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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雪莉被這一個巴掌打得人呆呆地。
“何莉,造成這一切的不是扶桑,是我們,是我們一直從中阻攔他們的戀愛。因為我們以前千方百計想要拆散他們,讓他們經歷了這麼多磨難。所以扶桑才不得不背井離鄉,所以彥博才會追隨她的腳步緊跟著去,現在發生的事情,是我們誰都無法預料的……”
韓美美哭著說,她也幾乎要崩潰了,一個是她的親生女兒,一個是從小到大幾十年的閨蜜,還有那個不管娶思晴還是扶桑,都是她女婿的鐘彥博。
……
第八天早上,家屬們又一起聚集在機場。
這麼多天過去了,家屬們顯然已經感到生還的機率渺茫了,所有人的臉上幾乎都沒有什麼表情,彷彿來這裡只為了等一個宣判。
那天早上,機場發言人準時來了。那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長得胖而臃腫,她前幾天每一次來臉上都是嚴肅的,一絲不苟的,但這一次她的臉上卻有一種肅穆的莊嚴。
就連一直表情呆滯的扶桑看到這個發言人,也不由地抽了抽嘴角。
她直覺現在的情況應該有進展了。
發言人走到臺上,拿起一隻話筒,很嚴肅地講道:“抱歉各位,目前海上搜救隊傳來了一個資訊,在一片海域上發現了飛機燃油以及部份殘骸,還有……八具屍體……”
她剛講到這裡,在場已經有兩個家屬當場暈迷了。
扶桑流了兩行淚,但她仍然繼續聽著。
“失事地點離一個海島很近,搜救隊懷疑有部份人員被衝到了島上,不排除還有生存希望,現在我們派了七艘航船上去搜尋……”
說到這裡,家屬們又看到了希望。
在海上發現的八具屍體已經運回來了,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家屬,都要去認屍體。
扶桑和何雪莉還有韓美美一起在外面等待。
前面已有家屬進去了,發現不是自己家人的,都心情激動地出來了,還好不是,還有希望。
又有一些家屬出來了,認出了自己家的人,都崩潰而哭。
輪到扶桑和何雪莉進去了。
何雪莉不敢第一個進去,一直跟在扶桑後面,甚至把手搭在扶桑的肩上,像一隻害怕的貓一樣希望扶桑能為她擋住痛苦。
扶桑仍然是一副淡漠的態度。
她淡定地走在那八具模糊不清的屍體周圍,一具一具地看,她走得很快,整個過程不用兩分鐘就出來了。
“對不起,這些人裡面沒有我的彥博,”她終於禮貌地跟工作人員講了一句話,幾天以來,唯一的一句話。
何雪莉幾乎不敢置信地看著扶桑,問:“你確定嗎?你剛剛看得那麼快,我……我連看都不敢看,你怎麼就確定不是彥博?”
梁扶桑轉過頭,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何女士,彥博還活著。”
……
……
茫茫的大海上,一座船正行駛在茫茫的大海上。
即使海風很大,但霧氣還是很多,所以這條船就像魚一樣在霧裡穿梭。
飛機失聯的第二天,鍾彥博和另外十幾個人凌晨被衝到了一座孤島上,本來以為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但很快他們就陷入了再一次的絕望當中。
他怎麼都想不到,居然碰到了傳說中的海盜。
他們被衝到島上兩天後,就碰到了一條船,他們大聲地叫著喊著,結果卻是海盜船,如今,海盜們正把他們像綁豬狗一樣綁起來,準備運到船上去。
鍾彥博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除了幾天前碰到的那座孤島,附近全是茫茫的大海,再待下去也是一死。
上船的時候,旁邊有一個美國人,小聲地祈禱:“上帝啊,保佑我們千萬不要有事,保佑,希望他們只是要錢而已。”
海盜們把他們押到了船艙的甲板上,用粗大的繩子綁著他們。偶爾給他們一些餿了的麵包和淡水,但起碼能維持生命了。
這艘海盜船不算很大,甚至有些破舊,甲板上還有一些剛補上來的魚,腥味很濃,還有幾具陰森森的人頭鬼,顯得特別詭異。
海盜們大概有十來個人,每個人都拿一杆魚槍,他們不許鍾彥博他們交談講話。
船就這樣一直開著,不久後,有人小聲地說:“老天,終於看到陸地了。”
在東南方向,果然依稀地看到了一片陸地,但海上霧大,分不清那裡到底是什麼國家,是城市,還是荒地。
但那裡總算有訊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