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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朝驚疑。
很快,他們心裡的猶豫就更深了。摺子猶如石沉大海,皇后根本沒理這茬兒,倒是弘旦,態度堅決地表示,他爹是為了新政累倒的,這事兒,沒完!
原本在胤礽肩上扛上的壓力瞬間轉移到了弘旦的身上,他的母親確是個明理的女人。然而與他的叔父們、男權社會的大臣們一樣,他還是對母親從政不報希望的。這是一個爛攤子,指望一個女人,是蠢蛋的做法。召集了他四叔和四弟,讓他們穩住,又親自見了雅爾江阿,請他穩定宗室。
而改革,必須繼續!
弘旦面臨的情形比史上乾隆面臨的要糟糕得多,雍正這個勞模把自己累了個死,好歹留下了一個不錯的局面。胤礽也只是把準部暫時打老實了,把鹽法給改了而已。攤丁入畝剛剛施行不幾年,一體當差一體納糧根本就沒有推行下去,國庫、藩庫之欠銀也沒有追繳完。他還有一堆必須尊敬的“叔王”、世家,他爹培養出來的人才,還都在基層裡轉悠呢。
從年份、形勢上來說,他這跟雍正剛繼位的時候,也差不多了。不想死,就必須改。
形勢比人強,太平太子弘旦同學,在重壓之下,瞬間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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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旦深知,他硬壓這些正在觀望的叔王實非明智之舉,更兼涉及諸多讀人,更是難辦。他的辦法也很簡單,讀人不可靠了,是吧?那我用旗人。他的想法是,拉著旗人集團,強力施行下去。
這就必須藉助母親的身份,而母親也必須展現威嚴才行。母親在輩份上佔優,排行上是叔王們的嫂子,這是先天優勢,如果母親挺住了,就能讓叔王有所顧忌,自己的命令也就更能被認真執行。
打定主意,弘旦去找淑嘉。
侍疾實行輪班制,烏雲珠與弘晰、弘曈、弘早、在東暖閣裡,淑嘉回西配殿歇息。
弘旦一進門,衝到淑嘉面前,抱著他額孃的大腿就開始哭:“額娘一定要幫我!”
把淑嘉嚇了一大跳:“出什麼事了?”
弘旦一邊哭一邊道:“眼下實是生死存亡,額娘一定要站在兒子這一邊啊!”哽咽著,卻吐字清晰地跟淑嘉分析利害關係,“事關阿瑪的心願,也是為了兒子日後能不受制於人,兒子須得背水一戰了!”
他已看過那道摺子了,短時間內,好的辦法是沒有,只有拼著強力推行了。細細說著他的打算,如何拉攏旗人集團:“這事兒,只要做下去了,木已成舟,想反對的人也就沒得鬧了。想當年,剃髮令不也辦下來了?”說得咬牙切齒,“他們連祖宗的模樣兒都能忘了,就偏偏不能當差納糧了?”
淑嘉愕然,聽到剃髮令,她是憤怒的,聽到弘旦的口氣,她是憤怒的,但是聽完了他的話,這憤怒又不知道衝誰發好了。 百姓是純樸的,易統治的,他們剃髮易服,或許沒有想那麼多,誰當皇帝他們都得納稅,對吧?這些讀人,還真是……讓她想起了幾個扔在記憶角落裡的名詞“公知”、“五毛”、“帶路黨”。
伸手拍拍兒子的頭:“知道了。”這一緩,不由深深地看了看兒子的頭頂,這小子,跟老孃耍起心眼兒來了。
弘旦自以說服了母親,底氣更足。諸王、朝臣依舊在觀望。
他們沒想到的又或者說是在意料之中的是:皇后果然出了亂拳,她老人家對他們的摺子不加理睬,卻下了另一道命令,她老人家覺得,應該辦學,主收旗人子弟。
乾清宮西暖閣,樹起一架屏風,擋住了內外視線。淑嘉在屏風後頭給自己打氣,諸王大臣在屏風前面各懷心事。
這是要加恩於人了?弘旦皺眉一想,思路是不錯的,他想的是壓,他額娘想的是施恩拉攏。旗丁內的呼聲,是旗主王爺們也不能忽略的。
八旗有官學,但是入學也是有各種限制的,並不能做到普及教育。淑嘉玩的這一手,倒是給了中下層旗人一些盼頭。而且這是啟蒙性質的學校,可以晉級。
“凡學得好的,或取前十、或取前二十,可升入八旗官學讀。入了官學,自有師傅教著,一隻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倒不用多費什麼事兒。”淑嘉笑吟吟的。進了八旗官學,前景就比賦閒在家的旗丁要好多了。
你妹!諸王大臣心裡暗罵一聲,他們兩口子壞到一塊兒去了!先有胤礽威脅上的旗人,後有淑嘉挾旗丁以制諸王。
不管皇后這一記亂拳對於新政有沒有影響,她卻是在“為旗丁謀福利”,誰反對她,那些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