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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針線也好、模樣兒更好。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淑嫻也就一直窩在院子裡不出門。
一是躲羞,再來就是做針線,如衣裳鋪蓋一類自有針線上的準備,荷包什麼的還是親手做的比較有誠意,尤其年關近了,還有過年的荷包要做。溫都氏打發人送了一匣子荷包來,說是自己丫頭做的,姑娘賞人用罷,不要嫌棄。
淑嘉這裡看針線上的一直在準備嫁妝都忙不過來,也招呼自己院裡的丫頭幫著做幾個簡單賞人用的來應急。
淑嫻捧著兩匣子荷包,噗哧笑出聲兒來。珍珠上來接了一點:“姑娘,大奶奶那裡送來二十個,二姑娘那裡也是二十個,加上咱們做的三十來個,儘夠了。”淑嫻道:“她們有心了。”
心中雀躍又惶然,家人關心是好事兒,孃家抱團兒,在婆家才不會受氣。但是要嫁人了,到一個陌生的環境裡,心中惴惴也是常理。尤其,她才十三歲。
淑嘉在被窩裡啃手指頭,非常不理解:大姐這才多大?她落選可不是因為超齡啊,為什麼要這麼急著找下家?
再次奔赴慈寧宮
康熙二十六年春天,淑嫻滿面春風地出嫁了,其間溫都氏的勸解功不可沒。上轎前一天,淑嘉跑去看她,沒忍住,眼圈兒紅了,兩人抱住一通哭。淑嘉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哭什麼,反正就是心裡堵得慌,最後哭到打嗝兒,兩人才止住了淚。
一邊嬤嬤急得要命:“眼睛腫了可怎麼辦?”淑嫻一邊拍臉一邊說:“不礙的,睡一晚,明兒就好了。”哪裡睡得著啊?
西魯特氏帶著溫都氏過來的時候倒沒埋怨,尤其是溫都氏,新婚不久,估計結婚前夜哭的事兒她都還記得清楚著呢。又叫敷眼睛。孃兒四個在一處說話。西魯特氏不由也絮叨了起來:“到了婆家不比在孃家,該做的規矩嬤嬤也都跟你說了。記著到了那裡要笑著臉,姑姑們也教過你行止了……”
直到說累了喝茶。
溫都氏對西魯特氏道:“額娘乏了去歇著可好,明兒還要您主持呢。妹妹這裡我再陪她說會子話兒,她怕是心裡不定呢。”
西魯特氏道:“也好。你們跟她說說話,哎,東西都備齊了罷?那喜袍我再看一看。”
眾人:……
據說,新娘上轎前要哭哭才吉利。淑嘉原本以為,大喜的日子想哭挺難的,到了這個環境裡,卻是由不得又抱作一團哭了起來。喜娘慌了:“快快,快擦了臉補妝。”
富達禮和慶德親自送妹妹出嫁,鞭炮聲四起。淑嘉不能送出門兒,眼巴巴看著喜娘扶著淑嫻走了。回頭一看,另一個人比她還悽慘的樣子,雙手扒著門框,卻是張姨娘。
淑嘉對姨娘很不感冒,此時那卻只是一個閨女出嫁都不能正經說話的母親罷了。走到她的身邊,小聲道:“大姐姐還回來住對月兒呢,你有什麼要給她的、要囑咐她的,現在先想好了。”張姨娘一怔,重重點了幾下頭。
送親的走了,石家開始收拾善後。淑嫻原來的院子還給她留著,西魯特氏的意思,等住完了對月再鎖起來。新嫁出去的女兒,隔一兩個月接回來住一兩天,還住原來的院子,反正家裡目前人口還不算多,有的是地方。
回來住對月的時候,看淑嫻面色紅潤,過得還不錯,淑嘉也算放心了。糾結了好幾年,終於有了個歸宿,也算是功德圓滿了。西魯特氏還問:“婆家好相處麼?當時就是看他們家人還算和氣。”
淑嫻輕聲道:“都是極好的。”西魯特氏對她道:“你的屋子還給你留著,你且住在那兒。跟你嫂子、妹妹說話去罷。”淑嫻告退,西魯特氏又把陪嫁的丫頭珍珠等叫過來問話,得知確實沒受虐待這才翹了嘴角。
淑嫻過來與溫都氏、淑嘉見了面,溫都氏在西魯特氏那裡站了一早上,終於可以坐下休息了,抿了一口茶,溫都氏關心的是:“他們家有通房沒有?”淑嫻點了點頭。
淑嘉跳了起來。你妹啊!家裡人是怎麼選的?!溫都氏一把按下小姑子:“怎麼說?”淑嫻被淑嘉嚇了一跳:“你怎麼了?”淑嘉一呲牙:“沒事兒!”溫都氏心裡埋怨小姑子,這一打岔又要想辦法圓回來了,想了一下才說:“你急的什麼?妹夫好相處麼?”
淑嫻道:“他把底兒都交給我了。”原來這位姐夫新婚沒兩天,就把房裡一切事務都挪到了淑嫻手上,連自己的黑歷史一道兒交待了。
這就是個大腹黑!難道淑嫻真能把他小老婆給賣了不成?淑嫻卻很滿意,當家主母,辦的就是這些事兒。旗下有家有業的男子,哪個不是如此呢?
那邊兒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