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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沒技術、沒資金的他沒幾天又操起老本行。這回,陳鵬學聰明瞭,他告訴家人,自己現在從事資源再利用的工作,屬於北京環衛部門。接著,陳鵬用多年的積蓄買了輛二手汽車,家人對他的“改行”更深信不疑了。
對於未來,陳鵬說自己不是太強求非要幹什麼長臉面的工作,如果這行能繼續幹下去就接著幹,不行的話就再找別的,眼前他的願望就是努力賺點錢為兩個孩子攢點學費,讓家裡老人生活得好一點。
“在目前這種條件下,這就是最好的選擇。”陳鵬說。
在鋼筋水泥的叢林裡穿梭
採訪物件:相飛,男,19歲,陝西周至縣馬召鎮人
人物群體:快遞員
人數總量:北京有400多家快遞公司,20萬~30萬快遞員
群體特徵:在各辦公區、居民區間遞送信件、物品
月均收入:1000元左右
“攔截”相飛3次,每次都是以“您好”這樣的開場白開始,又立刻以“再見”這樣的問候語結束,以至於想多跟他說句話的時間都不給。相飛的時間按秒算,工作性質決定了他必須爭分奪秒。
想問相飛的手機號,也被他拒絕了,他說自己沒錢,沒買小靈通,手機是為了方便和公司、老家聯絡他才配的。
但經不住我軟磨硬泡,相飛還是答應,等他晚上送完件,在石景山石槽站邊的一家小飯館見,那是他經常吃飯的地方。20點30分,相飛騎著他那輛已辨不出顏色的腳踏車準時到了。他麻利地停好車,“沒遲到吧!”相飛得意地問。從廠橋到這裡的路不近,相飛說半小時前剛送完最後一個件兒,他騎車實在是神速。
“幹我們這行,遲到是大忌。”北京堵車太厲害了,剛工作的時候,相飛坐公交車送件,可堵起車來,哭爹喊娘都不靈,客戶的件兒送不到,不僅挨公司的訓斥,客戶的投訴也是少不了。對於相飛來說,打計程車是奢侈的想法。按公司規定,快遞員每送一個件,公司會按距離遠近付給他們1~2塊錢的提成,多送就能多提。底薪是固定的,一個月550塊錢。“1000塊錢夠打幾次車?”相飛笑問。相飛每月的收入,完全捆在自己的兩個車輪上了,最多的一個月,他送了302個件,這在他們公司可是個紀錄,至今無人打破。那個月,他領到了1400元的工資。
一年前,他還在鎮上打零工時,表哥告訴他自己所在的北京快遞公司缺快遞員,條件是熟悉北京的地形、街道地名和標誌性建築物,初中以上並具備一定的普通話溝通能力就可以。前一個條件可以慢慢適應,後面的條件,相飛都具備。2005年10月,相飛跟著表哥來到北京,進了表哥工作的這家快遞公司,3個月的試用期過後,相飛迅速成為公司的主力之一。
相飛每天的工作任務就是取件和送件,早上7點30分到公司領單,8點準時出發,收工時間不固定。按照客戶的要求收取並送達,貴重的快件送達後,要打電話回客戶那裡告之。相飛說:“不是貴重的快件我也打,這樣可以讓客戶放心,我一般都是向收件公司借電話,很少有人拒絕的。”
腳踏車是這個行當必備的工具,相飛把他那輛破腳踏車稱為“賓士”,連續丟了3輛二手腳踏車後,相飛對這輛車疼愛有加——不擦不洗,用相飛的話說“車越破,丟的可能性越小。”“地圖是我們這行的‘指南針’,平時我們可沒有工夫問路,就是有時間問,也很少有人會告訴我們。水得自己提前準備好,我一般一天要喝兩瓶,要是每天花4元錢喝水就不划算了,相當於兩趟快遞白送了。”相飛包裡兩個礦泉水瓶裡還存有喝剩的茶葉殘渣。
“我們乾的雖然是體力活,但得動腦筋,先去哪後去哪都要有計劃,不能亂,也不能繞彎路,更不能背太重的東西送取件,那樣會影響速度。”按照相飛的速度,一天至少要跑一二百里路。“趕時間我倒不怕,就怕碰上雨雪天,一些大件貨物不好送,如果損壞了是要照單賠償的。你說一天才賺多少,碰到這時候,除了多加小心以外,也只能碰運氣了。”相飛淡淡地說。
做快遞,沒有休息日,哪家快遞公司都是如此。休息會影響快遞公司和個人的收入,相飛也沒有聽說雙休日給雙薪這一說,他只知道只有出全勤,才能拿全薪。
儘管相飛的快遞業務很過硬,但他也時刻能感受到這行的壓力,相飛說:“4月份,我到一家外國人開的公司送快件,秘書不在,外國人跟我說話,我聽不懂,結果就丟了那家公司的業務。以後再有這樣的件,公司都不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