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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沒幾個及得上成袞扎布的,六額駙的為人你也是知道的,他們家不會有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
淑嘉的面色不大好,如果說近親結婚的陰影已經被幾個事例打散了不少的話,那麼,把她嬌養了十幾二十年的女兒放到一個生活習慣完全不一樣的地方去,就成了她的心病。
胤礽已經擺出了他的第二點理由來了:“我知道你捨不得她,我也捨不得。她的姐妹們既能出嫁外藩,她也就能。”
淑嘉張了張嘴巴,終於道:“我就是捨不得,統共這麼一個女兒,還要遠嫁,一年見不著幾回倒也罷了,誰家女兒也沒有常往孃家跑的,只是……這麼遠,她要真有個什麼事兒,我們夠都夠不著,你怎麼忍心?”擺明了,我就是偏心!
胤礽只得擺出了殺手鐧:“我們統共就這一個女兒,你知道她,我難道就不知道了?看她的脾氣,是個心性高的。便是在京中,哪怕她是固倫公主,無人敢得罪她,只怕她也不快活。”
這話說得淑嘉一怔,猛然想到,她教起女兒來,卻是真的沒有隻侷限於把人往“小女兒”上頭教。能讓孩子受到更好薰陶,誰願意讓她目光短淺?女兒生來這就是在這權利圈裡打滾的,沒有一點政治見識是行不通的。存了這樣的念頭,她並不拘著女兒只學些女工針線、宮鬥技巧。兼之近年淑嘉自己也參與了一些朝政,而烏雲珠作為所有孩子裡與母親接觸最多的人,多少受了一些影響。
說心性高是假的,心氣大、眼界寬是真的,那是時不時就會帶出來的習慣,困在深宅大院裡,胸無大志的種田流穿越者都會偶爾鬱悶上那麼一兩下,何況是固倫公主?
“下嫁外藩的公主,你還不知道麼?”胤礽越說越順,“除開像端靜(康熙三公主)那樣的,哪一個不過得神采飛揚?她們能夠管著旗地事務,能四處散心,不比在京中強麼?自己的女兒自己知道,她能飛,我就給她一片天地,不好麼?”
這是一個父親的真心話,老婆把孩子教得好也有讓他發愁的地方——教得太好了,總覺得不能埋沒了她。
下面才是利益角度看問題,外藩公主的權勢不小,還是有中央控制外藩的心思在裡面的。如果公主只是做深宅婦人,那麼這就是個純“和親”,本質上是個白痴的舉動。如果公主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控制旗地,那才是與中央緊密地團結在了一起,才是讓她下嫁的本意。對於中央來說,和親可光不是為了打感情牌。
“他父親策稜就是個忠心的人,成袞扎布本人也是不錯,又不用擔心他像噶爾臧一樣倒三不著兩,這個女婿,我擇得很差麼?”
淑嘉呆住了,她還真沒想過女兒的生存空間或者說“政治抱負”的問題。
如果她在京裡,就得遵守更多的清規戒律,而京中的環境,大概會把她磨成個普通婦人吧?想到女兒整日裡要想著家長裡短,給這家的禮薄了,要再添個寶石盆景兒;那一家裡老太太做壽,要準備應景的禮物……哦,婆婆那裡的丫頭要打點,看住了丈夫不能讓他納小,小姑子有事相求得給她個答覆……天天忙得像只沒頭蒼蠅,眼界就那麼大一點兒,當只井底之蛙。
不、能、接、受!
女兒可以學會處理這些事情,但是要是放任她的生活裡只有這些事情,淑嘉就覺得自己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至少,她是知道的,她當初陷在這些個雞毛蒜皮裡頭的時候,絕不是心甘情願的。直到現在,她老人家最大的願望就是——不用再管這些亂七八糟!
而外藩的風氣比較開放,同時,固倫公主的身份在外藩是極金貴的,清室公主在外藩又有從政的傳統,烏雲珠可以有更廣闊的天地。同時,這片天地又不至於大得讓她處理不過來,並且,在政治上的權威,很多時候可以起到穩定家庭的作用——丈夫會打心眼兒裡重視她的意見而不是礙於身份必須聽她說話。
想明瞭此節,淑嘉的臉色好了不少:“還是捨不得啊!你什麼時候下旨?”
成了!胤礽放下心頭一塊大石,淑嘉的想法沒錯,一個女人,承擔起越多的責任,她的意見就越重要。對於胤礽來說,淑嘉為他處理了幾乎所有的家事,還在必要的時候幫忙他處理政事,老婆的意見是不能不考慮的。如果淑嘉硬要反對,胤礽少不得再多多周旋。
“女兒的儀仗、朝服等都要新制,辦好了這些,先冊封,再指婚。指過婚,又要督造公主府——她每年都會來京里居住的——再放定、成婚。我明兒就叫欽天監擇卜吉日去。”
“儀仗?要準備多久?她的嫁妝……”無奈之下接受了這個選擇,淑嘉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