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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勝,它叫忠烈廟,不過廣大人民群眾更喜歡稱其為——嶽王廟。恭喜你猜對了,裡面是著名的抗金英雄岳飛同志,是位以忠孝節義著稱的楷模。
石文炳的臉有點扭曲。岳飛同志是非常值得肯定的人,無論如何總是‘無虧於臣節’的人。
提醒一下,這是清代。滿人是俗稱,全稱是滿洲——這是皇太極改的名兒,原始稱呼是女真。目前國號是清,在必國號之前原稱‘金’,為與完顏氏那個金作區分,史稱‘後金’。
難怪石文炳的臉很扭曲了,他本來就不打算去看的。不知如何解釋,正要板著臉說:“不看那個。”外面福海道:“老爺,遠遠看著那人像是江先生。”
主人家郊遊,老師放假,江先生也來遊湖。互相看見了,江先生就要來打招呼。隔著步障,淑嘉就問江先生剛才的問題。江先生也怔住了,只好用最簡潔的語言回答:“那是鄂王廟。”
“呃?”淑嘉一時沒反應過來,直到江先生逃命似的告辭,石文炳面無表情地把她放下地來,拎起,帶全家上船。她才想起來,岳飛,字鵬舉,死後被南宋朝廷追封的鄂王。
自知理虧,淑嘉默默無語,我就知道,這地方跟我犯衝。
除此之外,一切都還好。淑嘉不再亂問了,這會兒問石文炳不如以後問江先生——她比較不會怵老師。西魯特氏與淑嫻說著此地風光好:“比畫兒還好看。”淑嫻就背誦一些前人名句,一一解說。
場子慢慢轉了過來。淑嘉心思一轉:“額娘~下回還能來麼?”西魯特氏奇道:“你阿瑪不是允了麼?”
“我看阿瑪像生氣了。明明是他要扛我的,我又不沉,怎麼就生氣了呢?”
西魯特氏如何感覺不到剛才的怪異?所以才與淑嫻來回說話,此時噗哧一笑:“我看你就圓滾滾的,看你姐姐多秀氣。”
石文炳也繃不住了,說道:“原沒什麼,那廟裡是岳飛,我說給你們,總好過你四處亂問,犯了忌諱還不知道。你們許還不知道,這岳飛……”簡略解說,“要說也是條漢子,只可惜犯了忌諱,國朝原是女真……”
淑嘉:“那我以後不亂問了,有事兒回家悄悄地問。”石文炳道:“也罷。”
西湖很大,在船上吃了一頓飯,還沒看完。西魯特氏允諾過兩天還可以再來,淑嘉道:“要是能在這兒有個莊子就行了,就跟在京裡的莊子似的。京裡的莊子我也沒去過,聽說好玩兒。”
西魯特氏當她是小孩子圖新鮮,只說:“聖上要來了,少出亂主意。”石文炳非常贊同妻子的話:“趙巡撫才把先頭的事抹平,如今少做少錯。”西魯特氏道:“就是,往後多少事情做不得,偏要在現在。”
淑嘉吐吐舌頭。
晚上,淑嘉才知道石文炳為什麼今天這麼反常。副都統大人說了,他們旗營對皇帝的安全負有一定責任,他的內書房如今弄著不少關於警衛的事,要保密。所以,淑嘉現在要避嫌。
淑嘉:……
阿瑪!你太陰險了!
還能怎麼辦?打滾兒的事情她還辦不出來,給她爹臉色看的事情顯然也不合適,淑嘉想了想:“那我要阿瑪書房的兩本書看。”
石文炳聽說要的是《飲水》、《側帽》兩本納蘭性德的詞,想了想:“倒也罷了,納蘭詞是主子爺都誇的。看看就算完了,瞧瞧韻腳、用典,不可想它過多,那個傷神。明兒打發人買了來。”
淑嘉直點頭。
乖孩子在這個家庭比較有市場,淑嘉沒幾天就得到可能再出遊一次的允許。這回從沒遊過的那邊開始,又看了小半西湖,還很幸運地遇到了下雨。看到煙雨西湖,淑嘉終於相信有時候PS也是有依據的。
石文炳見女兒不鬧了,還允許她去看看稻田什麼的,地點是馬哈達在杭州的一個農莊。此時水稻已經結穗,稻穗極小。這年頭沒有雜交稻啊!那如果……
幻想了兩秒鐘,淑嘉就掐滅了這個念頭,她看過一期言談節目,袁隆平介紹那是研究了快四十年才出的成果,據說突破口是偶然間在N畝田裡發現的一株天然變異品種。她還是不要肖想了,要弄也不是現在。
回去看明珠兒子的作文,忍不住提筆在書上寫道:“情傷不壽,慧極必傷。”這個人她是知道的,據說很痴情,當年有一同學很迷他,常唸叨,再不感興趣也記住了一點生平,知道此人早亡——才子早亡才讓人YY無限不?
她看納蘭詞只是為了趕時髦,江先生課上說了,納蘭詞現在很流行。如今一看,自有其流行的道理,可惜作者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