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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點頭,也不搖頭,只說:“你先說我再選擇相不相信你。”
鍾彥博把他面前的蘋果筆記本推到我面前,指著螢幕上的一處建築說:“我消失的那幾年,就是在這裡渡過的。”
那是一幢臨近海邊的建築,白色的牆,裡面樹木參翠成蔭,建築上面有幾個字,可我看不清楚。
我帶著一絲嘲笑對他說:“不錯嘛,既靠近海,建築又漂亮,跟城堡似的,很瀟灑,像自在。”
他說:“沒錯,這就是你表面看到的東西,在你心裡面我一直生活得很好,因為我有錢對嗎?可是你再看看這幾張照片。”
他按了幾下鍵盤,調出幾張照片來。
那照片的背景是一間病房,白色的牆壁,淺藍色的窗簾,淺藍色的被子,病床上,一個人正在床上看雜誌。
那個人頭髮已經被剃光了,穿一身病號服,神情冷峻而深邃。
我驚訝地看著鍾彥博。
他點點頭,自嘲地笑笑:“看到了吧,這幢建築的表面如你所說的既漂亮又瀟灑,可是裡面卻每天上演著生離死別的場景。我就是在這裡呆了三年。”
我已經驚訝地說不出話來了。
……
……
……
鍾彥博:
扶桑一直說我是一個風光的大少爺,除了有錢,我還有一點權,我在娛樂圈呼風喚雨,如魚得水,所以在她眼裡是一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不知民間疾苦的人。
我第一次見到扶桑,就喜歡上了這個女孩。
我記得那是在一個舞會上,本來就不想參加,所以我一直拉著一張臉。但是沈思晴不能理解我的表情,她以為我是一個天生就很冷酷的人。
我走在現場,這裡所有人都很善長把自己掩飾起來,他們拿著酒杯,淺談淺笑,說著所謂貴族該說的話,做著所謂貴族該有的動作。
除了那個女孩。
倒不是我看膩了名媛淑女,所以突然看見一個平常人家的女孩就覺得新鮮。而是那個女孩身上有種氣質讓我不知不覺地產生了迷戀。
她在點心區旁若無人地吃點心,吃得很快,卻是有條不紊,她很漂亮,從側面看上去很像一個混血兒,而且身材非常好,卻天生帶著一股冰冷的氣場,她似乎很明白自己的立場,因為融不進去,所以乾脆躲到一邊。
我走近她,她正好轉身,手裡的奶油蛋糕碰到我的西裝,西裝馬上就染上了一層油膩的奶油。因為自己的大意,她有些慌亂,卻並不恐懼我,只說讓我把西裝脫下來給她洗。於是我告訴她,這件西裝不能溼水,她這時才感到害怕,也許是怕自己賠不起吧。
我覺得她很可愛,有了想要逗一逗她的想法。可沈思晴卻在這時出現了,很掃興。
但是沈思晴跟我介紹了她,梁扶桑,扶桑花的扶桑。
這件事過去之後,我便漸漸忘了那個叫扶桑的女孩。直到有一天,我出席一個重要的商會,看到酒店門口站著一個禮儀小姐,覺得她非常眼熟,我這才想起她來。但因為是正式場合,我沒有停下來跟她攀談,而且她看我的眼神也很淡,我以為她已經不記得我了。
直到有一天,我在一家餐廳用餐,那餐廳我很少去,可那天不知怎麼的,鬼使神差就去了那裡吃飯,鬼使神差地,又遇到了那個女孩。
我可以把這理解為命中註定嗎?扶桑?
那個餐廳很安靜,而扶桑神情冷漠地坐在那裡,旁邊有一個四十幾歲的婦女,扶桑叫她張姐,後來,一個長得很猥瑣的男人進來了。
我聽到那個男人說“滿意,六萬,宏駿酒店”之類的詞語,經過我大腦的一陣組合分析,不難理解這個女孩是要接受潛規則了。
我很難想像這個女孩也會走到這一步,也許是這個圈子本身就是一個大染缸。
為什麼人人都說娛樂圈混亂,是因為娛樂圈很浮躁,為什麼浮躁,因為收入不均,一個當紅的藝人,一年掙幾千百甚至上億都是輕輕鬆鬆的事。但一個不紅的藝人,她一方面要為生存擔心,一方面還要看著當紅的明星各種炫富。所以很多有姿色的女孩會願意拿自己的青春賭一把。
我沒心思再吃飯,出了餐廳後回到公司。
可我眼前總是浮現出一張神情淡漠的臉,一雙似乎看透了宿命的眼神。
我可以自誇地說一句:我看人很準,尤其是女人。
直覺告訴我,像這樣一個有著一雙看透宿命眼神的女孩,不可能為了一部戲或者幾個上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