片紫一塊的臉上,顯得滑稽悲涼。
花楚拿過車上的夜明珠,從車窗扔了出去,車廂內便漆黑一片。在黑暗的掩映下,她鬆開邊流溪,復又縮在角落裡,抱膝無聲的落淚。
沒多久就到了太尉府,馬車一停下,花楚便逃也似的推門出去,頭也不回的走入府中。
而趕車的車伕則是忐忑不安等另一位主兒下車。短暫的沉寂後,一個錢袋被丟出來,正好滾落在他的腳跘。
“聽說你當初來鳳安是為了賺錢給母親治病?”
清冷的聲音飄蕩在夜空裡,無風無波,卻帶著足以讓人汗流浹背的漠然狠厲。
車伕嚇得跪在地上求饒道:“邊管事饒命,小人什麼都不會說的,小人上有老下有小,全都靠小人養家餬口,求邊管事給條生路啊。”
他在太尉府待了也有三個多年頭了,自是知道府上忌諱的東西。剛剛公子在車內可是把柳淑妃、九皇子、甚至皇上,都狠狠挨個兒罵了個遍,那些話換作普通人,隨便拎出來一句都是殺頭的大罪啊。
如今被他聽去,依著府上謹慎嚴謹的處事風格,怕是凶多吉少啊。
“拿著這些錢回老家綏陽罷,不用回府上了,希望從明日起,鳳安再沒有你的影子。”
“是,是,謝邊管事饒命。”
車伕撿了錢袋匆匆離去,天亮前約莫著能趕到城門口。雖只是一個小小的下人,太尉府對他也是知根知底的,他可不敢耽擱功夫。
邊流溪踏下馬車,垂眸解下馬鞍,從懷中取過火摺子吹亮,在手中打幾個轉,擲向由檀木打造的馬車。
熊熊的火焰很快將馬車及車內物事全數吞噬,化為點點灰燼飄散無蹤。邊流溪面無表情的安撫過微有些受驚的馬兒,牽著它慢慢朝府中踱去。
花楚回到房間,隨手端起桌上的涼茶飲下,破裂的唇瓣上滴落的鮮血溶於茶水中,難聞的血腥味兒讓她皺起眉頭,心煩摔掉茶盞去了青園。
躺在石屋的臥榻上,花楚蜷著身子,將軟枕抱在懷裡,呆呆的出神。
八歲那年,她進宮入學,卻不喜歡那裡。爹爹在九月初照舊要去嶺南練兵,卻不照舊把她也帶上,要把她留在府上,讓她每日進宮入學。
她本就依賴爹爹,從小到大從未長時間離開過他,再加上在宮裡陪她玩的人不多,所以她哭鬧著要跟去。
於是,在爹爹出發那日,她聽不得府上人的哄勸,愣是抹著眼淚,不依不饒的追在爹爹的隊伍後面。
爹爹拗不過她,只好返回來將她送入府中,答應把在他身邊侍候的啞哥哥留在府上陪她玩,並跑去山上尋了只小兔子哄她開心。
她這才勉勉強強的同意留在府中,待爹爹走了之後,整日抱了小兔子入宮。一連幾天她都抱著兔子不說話,悶悶不樂。
在幾天後的一次騎射課上,段沉幕在穆劍離的再三教唆下,讓人奪了她的兔子當做獵物,當著她的面給一箭射死。
她急的失了理智,衝上去將段沉幕從馬上拖下來,將他撲倒在地,賭氣的咬在他的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