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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限量滴。但是吧,現在你看,皇帝多重視教育啊,不但自己的兒子,連宗室啊什麼的近的從侄子開始、貴的從鐵帽子王家的阿哥算起,還招了一堆進宮去讀書,姑娘不要求學習好,但是也不能跟老公在一起的時候鴨子聽雷是吧?嫁都嫁了,怎麼著也得……是吧?
石文炳被說服了,他本也隱隱有一點這樣的意思,如今更明白了。男人的劣根性,大概只有男人才知道。既想她裡裡外外一把抓,又不能掃了你的面子顯得你無能。既要她能管家,又不想要個只知道柴米油鹽的管家婆。
石文炳對先生高看一眼,先生對石家充滿愧疚。尤其石文炳很沉著地說:“都交給先生了。”江先生的愧疚感更濃了,雖說文人流氓起來比流氓可怕多了,到底有不少文人的神經還是挺纖細的。淑嘉又是個好學生,功課從來認真寫,上課從來認真聽,江先生教起來就更賣力了。
石文炳夫婦見此,待他也更客氣,五月節,石文炳給他放假,西魯特氏還吩咐給江先生家備了些禮物帶去。江先生過完節回來道謝,石文炳狀似無意地問道:“先生家中還有何人?”
江先生答曰:“還有老父、老母、拙荊,並一雙兒女。”
石文炳問了江先生兒子已經十歲,並且開始讀書了,唔了一聲。又問女兒多大了。江先生摸不著頭腦,答道:“小女十二了。”
石文炳早就知道了江先生的家庭成員結構,此時問起不過是開個頭而已。因此石文炳問江先生的女兒是不是真的想入宮參加小選,並且暗示,如果不想,他倒可以幫這個忙。
江先生千肯萬肯,這年頭,像德妃那樣有造化的宮女可不少,更多的是跟鄭姑姑似的頭髮快要熬白了才能熬出來。江先生再忠君愛國,作為一個父親,也不忍心閨女弄到這樣的地步不是?你想啊,三十歲,伺候人的活計幹十幾年,出來的時候能不顯得老相麼?
這種事情並不需要石文炳出面,石家光自家親戚就很多,更兼華善那裡五佐領下還真有在內務府當差的。內務府裡並不全是包衣人,高階領導裡很多都是八旗裡的。輕輕一句話下去,紙條都不用寫,挑人的時候故意挑不上,冊子上名字一勾,也就結了。
這都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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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嘉最近與淑嫻見面的時間更少了,以往上課還是在一起的,現在連上課都不在一處了,每日請安倒是一起的。淑嫻的舉止有了很大的改觀,淑嘉也在耳濡目染之下變化挺大。一個是特訓,另一個是浸潤,要說到底哪個效果好,目前還看不大出來。改變倒是前者更明顯些。
淑嫻的人卻漸漸消瘦了起來,張姨娘著急上火,也不敢說話。她心思原就有點兒重,選秀對在旗女孩來說就是投第二回胎,對庶女來說,尤其如此。
淑嘉幾次去看她,她都在練習走路,背誦禮儀。人也消瘦得厲害了,入了五月,還因為體弱中了一回暑。淑嘉還怕姑姑們教得嚴厲,對淑嫻的壓力大,悄悄問了李嬤嬤,才知道姑姑們反而勸淑嫻不要太傷神。
回到自己的院子裡,吳姑姑也在‘閒聊’的時候說起:“令姐心思有些重,這不太好,小姑娘想得多,對身子有害。”又聽周姑姑說:“多想點兒也是好事兒,總比不肯開竅的強,卻不能叫心事兒壓垮了。”
這時她們正在做針線,淑嘉意外地發現兩位姑姑的針線比自家針線上人的針線還要強上幾分。吳姑姑對淑嘉的驚訝報以一笑:“從宮裡出來,除了滿身的規矩,也就帶這一手活計了,要不是府上賞口飯吃,我們就得靠一雙手吃飯了。”
淑嘉一頓,不再說話。周姑姑道:“姑娘,仔細手。上回主子們看閱秀女,咱們有幸伺候著,手跟臉面兒一樣要緊。”淑嘉把針別在布上,停下手來聽講。
兩位姑姑與西魯特氏商量過了,二姑娘還小,不必用大姑娘那樣的特訓。要學的無非就是日常行止,那就日常裡注意,浸到骨頭裡的比硬扭的要自然得體。西魯特氏深以為然。
吳姑姑道:“還是你說得明白,到底是乾清宮裡的。”周姑姑笑了:“還不是一樣出來了?”
淑嘉:……我擦,乾清宮出來的?
你妹!!!淑嘉心裡咆哮著。周姑姑顯然是康熙身邊的老資格了,老康親政的時候還小,後來修的乾清宮挪進去住的,那會兒伺候的人必定是太皇太后親選的穩重人,等到他大婚了,估計也不怎麼管了,周姑姑差不多就是那個時候進去的。
現在康熙二十四年,周姑姑三十歲,三十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