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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

兩人品過茶,焚香剛好燃盡,時間上剛剛好。這時,服務員進來,表示菜餚已經準備好了,詢問是否上菜。

夏芍點頭,這便與龔沐雲去了前廳入了席。

菜品都是夏芍精心挑選的,青市這邊的特『色』菜,別的地方吃不到這正宗的味道。菜『色』上齊全了,一名穿著黑『色』長身旗袍的女子便隨著服務員進來,給夏芍和龔沐雲行了一禮,便去了欄臺後的琴臺上。

夏芍給龔沐雲布了菜,放下碗碟才轉頭看了眼琴師,女子正背對著二人走上琴臺。夏芍的目光在女子的旗袍上定了定,只覺得今夜她宴請貴賓,這顏『色』略顯暗沉了些。但好在見女子旗袍邊上滾著一溜紅線,瞧著也不說太黑沉,她這才把目光收回來。

夏芍把目光收回來的時候,龔沐雲抬眼望了女子一眼,只一眼便垂眸一笑,與夏芍用餐了。

夏芍親自布的第一道菜,龔大當家的自然是賞臉。他用餐時也是不緊不慢,優雅沉緩,細嚼慢嚥,看他用餐是一種享受。

廳裡箏曲悠然,美如謫仙的男子含笑用餐,畫面實在是美。夏芍看著,原想著為他介紹下菜『色』,這會兒倒覺得不好開口了,怕他有食不語的習慣。

反倒是龔沐雲看她一眼,嚥下口中菜,輕啜了口溫水,放下筷子,這才問道:“怎麼不說話?”

“食不語。”夏芍挑眉,很自然地笑道。

“你已經語了。”龔大當家的笑看她。

夏芍一愣,輕笑一聲。既然他不介意,她這才盡地主之誼,為他介紹起了菜『色』。為了表示自己對這頓宴請的認真賠過之心,夏芍下午還是花了些時間跟酒店的工作人員瞭解這些特『色』菜餚的來歷說法、烹製技巧,有沒有什麼歷史故事之類的。

龔沐雲邊聽邊用餐,眉眼舒展,聽著琴音,再聽著夏芍的講解,很是愜意。

他晚餐用得並不太多,但每道菜都精細地品嚐過,夏芍點的菜不少,連著嘗過幾次,她都有了七八分飽,不免說得多,吃得少,筷子動得越來越乏。

龔沐雲目光在她手中筷子上頓了頓,垂著眸,這才忽然開口道:“漢宮秋月。”

夏芍被他突來的話鬧得一愣,卻見他笑了笑,夾了筷芙蓉蝦球入碗碟,入口前說道:“《漢宮秋月》此曲乃是衷訴宮怨之曲,哀婉悲愁,意境怎適合今夜晚宴?換首曲子來聽聽。”

夏芍這才聽出他是跟琴師說話來,不免翻了個白眼。這人真是講究。

“就換《陽春白雪》吧。”龔沐雲漫不經心吩咐。

臺上琴師住了曲子,這才換了他指定的曲子彈。

只是剛曲子剛起,龔沐雲嚥下口中芙蓉蝦球,慢悠悠地喝了口水,便放下筷子一笑,“陽春者冬去春來,白雪者清潔,雪竹琳琅之音。心氣沉,如何奏得出清新意境來?這是哪裡請來的琴師,這般水準,也來獻藝?”

他這麼一說,那臺上的女子便琴音一『亂』,住了手。

夏芍微微蹙眉,看向龔沐雲,總覺得他這話太無情了些,以他的素養,不該如此才是。

龔沐雲卻已起了身,走向那名女子,“琴不是這麼撫的,你且從旁聽著。”

那名琴師低垂著頭,輕輕一欠身,見龔沐雲走來便要起身讓位。龔沐雲已是從雕欄旁繞去了臺上,笑著往那女子肩上一按,“我撫琴時,不喜有人立在高處,你就坐我身旁聽吧。”

他手按向那女子肩膀的一瞬,女子身子幾不可查地僵了僵,坐在座位裡的夏芍一愣,正將這僵態看在眼裡,不免微微蹙眉。

那名琴師依言坐去旁邊,龔沐雲在她的位置上坐了下來,當真撫起了琴,琴音輕快,當真有萬物向榮之意,他似沉浸在琴音裡,身旁女子低頭聽著,臉埋在陰影裡。

這場景說不出的怪異來,夏芍也道不清怪異的感覺從何而來,但她就是有種感覺,總覺得龔沐雲和這女子都有點怪。

她見那女子一直低垂著頭,看起來像是羞愧,但她耳根並沒有發紅的樣子。夏芍不由蹙眉,這種怪異的感覺讓她一直盯著女子,卻剛好看見女子手臂幾不可查地動了動。

這一動手臂的動作很輕,幾乎看不出來,但女子周身的氣息卻變了。

那是一種跟陰煞之氣極為接近的殺氣。

這殺氣剛剛微顯,夏芍便目光一斂,急速從座位上彈起來,大喊:“龔沐雲!小心!”

她大喊的聲音卻與龔沐雲的輕笑聲重合在一起,在女子殺氣微『露』、夏芍衝起來的時機裡,龔沐雲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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