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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魯特氏的表情就不太好了:“你姐姐們?你們一塊兒上學、一塊兒做針線,就沒什麼好說的?”
是了,最近西魯特氏發現了一個不太好的苗頭,她家小閨女與大閨女的關係似乎不那麼親密。她當然知道兩個女兒從一出生就不一樣,別說什麼都是老爺的女兒,都是這家裡的主子——嫡庶有別,石文炳又不是一個寵妾滅妻或者是偏幫小老婆的,那庶女與嫡女就是不能比。即使石文炳是這樣的人,國家還有選秀這一說呢!最後還是能拉開距離。
即使這樣,卻不代表西魯特氏能夠允許親生女兒對庶姐過於冷淡。原本兩人年紀都小,說不到一起去,也是常有的。現在年齡差距越來顯得越不那麼重要,怎麼可以還是那麼不鹹不淡呢?
不管怎麼說,那也是姐姐,關係不好像什麼樣子?說出去不好聽,做出來不好看。於自己母女名聲也有不好的影響不是?要說讓西魯特氏把淑嫻當親生的閨女來疼那就虛偽了點兒。這一點西魯特氏也是在親生女兒出生之後才發現的,她開頭沒有親生閨女,疼淑嫻也是真疼,後來才發現,不是親生的就是不一樣——情感上的差別真是隻有自己才能理解了。
所以她覺得吧,要讓淑嘉把淑嫻看得與富達禮、慶德完全一樣,估計也不行。感情不一樣是一回事,明面上的差別對待就不行了,畢竟也是人倫呢。西魯特氏覺得有必要教育一下女兒。這是氣度問題、待人處事的方式方法問題,必須糾正。
淑嘉一愣,她們確實沒有多少對話互動。在北京還住一個院子的時候兩個人都還小,年齡差距以‘倍’計算的時候是沒什麼好說的;略長大一點吧又開始掉牙,即使忽略漏風嘴,還沒掌握說話物理技巧的小姑娘容易露出豁牙來太不美觀,總體說話量就少,交流自然更少;到了杭州,一人一個院子,上課聽老師講,下課各自複習……淑嘉還想混進她阿瑪的書房,更沒什麼溝通了。
淑嘉小聲道:“大姐姐有她的事兒做,我也有我的事兒麼……”
西魯特氏完全不吃這一套:“你們多大的人?能有多少事?你姐姐不好麼?你們一天搭幾句話?還是你聽著下人有什麼說道?還是她對你做什麼了?”說完就一個眼刀飛向春喜夏喜,一刀KO兩人。嚇得兩個低頭縮腦,嬤嬤們也站不住了,都說:“沒人說什麼,也沒人做什麼。二姑娘確是忙,又是寫字兒又是念書還做針線呢,大姑娘也沒見來看看二姑娘……”
換個場景呢,應該是年幼的主動找年長的,長幼有序。但是這裡,兩個女孩年紀都小,應該是年長的懂事早,主動接觸妹妹才是。嬤嬤們頗有點咬著這一點不放的意思,開始圍繞這一點做小文章,不管怎麼說,她們都得維護自己的主子。
西魯特氏道:“我原道是自己多心,還真不是。嬤嬤們都是老人了也要教她曉些事兒才好。方才的話說出來,能聽麼?往後再不可這樣了。”
淑嘉忙道:“不怪嬤嬤們,是我不當心,疏忽了。從今往後就都改了。”
西魯特氏打完棒子,開始給甜棗,先說嬤嬤們:“你們護著她我自是放心的,你們要是告訴她見誰都縮頭縮腦不拿自己當回事兒,我才真的要愁。可她這個樣子實在叫我發愁,叫老爺知道了姐妹不親,可怎麼好呢?”嬤嬤們唯唯,丫環更不敢說話了。
西魯特氏的重點也不是她們,轉而說淑嘉:“你這樣怎麼成呢?那是手足,不管你心裡願不願意親近她,那都是你姐姐。有個處得好的姐姐比有個不說話的姐姐不好很多麼?”
太冤枉了!什麼心裡不願意親近?我只是跟她有點代溝,淑嘉悶悶地想。或者說,淑嘉的生活重心不在淑嫻那裡。她還真是銜著金湯匙降生的,前頭都是哥哥,她還是正房生的第一個女兒,目前還是唯一的一個。年紀又小,只有別人上趕著找她的,沒有她去找別人的。淑嫻不先表示出點兒什麼,讓她去找淑嫻?二姑娘忙自己的小心思還忙不過來呢。
淑嘉對西魯特氏解釋道:“姐姐那麼文靜,我不好意思打擾。”本來麼,對方沒有主動的意思,讓個死宅去主動示好,難度不是一般的大啊。這家裡頭讓她主動接觸的,目前也就石文炳一個而已,額娘、哥哥都是主動來TX她的說。
“胡說!我還覺不出你來?”你丫壓根就是當人家是空氣啊。
“額娘,別生氣。”
“那你還讓我操心!”西魯特氏開始誘哄女兒,“你姐姐多有可取之處……”開始細數,意志堅定啊,學習認真啊,守規矩啊,能忍耐啊,針線也做得好……
淑嘉心裡彆彆扭扭的,差點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