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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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了。
徐天胤還記著去常久家的路,帶著夏芍一路便來到了常久家裡。
老舊的民房區,坑坑窪窪的四合院小院子,收拾得還算乾淨。夏芍來到門口的時候,大門沒關,卻是貼上了春聯兒,喜氣洋洋。
夏芍看著那喜慶的春聯,會心一笑,敲了敲門。
常久從屋裡出來的時候,很明顯愣了愣,“夏總?您怎麼來了?”
他趕緊出來,把夏芍請進了屋。夏芍把帶來的補品遞給他,說道:“聽說你母親過來年就要去京城醫院動手術了,我帶了些補品來,另外有一件事想跟你說說,看看你有沒有興趣。”
到了屋裡,常久趕緊擦了擦老舊的沙發,這才請夏芍和徐天胤坐下,親自倒了茶來。聽夏芍這麼一說,便愣了愣,“夏總有什麼事儘管說,我媽的事還是託您幫忙。原本想著,等做完手術,我和我媽親自登門謝謝您,沒想到您倒來了,還帶這麼多東西,這怎麼好意思。”
夏芍笑了笑,她也不羅嗦,直接開門見山,把來意一說。簡略地說了說東市陶瓷業的發展前景,並提出想要請常久出山。
常久一聽是這事,本能就想拒絕,“夏總,不是我不識抬舉,上回已經跟您說得很清楚了,我爺爺那輩人的手藝,就讓它在我手上斷了吧。我跟我媽發過誓,不拿這門老手藝吃飯。所以,您看……”
常久有些糾結,這事如果是別人來跟他提,他一準兒就把人攆出去了,偏偏來的人是夏芍。他母親的病還是託她的福給介紹的基金會幫忙,才能這麼快地找到腎(禁詞)源,連醫院都給聯絡好了,就等著過了年過去。再加上之前在古玩市場裡的那件事,他自己也受了夏芍的點撥,對她自然是感激的。但她今天又來提這件事,不由讓他有些難辦,他甚至有點懷疑,是不是她早打聽了自己家裡的情況,幫了自己這個忙,就是奔著今天來的?好讓他無法拒絕?
這想法常久也知道不地道,且之前夏芍表現出來的氣度和品行,他也願意相信她。但今天她來說這事,即便是他不懷疑,也很難辦。欠人的恩情要還,這道理他明白,而他也確實沒有什麼別的可以還的,如果她要讓自己走這條路,他也只能違心答應。只不過如此一來,違背了對母親發的誓言,他內心還是要受煎熬。
夏芍就知常久會多想,這才一笑,說道:“怎麼一提起瓷器,你想到的就是作偽呢?難道你製出來的瓷器,除了在古玩市場的地攤上以假『亂』真,就不能堂堂正正地展現在世人面前?”
常久一聽便愣了,看了夏芍好一會兒,喃喃道:“堂堂正正?夏總,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同樣是粉彩瓷,你在瓶底印上‘大清雍正年制’那便是作偽,見不得光。但你若堂堂正正地書上自己的款,那就是高仿的藝術品,世界會為你震驚的。”夏芍一笑,眼底卻有光彩。
常久也是怔愣了半晌,似乎聽明白了這話裡的區別和意思,不由胸膛起伏,微微坐直了身子,瞪大眼看著夏芍。
“你爺爺那輩人也是老藝人了,他們仿製作偽是迫於生活和當時的社會環境。但現在時代不同了,國內國外對瓷器的喜愛從來不曾有一分減少,只是古玩真偽難辨,且存世量少,不是人人家裡都請得進去的。我們若是以現代高仿的高檔瓷器為名,市場前景必定喜人。當然,除了粉彩瓷,你可以盡情地研究瓷器的燒造改良,發展自己的風格。我請你出山只是想跟你合作,一切研究經費由公司出,銷路也由公司負責,你可以將你的精力全部用在燒造你喜愛的瓷器上,不必分心擔憂燒造出來的東西銷路問題。咱們各司其職,豈不美?”
常久聽著夏芍的話,吶吶不語,他曾想過等母親身體好了,他拿著剩下的錢自己研究瓷器,但他也曾煩惱過,畢竟他對經商這方面實在是不在行,銷路怕是成問題。而且研究燒造瓷器實在是個很燒錢的事,也不是每回都成功。失敗了的,浪費的就是錢。夏芍上回雖說給了他兩百萬,他主要還是想用在母親治病養身體方面,能供自己研究的閒錢實在是不多。
若是研究出來了,又賣不出去,那家裡豈不是又要過上一貧如洗的日子?
但今天夏芍來此說的一番話,似乎讓他茅塞頓開,為他開啟了一扇門……
“現如今,很多老藝術家的手藝都已經失傳了,這對傳統文化的傳承來說也是令人遺憾的事。你傳承了這門手藝,就該讓它再傳承下去。畢竟粉彩瓷那麼美,世上會有很多懂得欣賞它的人,讓它在這小院子裡從此沉寂,對它、對這門老手藝來說,都是個遺憾。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